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路绵去了邻近城市。
她脸色不太好看,昨晚姐姐对那几张照片的重视,以及可能牵扯到的未知势力,让她心生警惕,必须尽快弄清楚。
据点地下室,气氛压抑。
三个被抓住的“乌鸦”组织成员被分别绑在椅子上,身上伤痕累累,显然已经经过了几轮不太友好的交流。
他们眼神桀骜,带着亡命之徒特有的凶狠,即使被捕,也紧咬着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
路绵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翘着腿,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脸上没什么表情。
“还是不肯说?”她的声音很轻。
负责审问的手下低着头,冷汗涔涔:“路总,他们嘴很硬……都是受过反审讯训练的,常规手段效果不大。而且我们当时……折了七八个好手才抓住他们。”
路绵的指尖在钢笔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哒、哒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像是在倒数计时。
她抬起眼,目光扫过那三个满脸血污的男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彻底的不耐烦。
“既然没用,那就不用留了。”
她摆了摆手,“处理干净点。”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决定了三条人命的终结。
“是!”手下心中一凛,立刻示意旁边的人动手。
其中两个男人听到判决,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依旧死死瞪着路绵,嘴里发出模糊的咒骂。
行刑者举着锤子面无表情地上前,手段利落却极其残忍,伴随着骨骼碎裂和压抑的惨嚎,地下室里瞬间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路绵微微蹙眉,转开了视线,不想看这肮脏的画面。
她讨厌这种毫无美感的暴力,纯粹是浪费时间。
然而,三人中看起来最年轻脸色也最苍白的一个男人,看着同伴以极其惨烈的方式迅速变成两具不成形的尸体,浓烈的血腥气和死亡前的痛苦哀嚎刺激着他的神经时,他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
“呕——!”他猛地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
“别……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他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地尖叫着,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硬气,“我……我可以跟着您!为您做事!我知道组织很多事!我都告诉您!”
路绵微微抬手,示意手下暂停动作。
“名字。”
“金……金织!我叫金织!”男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我们是暗鸦的人!是组织外围的行动人员!”
“暗鸦?”路绵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和她之前初步查到的信息吻合。
“是!是一个……主要在境外活动的组织,承接各种……特殊任务。”金织忙不迭地交代,“我们这次过来,是……是来找人的!”
“找谁?”
“是……是我们组织里一位很厉害的大人……代号是影鸦。”金织努力回忆着,恐惧让他的记忆有些混乱,“她之前出任务回来后就神志不清,然后突然走丢了……组织上层非常震怒,派了好几个分支小队出来秘密寻找,我们就是其中一支……”
路绵静静地听着,手指摩挲着放在一旁的录音笔。
她对这些组织内部的事不感兴趣,她只关心一点。
“昨天下午,为什么拦截那伙人。”
金织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因……因为我们在追踪林天翊手下的时候,发现他们好像在追查一个女人的线索……我们怀疑那个女人可能和影鸦的失踪有关,或者知道些什么……不能让他们先找到,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