陆时宴被警察按得动弹不得,他看着那些证据,又想到顾沉舟的手段,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绝望之下,他突然哭了起来,“警察同志,我错了。
我不是故意的,是顾沉舟逼我的,他抢走了我的一切,我只是想报复他。”
“有什么话到了警局再说,带走!”张警官不再跟他废话,示意手下把人带走。
看着陆时宴被押上警车,张警官拿出手机给顾沉舟打了个电话。
此时,顾沉舟正在家里陪着晓野。晓野刚打完针。
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头发还有点炸毛,正窝在顾沉舟怀里,小手揪着他的领带玩。
起因是她想在地毯上跟以安玩玩具,被制止了。
以安在一旁安静写作业。
顾沉舟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
“怎么样?”
“顾总,我们已经把陆时宴带回警局。”
张警官的声音传来,“他一开始还想狡辩,看到证据后情绪有点激动,已经初步承认是他指使的了。”
顾沉舟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晓野乱糟糟的头发,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好,辛苦你们了。
我要的是依法办事,不能让他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放心顾总,证据确凿,他跑不了。”
张警官顿了顿,又说,“刚才陆时提到了陆老爷子,您看……”
“陆老爷子那边,我会处理。”
顾沉舟冷笑一声,他要是敢出面干预,他不介意让陆家彻底从这座城市消失。
挂了电话,晓野抬起头,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顾沉舟:
“爸爸,是坏人被抓住了吗?”
顾沉舟低下头,看着女儿纯真的脸,眼神柔和了许多。
“嗯,坏人被警察叔叔抓走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晓野了。”
“太好了!”晓野拍着小手笑起来,“爸爸好厉害,那坏人会不会再出来?”
毕竟可是男女主,光环什么总会有。
她爸一个反派都算不上的男二,她真有点担心。
小说画本里不都说男女主总能化险为夷吗?
“不会。”
顾沉舟握紧了女儿的小手,“爸爸会让他们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让他再也不能伤害我们。”
晓野不置可否点头,“爸爸,我不怕,我还能保护好你。”
顾沉舟的心一下子被柔软填满了。
“好,爸爸等着晓野来保护。”
电话再次响起。
这次是林特助,“顾总,陆老爷子那边有动静了。
我们拦截到他刚才给市局的王局长打电话,想让王局长放了陆时宴,还说要亲自去警局一趟。”
“哦?”顾沉舟挑了挑眉,“他倒是护短。告诉王局长,要是他敢徇私枉法,明天他这个局长就别当了。
另外,让公司法务部准备一下,起诉陆时宴,我要让他在牢里待一辈子。”
“好的,顾总,我这就去办。”
挂了电话,顾沉低头看着怀里昏昏欲睡的晓野,摸了摸她额头,温度降下来了,但还是有点低烧。
“睡吧,睡醒病就好了。”
………
警局
陆时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坐在审讯室里,双手被铐在桌子上。
审讯员看着他,语气严肃:“陆时宴,你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绑架顾晓野?
是不是还有同伙?”
陆时宴低着头,沉默了半天,证据确凿,辩无可辩。
“我就是恨顾沉舟,他抢走了我的公司,抢走了我的一切!
我本来是陆氏的继承人,都是因为他,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不过是想绑架他的女儿,逼他把陆氏还给我!”
“就只是为了陆氏?”审讯员追问,“有没有其他人指使你?”
“没有,谁能指使我?”
“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是顾沉舟逼我的!”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张警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新文件。
陆时晏隐隐感觉不妙,难道又有新证据?
“陆时宴,我们查到你除了指使绑架,还涉嫌挪用陆氏集团的公款,数额巨大。
现在,证据已经齐全,你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陆时宴看着那份文件,彻底傻眼。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明明把证据都销毁了。
只要再给他几天时间,挪用的资金就能全部补上。
为什么?
顾沉舟的动作这么快?
他才接手陆氏多久,都不到三天,不仅抓住了他绑架的证据,还查到了他挪用公款的事情?
这事爷爷知道了吗?
……
顾沉舟把晓野哄睡后,走进书房处理堆积的文件。
林特助很快拿着最新消息过来,“顾总,王局长已经明确表示会依法办事,不会给陆老爷子面子。
另外,法务部已经提交了起诉材料,陆时挪用公款的证据也找到了,足够他喝一壶的。”
顾沉舟点头,没有说话。
这只是开始。
陆老爷子肯定不会轻易放弃陆时晏这个好孙子。
他等着他上门。
……
消息传到陆老爷子耳朵里,老爷子气得当场晕了过去。
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拄着拐杖杀到顾家。
“顾沉舟!时宴是你弟弟,你怎么可以这么混账!”
陆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他还年轻,一时糊涂犯了错,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吗?”
顾沉舟坐在办公桌后,抬眸看向他,眼神淡漠:
“一时糊涂?
他花钱找人绑架我女儿,我女儿差点出事,这可不是一时糊涂能解释的。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他犯了错,就该受罚。”
“那丫头片子不是没事吗?我给他道歉行了吧?”
“多大点事,犯得着报警,让别人看了笑话?”
“一个没名没分的野种,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
陆老爷子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缓了好半晌才顺过气。
“时宴可是陆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他将来要撑起整个陆家,你就不能看在同为陆家血脉的份上,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砰!”
杯子摔地声,伴随着顾沉舟冰寒的声音响起。
“陆老头,你再说一遍?骂谁是野种!”
客厅里的佣人吓得大气不敢出,纷纷低下头。
“我说错了吗?”
陆老爷子梗着脖子,“那丫头就是你当年跟外面的女人瞎搞生的,连陆家的门都没踏过,凭什么让时宴为她坐牢?
我看你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把一个野种当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