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廷翰回到婉清医馆时,已是傍晚。黄子枫与程松韵正坐在医馆的诊桌后,整理着今日的病患记录。看到陈廷翰回来,两人连忙起身迎接。
“廷翰哥哥,你回来了!诗会举办得怎么样?顺利吗?” 黄子枫笑着问道。
陈廷翰在诊桌前坐下,接过程松韵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笑着说:“诗会举办得很顺利,各位文人雅士都展现出了很高的才情,彭小姐与杜小姐也表现得十分出色,杜小姐还获得了第一名。”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程松韵笑着说,“我就知道杜小姐很有才华,定能在诗会上取得好成绩。”
黄子枫也说:“彭小姐性子爽朗,诗词也写得很好,想必此次诗会,她也收获不少。对了,诗会上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跟我们分享一下?”
陈廷翰笑着点头,将诗会上的情况,向两人讲述起来。他说起了众人创作诗作时的认真模样,说起了十位文人朗诵诗作时的精彩场景,还说起了彭含韵与杜梦辰获奖时的开心模样,听得黄子枫与程松韵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没想到诗会这么有趣,早知道我们也该去看看了。” 黄子枫笑着说。
程松韵也点头:“是啊,下次再有这样的雅事,我们一定要去参加,好好感受一下诗词的魅力。”
陈廷翰笑着说:“下次若有这样的机会,我们一同前往。今日诗会上,我还写了两句诗,你们帮我看看,意境如何?”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那张写着诗的纸,递给两人。
黄子枫与程松韵接过纸,轻声念道:“明月照曲江,春风拂绿杨。” 两人对视一眼,笑着说:“这两句诗意境优美,将曲江池的春夜美景描绘得栩栩如生,很有韵味。廷翰兄,你真是太有才华了!”
陈廷翰笑着摇头:“我只是一时兴起,写了两句,与各位文人的诗作相比,还差得远呢。”
就在此时,医馆的门被轻轻推开,彭含韵与杜梦辰一同走了进来。彭含韵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杜梦辰手中则拿着她获得的那套文房四宝。
“陈大夫,子枫姑娘,松韵姑娘,我们来给你们送诗会的点心了。” 彭含韵笑着说,将手中的木盒递了过来。
黄子枫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桃花糕、杏仁酥与绿豆糕,都是诗会上的精致点心。她拿起一块桃花糕递到陈廷翰面前:“廷翰哥哥,你快尝尝,这桃花糕看着就香甜,定是诗会上的抢手货。”
陈廷翰接过桃花糕,轻轻咬了一口,松软的糕体裹着淡淡的桃花香,甜而不腻,正如诗会上的春日氛围。“确实好吃,比市面上常见的桃花糕多了几分清雅的味道。” 他笑着说。
杜梦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这桃花糕是我让人特意按照江南的方子做的,用的是今年新采的桃花蜜,能得到陈大夫的认可,我很开心。”
彭含韵则拿起一块杏仁酥递给程松韵:“松韵姑娘,你试试这个杏仁酥,用的是西域的大杏仁,口感格外酥脆。对了,我们今日来,除了送点心,还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程松韵咬着杏仁酥,含糊地问:“彭小姐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帮上忙的,定不会推辞。”
彭含韵坐直身子,笑着说:“再过十日,便是京城一年一度的厨神大赛了。往年这比赛只在御厨与京城各大酒楼间举办,今年陛下特意下旨,允许民间女子参赛,还说要选出‘民间厨仙’,与御厨一同为中秋宫宴备菜。我与梦辰妹妹打算去凑个热闹,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看?”
“厨神大赛?” 黄子枫眼睛一亮,“我之前在汉武城时,就听说过京城有这等赛事,只是一直没机会见识。听说比赛时会有各种新奇的菜式,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热闹。”
程松韵也点头:“我虽不擅长做菜,但也喜欢看别人摆弄食材,若是能去看看,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廷翰兄,你要不要一起去?”
陈廷翰沉思片刻,笑道:“医馆的事务虽多,但十日之后正好是休沐日,若没紧急病患,我便与你们一同去看看。正好也能尝尝各地的美食,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到些药膳的新灵感。”
杜梦辰闻言,轻声补充道:“这次厨神大赛,还有两位很特别的参赛者,你们或许会感兴趣。一位是御厨张师傅的女儿张梦洁,据说她从小跟着父亲学厨,最擅长做宫廷菜,尤其是一道‘翡翠白玉汤’,曾得到过陛下的夸赞。”
“御厨之女参赛?那定有看头!” 黄子枫好奇地问,“那另一位呢?”
“另一位是江南名厨刘师傅的徒弟刘秋月,” 彭含韵接过话头,“刘师傅在江南以做河鲜闻名,刘秋月更是青出于蓝,据说她能将普通的草鱼做出十八种味道,这次特意从江南赶来参赛,就是想与京城的厨师一较高下。”
陈廷翰闻言,心中泛起一丝兴趣:“能将普通食材做出不同花样,可见厨艺不一般。药膳讲究‘药食同源’,若能见识到这样的厨艺,或许真能为药膳的创新找到些思路。”
正说着,医馆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年轻男子扶着一位老妇人走了进来。老妇人面色蜡黄,脚步虚浮,男子焦急地说:“陈大夫,我祖母近日总觉得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您快给她看看吧。”
陈廷翰立刻起身,扶老妇人坐下,为她诊脉。片刻后,他说道:“老夫人只是脾胃虚弱,加上春日湿气重,才导致食欲不振。我给你开一副健脾祛湿的药方,再教你一道简单的药膳,每日给老夫人做来吃,不出三日,胃口定会好转。”
他拿起纸笔,写下药方,又补充道:“你去市场买些新鲜的山药与莲子,再取适量小米,一同熬成粥。山药健脾,莲子祛湿,小米养胃,三者搭配,既清淡又滋补,很适合老夫人食用。”
男子接过药方,连连道谢:“多谢陈大夫,我这就去准备。”
待男子与老妇人离开后,彭含韵笑着说:“陈大夫不仅医术高明,对药膳也颇有研究,若是去了厨神大赛,说不定还能给参赛者提些建议呢。”
杜梦辰也点头:“我听说此次厨神大赛还设有‘养生菜’环节,若是陈大夫愿意,或许能担任这一环节的评判。”
陈廷翰笑着摇头:“我只是略懂些药膳知识,当评判还不够资格。不过若是参赛者有需要,我倒愿意与他们交流交流。”
天色渐暗,彭含韵与杜梦辰起身告辞。临走前,杜梦辰将那套名贵的文房四宝递给陈廷翰:“陈大夫,这套文房四宝虽说是我获奖所得,但若是没有您的指点,我也写不出那样的诗作。这文房四宝您用着正好,还望您收下。”
陈廷翰连忙推辞:“这是你凭实力获得的奖品,我不能收。你日后还要用它创作更多优秀的诗作,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杜梦辰见他执意推辞,只好收回文房四宝,轻声说:“那好吧。十日之后的厨神大赛,我们在赛场门口等你们。”
送走两人后,黄子枫笑着说:“没想到十日之后还有厨神大赛,有张梦洁与刘秋月这样的高手参赛,定很精彩。我还从没见过御厨做的菜呢,真想见识见识。”
程松韵也说:“我听人说,江南的河鲜菜格外鲜美,刘秋月能将草鱼做出十八种味道,想想都觉得神奇。说不定这次还能学到些江南菜的做法,日后给医馆的病患做些不一样的药膳。”
陈廷翰看着两人期待的模样,笑着说:“既然你们这么感兴趣,我们便好好准备一下。十日之后,一同去见识见识京城的厨神风采。”
接下来的几日,医馆的事务依旧忙碌。陈廷翰每日为病患诊治,黄子枫与程松韵则忙着熬制药膳、缝制布艺,闲暇时,三人便会聊起厨神大赛的话题,猜测着比赛的流程与参赛选手的表现。
这日午后,陈廷翰正在整理药膳方子,一名身着青色衣裙的少女走进医馆。少女约莫十六七岁,手中提着一个食盒,神色有些拘谨。“请问,这里是婉清医馆吗?我是张梦洁,想找陈廷翰大夫请教些药膳的问题。”
陈廷翰抬头,见少女眉眼清秀,气质沉稳,便笑着说:“在下便是陈廷翰,张姑娘请坐。不知你有什么药膳问题想请教?”
张梦洁坐下,打开食盒,取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陈大夫,这是我做的‘翡翠白玉汤’,用的是豆腐、青菜与香菇,本想做成养生汤,却总觉得味道少了些层次感。我听说您对药膳颇有研究,便想请您尝尝,给我提些建议。”
陈廷翰接过汤碗,轻轻喝了一口。汤味清淡,豆腐鲜嫩,青菜爽口,却正如张梦洁所说,少了些让人回味的层次。他放下汤碗,说道:“张姑娘的厨艺很扎实,汤的火候掌握得很好。若是想增加层次感,可以在熬汤时加入少量的黄芪与当归,黄芪补气,当归补血,既能提升汤的养生功效,又能让汤味多几分醇厚。不过当归味重,需少放些,以免掩盖食材本身的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