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师父”槐安装作没有看到侓欲清的表情,就这么表情无辜的看着侓欲清。
“就抱一下?”侓欲清语气里有些不满,昨天抱很久的明明…
“师父想让弟子亲近?”槐安反问的迅速,也成功从对面人脸上看到怔愣和不解。
侓欲清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她想和弟子亲近所以才问出口的“对”
“师父为何想要与弟子亲近?”槐安看着侓欲清的眼睛,她记得师父躲她之前好像躲开了她的目光,如同她当时一样…
“这不可?”侓欲清不明白弟子的思路为何昨日可以,以前可以,今日不可。她的弟子当真是三分热度,和之前说心悦她一样第二天就不心悦了。
“师父教我的礼教,师父是当真不知?”槐安有些气了,师父当真是只顾撩不顾灭。
“为师…不抱了…”侓欲清想出去透透气,她感觉她的心又开始砰砰乱跳,莫名的情绪又在心口蔓延酸酸麻麻,很是奇怪。
“师父躲什么?”槐安这下确定了,合着她的师父高攻低防,估计那夜之后也没有仔细琢磨自己的心,无论有什么都压下认为是对弟子的关爱。
“槐安,为师要出去透透气,太闷了…”侓欲清想起身但是槐安靠的太近了,现在起身估计会撞到一起,手轻轻推了一下小弟子,没推动…
“师父…可喜欢弟子亲近师父?”槐安并没有挪动,反而抓住了侓欲清的手,她也很紧张,心砰砰跳,害怕侓欲清不悦。但是如果师父对她真的有的话,确认一下就好,她不奢求可以结为道侣,只求这不是一场单相思。
“为师对槐安的亲近自是喜欢。”侓欲清也没理解槐安说的亲近是何意,她是喜欢槐安抱她的,槐安的体温比她高抱着其实挺舒服的。
“如何亲近都喜欢?”槐安看着也不挣扎也不反抗的师父,她没有青鸾胆大,正大光明表明对师父的喜欢,唯一一次表明还是因为情毒之后还没有被当回事。她觉得她应当问清楚,她不想和侓欲清演这个母慈子孝的游戏了,这样对谁都不好。
“嗯,如何亲近为师都是心喜的。”侓欲清轻声呢喃不知道是说与槐安听还是说与自己听。
眼睛被发带遮住,身体也被推倒,侓欲清被弟子压在榻上,心跳的更加厉害。
拒绝吗?
不,她是可以接受的。
为什么接受?
师父对弟子的关爱?可槐安的毒已经散了…
那她为何愿意接受?
还未知晓答案,唇瓣上便有了温热,弟子只是轻轻在她的唇上碰了一下,就离开了…
“如此这般,师父可还心喜?”槐安腿在侓欲清的腰两侧,师父没有反抗她…心喜又可气…
“为师…不知…”侓欲清思来想去只能回个不知,心喜吗?可是心口酸涩。不喜吗?可是她发现她能接受…
“师父,我对您来说算什么呢?”槐安蒙上侓欲清的眼睛也只是为了不在她亲完问完后看到那人的眼还是清明,不为所动。
“不知…”回答不了的问题,她们的关系很不对劲,不符礼教,侓欲清感觉好像有答案又好像没有答案,她能感受到身上人的难过,她想安抚她的…弟子。
“师父,弟子身上情毒早已散去,如果弟子如今要以下犯上…师父可允?”槐安嘴上这么说,也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侓欲清被蒙上的眼,她想看师父的眼睛又不敢看。如果师父拒绝,她以后便不会再提。如果师父不拒绝,她拒绝不了送到嘴边的肉。
“……”侓欲清知道她该拒绝的,但是弟子的声音在发颤,按住她的手也收紧了一些,‘槐安在害怕…’
“…师父,今日是弟子失礼…”槐安见侓欲清没说话就松开了人,准备跪下去受罚。
“允…”侓欲清见不得槐安难受,她陪不了槐安一生的,那一时欢愉也可‘一时欢愉,了君心结。千罪皆在我,入狱偿因果。’
“师父可知此为何意?”槐安有些不敢相信,她将发带解下,师父眼里是化不开的愁绪,眼尾泛红,泪挂在眼睫。
心口一痛
“师父,莫哭,是弟子的错。”槐安将人抱入怀中,她不该如此,明明知道师父想来纵容她,明明知道师父对这些本就不甚了解…
“不要了吗?为师…愿意的…是…自愿…”侓欲清原本已经打算无论弟子怎么做都不吭声,将泪压下去的,只是…只是道德和情感、理性和感性的拉扯压的她透不过气如同刚才槐安轻轻扣住她双手的手,千斤重。所以只是之间心口的酸涩涌上咽喉,平下去时又深入到眼头。
槐安听到师父这样说几度深呼吸,她的心碎了,声音里带着沙哑“师父,弟子不提了,是弟子的错,师父。”
如此煎熬全是她一手造成,师父又不觉得在撩她,是她自作多情…
“槐安,不是你的错。是为师勾引了你,是为师不守师德。不是你的错…”侓欲清下意识哄弟子,可温热的泪落在她的身上,落在她的心上。
‘又哭了…’修长的手指抚上槐安的脸,槐安生的好看鹅蛋脸,五官柔和清雅,比她好看,从小养出的文雅气质很配这张脸。
“不,师父…我…”槐安哽咽的有些泣不成声,她确实该死!她怎么敢妄想的!
温热的唇堵住了一切话语,呼吸纠缠在一起。
槐安能感受到带着药香的气息,只是这次的香味带了温度。两人离的太近了,近到只能看清彼此的眉眼。
那每次看她都温柔慈爱的眼眸,染上了躁动和欲望,睫毛微颤。
她好像听到了侓欲清的心跳声,原来师父说的是真的吗?槐安轻轻抱住侓欲清,稍微直起了身子,让侓欲清的姿势不至于那么难受。
舌尖撬开唇齿,她学着师父之前教她的那样,回敬师父。只是这次她意识清醒,也看得见师父看她的样子,如此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