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眼皮一抬:“看什么?难道也想让我喂你吃吗?”
“哼!不需要!”滕颂雅扭过头,不再看两人。
从陈野手中逃脱后,滕颂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她在异国长大,来过几次华国,每次身边都会跟着几个手下,可他们现在都叛变了。
孤身一人,身上没有钱,没有手机,除了一身跟季节不符的薄衣外,她什么都没有。
滕颂雅蓬头垢面地走在大街上,长相一看就不是华国人,语言方面,她能听懂,但说得不好。
现在的大环境下,路人看到她都躲得远远的。
偶尔也会有热心肠的人,建议她去警局,甚至愿意帮她报警。
她是诈骗团伙头目的女儿,肯定不会去找警察帮忙。
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滕颂雅在一个户外LEd大屏上见到冷初的身影。
视频里播放的是《恋无思》的路透宣传,冷初站在角落并不显眼,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知道剧组住在家皇假日酒店,她一路问过去,在门口等了很久才等到冷初。
她在房间洗了澡,换上冷初的睡裙,打算吃完菠萝炒饭再睡觉,可实在太累,在冷初出去那拿外卖的间隙,她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如果是在正常状态下,陈野一开门她就能有所察觉。
可刚才是非正常状态,在陈野浑身上下都摸一遍之后,她才惊醒。
她刚有意识的时候,陈野的手已经在那里了,至于弄了多长时间,别的还碰过什么地方。
滕颂雅一直迷迷糊糊地,并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她后腰玫瑰纹身的地方有东西在。
在扇那一巴掌后,看到陈野是穿着衣服的,她才松一口气。
想到这里,滕颂雅又刀了陈野一眼,脱口一句泰语:“无耻的流氓胚子,要是在我的国家,早把你弄死在巷子里!”
陈野咀嚼米饭的动作顿了顿,眉梢微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他搂着冷初的肩膀问:“她是不是在骂我?这么长一串话,骂的什么?”
冷初指尖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嘴角,声音沉了半分:“陈野,在我进门之前,你到底都对她做什么了?”
陈野不得不想起那很润的手感,嘴上却不说实话:“还能做什么,就搂了一下,就被她一巴掌扇在脸上,到现在还疼着呢。”
他把脸往冷初面前凑了凑,摆出一副自己吃亏的模样。
冷初的目光在那片红印上停了片刻,又看向滕颂雅,她脸上有一个更大的巴掌印。
顿时有点无语,陈野一直挺怜香惜玉的,怎么每次面对滕颂雅时都这么暴力,因为被她捅伤了?
冷初很清楚,滕小姐绝不是陈野的对手,说到底,伤到陈野的不是利刃,而是色字头上那把刀。
想到最后,她轻声说了一句:“你受伤了,等会儿睡觉的时候不要乱动。”
陈野咽下最后一口米饭,勺子往盒子里一放,伸手将冷初圈进怀里,坏笑道:“好,我不动,你来。”
冷初推了推他,却被他攥住手腕。
陈野凑得更近,碰着她的鼻尖说:“这么长时间了,不想我?”
“你有伤!”冷初语气强硬,可呼吸已经开始乱了。
陈野一脸痞笑,直接吻上她的唇,吻得又急又沉,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
距离他们只有一米的滕颂雅捏紧手里的勺子,把饭盒里的米饭戳得乱七八糟,她很饿,可吃了几口就吃不进去了。
陈野像是故意要让她尴尬,吻着冷初的同时,还特意扫了她几眼。
冷初被他吻得面泛红晕,呼吸凌乱,还剩最后一丝理智时,把陈野往外推:“别这样,滕小姐还在这里呢。”
她瞥见滕颂雅难看的脸色,又羞又急,偏头想躲开,却被陈野捏住下巴掰回来:“乖,让我再亲一会儿。”
说完,他又低头吻上去,还故意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惹得冷初轻哼一声。
滕颂雅终于忍受不了,“砰”地一声扔下勺子,气得胸口起伏,可双脚被绑着又走不了。
陈野这才松开冷初,拍了下额头说:“啧啧……不好意思,把你给忘了。”
下一秒,他走向滕颂雅,动作干脆地把她的手绑起来,连拖带拽地把人扔在沙发上。
陈野睨视着她,语气强硬:“老实点,今晚你就睡这儿。 ”
说完,他又温柔地抱起起冷初,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手掌由脚踝向上滑过她的长腿,低头在她颈间轻吻,声音里满是宠溺,
“宝贝,还是你好。”
冷初软声说:“陈野……关灯……”
室内再次陷入黑暗,滕颂雅蜷缩在沙发角落,她想逃,可又不知能逃到哪里去。
刚找到冷初的时候,她第一时间给国外的父亲打去电话,结果显示是空号。
她又给男友打去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情急之下,她把印象中能记住的号码全拨打一遍,可没人愿意帮她。
只听其中有人透露,最近华国这边联合境外官方对滕爷盯得很紧。
滕爷都藏起来了,其他人更不敢露头。
滕颂雅得到的最有用的建议就是——躲起来,不要被发现,等风头过去,滕爷会尽快接她回去。
可要等多久,谁来接她,都是未知数。
在华国,她唯一能信任的只有冷初,偏偏冷初是那个流氓的保镖,事事都听他的。
想着想着,滕颂雅隐约听到床上传来的低吟声,还有陈野……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一定是故意的。
在她的印象里,冷初性子冷,对人疏离,现在仿佛所有棱角都被陈野磨平,冷初对他只有顺从的依赖,绝对的忠诚。
真不知陈野是用什么手段把冷初变成这样的。
月光照进来,床上的两道身影一刻也没有分开,而且大多都是冷初主动。
滕颂雅双手双脚被绑着,脚上还多了一条绳子绑在床腿,她不仅跑不了,还得被迫听着他们两个一次又一次的缠绵。
她听得浑身难受,陈野比传闻中的还要好色,腰上有伤,还敢这样折腾。
这一刻,滕颂雅默默祈祷他最好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