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老太太端坐于红木太师椅,犀利的目光落在季瑾钰的身上:“明晚有个商业聚会你去参加。”
季瑾钰眉心一皱,老太太已经不管俗事很多年了,一个商业聚会又怎么会被她所重视。
“老黄家的孙女正好从国外回来了,你们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趁这个机会见一见。”
季瑾钰立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奶奶,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些事。”
“是不想考虑还是另有打算?”
老太太眼神矍铄,精光锁定他:“瑾钰,季家不容许有丑闻。你的那些心思不该再有。”
季瑾钰怔住。
……
周末。
时泱提着猪脚汤去看鹿轻轻。
温湾湾也在。
鹿轻轻胃口很好,一大罐猪脚汤全喝了,摸着肚子发出喟叹:“你家阿姨这手艺真好啊,好香的汤。”
温湾湾被香气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耸着鼻子嗅过去:“给我尝尝。”
鹿轻轻端起罐子将最后一口喝的干干净净:“没了。”
气的温湾湾咬牙切齿:“撑不死你。”
她们俩凑在一起总能把对方气个半死,时泱无奈的摇摇头:“你们要是想喝直接去我家,不光猪脚汤,崔姨做各种菜系都手到擒来。”
鹿轻轻打了个饱嗝:“我愿意高薪聘请你家阿姨,你把你家阿姨让给我吧。”
时泱拿着小刀削苹果:“那你是别想了,我是不会让给你的。”
“小气鬼。”鹿轻轻撇撇嘴:“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但说好了,你明天得过来接我出院。”
温湾湾记恨最后一口汤被她喝了,故意说:“就不接你,你自己一个人瘸着出院去吧。”
鹿轻轻翻个白眼:“谁稀罕你了?我有泱泱就够了。”
“嫂子现在是我的,略略略……”温湾湾挽着时泱的胳膊将头凑在她肩膀上。
鹿轻轻拿起枕头砸向她:“你给我离她远点。”
鹿轻轻躺在病床上动不了也不影响战斗力。
病房里鸡飞狗跳的。
最后还是四肢健全的温湾湾占据了上风:“哈哈哈,你个死瘸子,有本事过来呀……”
“啊啊啊啊!!!”
鹿轻轻四处找武器,抓起了床上最后一个软枕,朝着门口的温湾湾砸过去。
温湾湾一个闪身避开了。
软枕径直砸向门口进来的男人脸上。
“孟总,您没事吧?”身后的助理惊呼。
孟耀竹黑着脸,一脚将脚边的软枕踹开:“我看你挺精神的,一点也不像你说的病入膏肓,卧床不起的样子。”
鹿轻轻从他进来那一刻人就僵住了。
就在两个小时前她刚和公司申请了工伤补助,故意把自己说的要多严重有多严重。
讪讪的说:“你怎么来了?”
旁边的助理开口:“鹿小姐,孟总听说您伤势变重,特意代表公司来看您的。”
“呵呵呵……倒是也,没那么严重……但也还是有点严重的。”
孟耀竹:“这么说你的伤势会变,一会儿严重,一会儿不严重?”
鹿轻轻灵机一动,马屁张口就来:“就是因为孟总来了,孟总一身正气浩荡,诸邪退避,我这伤势也好了大半。”
孟耀竹:“……”
看场面不对,时泱和温湾湾两个最佳损友在门口偷偷给她招了招手溜了。
温湾湾闹着要喝酒,时泱也有一段时间没喝了,被她一说嘴馋了。
两人当即改道去了酒吧。
时泱给季裴珩发了个消息。
一分钟后,季裴珩的电话打给了温湾湾。
非常的言简意赅:“我知道是你撺掇的我老婆去喝酒。看着她,不许她喝多。要不然我给你哥打电话。”
温湾湾抓到了重点:“什么叫是我撺掇的,明明是嫂子也想喝,我们是一拍即合。”
季裴珩不想听废话,直接挂了。
时泱有段时间没好好放松一下了,喝了不少。
温湾湾兴致上来,进了舞池尽情放纵。
还和一个帅气的小男生来了个近身热舞,
时泱眯着眼睛看。
温湾湾朝她招手,叫她过去一起跳。
时泱笑着摇了摇头,上次点男模给她留下的后遗症太深了。
家里有公老虎,她不敢。
中途时泱去上厕所,经过走廊的时候,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从包厢里伸出将她拉了进去。
时泱吓了一跳,不等她出声。
那人说:“姐,是我。”
时泱愣了愣,凭借门外透进来的微弱光影来辨别眼前的人。
“时星?”
时星盯着她,格外的沉默。
时泱心里莫名的一慌:“你想干什么?”
时星面色复杂的看着她:“姐,对不起了,最后帮大姐一次吧。”
“你……”
随着他话音落下,脖间传来一阵刺痛。
她眼睁睁的看着一管透明针剂输进了自己身体。
眼皮越来越重,意识逐渐模糊。
……
时泱是被一阵颠簸晃醒的,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起来扔在了后座。
时星在开车。
凭借颠簸的路况和周边的树木可以判断掌握这是在出京城的路上。
但天太黑了,看不出来具体在哪。
“时星,你究竟要带我去哪?”
时星直视着前方手上操纵着方向盘:“我带你去赎罪。”
时泱被气笑了:“赎的哪门子罪?
时星充耳不闻:“时泱,你的心里已经扭曲了,我如果能早点制止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是我的姐姐,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纠正你的错误。”
“呵,我看不是我错了,是你病情加重了。”
“大姐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到时候你按我说的做,大姐会原谅你的。”
时泱深呼吸了几口,控制住脾气:“你还不明白吗?时玥坏在骨子里了,她是罪有应得,要道歉的不是我。”
谁知,时星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没救了。”
“……”
究竟是谁没救了。
时泱差点气的一口气没上去。
完全是在对牛弹琴,时星就好像那个被邪教洗脑了的忠实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