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光最近不满足于只当个场边观察员了。看着哥哥和翔阳哥哥他们在场上“砰砰砰”,她的小手也痒痒的。于是,乌野动物园……啊不,乌野排球部,迎来了史上最年轻的“见习部员”。
“我要学打球!”光抱着她那个小号儿童排球,站在体育馆中央,奶声奶气地宣布,小脸严肃得像在发表什么重大宣言。
队员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好!小光!我来教你!”日向翔阳第一个蹦出来,热情万丈,“首先,要跳得高!像我这样!”他说着就原地来了个高高跃起,落地时差点撞到旁边的水桶。
影山飞雄一把拎住日向的后衣领把他拽回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バカ(笨蛋),别教她奇怪的东西。”他低头看着妹妹,“先从接球开始。”
然后,光就迎来了她人生中最“痛苦”的一课。影山飞雄,一个对排球精度要求到变态的二传手,当他成为教练时,效果是灾难性的。
“手型不对。”
“脚步太慢。”
“重心太高。”
“バカ(笨蛋),看球!不是看我的脸!”
光被他毫无起伏的指令和“笨蛋”攻击弄得晕头转向,小排球不是从她手边溜走,就是直接砸在她脑门上。她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影山!你对小光太严厉了!”菅原孝支看不下去了,连忙走过来打圆场。他蹲下身,用毛巾轻轻擦掉光额头上的汗和可能存在的眼泪,“小光,不哭哦。来,菅原哥哥教你,接球呢,要像这样,手腕并拢,形成一个平面……”
菅原的声音又轻又柔,动作也放得很慢。光吸吸鼻子,跟着学,果然接住了一个轻轻的抛球。
“成功了!”光破涕为笑。
“哼,只是运气好。”影山在旁边抱着手臂评价。
“影山你这家伙!”日向气得跳脚。
这时,西谷夕一个滑跪凑了过来,眼睛闪闪发光:“小光!想学鱼跃救球吗?超——帅气的!”他说着就要示范。
泽村大地眼疾手快地按住他:“西谷!别胡闹!”让这么个小豆丁学鱼跃?想想都可怕。
月岛萤靠在墙边,慢悠悠地喝着运动饮料,看着这场闹剧,嘴角挂着惯有的嘲讽弧度:“真是群精力过剩的单细胞。山口,你觉得她能坚持多久?”
山口忠小声说:“阿月,别这么说嘛……小光很努力的。”
光听到了月岛的话,小拳头握紧,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她抱着球,哒哒哒跑到网前,仰头看着高高的球网,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她开始模仿月岛萤的拦网动作。
小小的个子,却努力踮起脚,双臂尽可能高地举起,小脸绷紧,眼神努力做出月岛那种“蔑视众生”的感觉,虽然看起来更像一只试图吓唬人的炸毛小猫。
“月岛哥哥,是这样吗?‘哼’!”她甚至还试图模仿月岛那标志性的冷哼,可惜奶声奶气,毫无威慑力。
整个体育馆安静了一秒。
“噗——”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爆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哈哈哈哈!小光你太有才了!”
“好像!那个眼神简直绝了!”
“月岛!快看你的迷你版!”
月岛萤本人也愣住了,看着那个在网前努力“装凶”的小豆丁,推了眼镜的手都顿在了半空。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住,极轻地“嗤”了一声,扭过头去,耳根却有点泛红。
连一向严肃的泽村大地都别过脸,肩膀微微耸动。
影山飞雄看着妹妹滑稽的模仿,又看看难得吃瘪的月岛,脸上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那点无奈和纵容,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バカ(笨蛋)。”他这次的声音,似乎没那么冷了。
光看到大家都笑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也跟着傻乎乎地笑起来。她跑回哥哥身边,拽了拽他的裤腿:“尼尼,我学得像吗?”
影山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沉默了两秒,伸手把她脑袋上因为刚才折腾而翘起来的呆毛按了下去。
“还差得远呢。”
特训的第一天,就在鸡飞狗跳和欢声笑语中结束了。光没学会标准的接球,也没学会跳高,更没学会鱼跃,但她成功“复制”了月岛哥哥的拦网表情包,并且收获了乌野全体成员(除了某位被模仿的当事人)的一致“好评”。
抱着玩累了睡着的,光牵着爷爷的手回家,小嘴里还念念有词:“明天……要学……及川尼……的发球……转……”
爷爷哭笑不得。
看来,乌野动物园的“小不点特训班”,还会继续热闹下去。而谁也不知道,这个看着胡闹的小丫头,那双观察力惊人的眼睛里,到底还藏着多少让人惊喜(或者惊吓)的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