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侍从进入焉支城,街道两旁摆满了售卖玉石、香料与毛皮的摊位,西域商人用生硬的中原话叫卖着,空气中混杂着香料与烤肉的气息。不多时,便到了一座宽敞的院落前,佳叶公主正站在院门口等候,她身着西域特色的织金长裙,头上戴着镶有宝石的发冠,见陈廷翰与黄子枫到来,快步走上前:“廷翰兄,子枫姑娘,你们可算来了!西域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危急。”
进入院落,佳叶公主立刻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三皇子与黑鸦部的首领已达成协议,他们计划在三日后的西域贸易节上,趁各国使者与商人聚集在焉支城的广场时,发动叛乱。黑鸦部已召集了两千余名士兵,隐藏在焉支城附近的山林里,还在广场周围的商铺里埋伏了人手,准备里应外合,抢夺各国的财物与兵器。”
陈廷翰看着地图上标记的埋伏点,眉头紧锁:“西域贸易节是西域诸国最重要的节日,各国使者与商人都会参加,若三皇子在此时发动叛乱,定会引发西域大乱,甚至可能导致各国与朝廷反目。我们必须尽快制定计划,阻止他们的阴谋。”
黄子枫则问道:“焉支城的官员是否知晓此事?我们能否联合西域诸国的力量,共同对抗黑鸦部与三皇子的余孽?”
“焉支城的城主已被三皇子收买,对叛乱之事视而不见,” 佳叶公主叹了口气,“不过我已联络了回纥、龟兹等国的使者,他们都不愿看到西域陷入混乱,已同意派士兵协助我们。回纥使者承诺派五百名骑兵,龟兹使者派三百名步兵,明日便能抵达焉支城。”
陈廷翰点头:“好!明日我们与西域诸国的士兵汇合后,便开始部署。子枫,你与医者们留在院落里,准备好治疗外伤的药材与汤药,若战斗中有人受伤,也好及时救治;佳叶公主,你熟悉焉支城的地形,负责带领西域士兵,埋伏在广场周围的小巷里,等叛乱开始后,从侧面袭击埋伏的余孽;我则带领中原的士兵,守住广场的入口,阻止黑鸦部的士兵进入广场,保护各国使者与商人的安全。”
众人齐声应下,开始分头准备。黄子枫立刻整理带来的药材,将止血的草药、消炎的药膏与包扎用的棉布分类摆放,又熬制了大量的止血汤药,装在陶罐里,方便携带;佳叶公主则让人去准备西域士兵的粮草与兵器,确保明日能顺利汇合;陈廷翰则与副将们研究广场的地形,确定防守的位置与战术。
次日清晨,回纥与龟兹的士兵如期抵达焉支城。回纥的骑兵身着皮甲,手持弯刀,身形矫健;龟兹的步兵则手持长矛与盾牌,阵容整齐。陈廷翰与佳叶公主将士兵们分成两队,分别前往预定的埋伏点与防守位置。
出发前,黄子枫将一包干粮与一瓶汤药递给陈廷翰:“这是我连夜做的杂粮饼,方便携带,饿了就吃些;这瓶汤药能补气提神,战斗前喝,能保持体力。你务必小心,我在院落里等你回来。”
陈廷翰接过干粮与汤药,心中满是温暖:“你也多保重,照顾好自己与医者们,别让我担心。”
来到广场入口,陈廷翰指挥士兵们搭建防御工事,用木箱与石块垒成矮墙,士兵们躲在矮墙后,手持弓箭与长枪,严阵以待。广场内,各国使者与商人已陆续到来,热闹非凡,却没人知道,一场危机即将降临。
正午时分,西域贸易节正式开始。广场中央的高台上,焉支城的城主正准备讲话,突然,广场周围的商铺里冲出大量的蒙面人,手持长刀,朝着人群砍去;远处的山林里,黑鸦部的士兵也骑着马,朝着广场疾驰而来,口中喊着:“杀!抢夺财物,活捉各国使者!”
广场内的人群顿时陷入混乱,尖叫声与哭喊声此起彼伏。陈廷翰大喊一声:“放箭!守住入口,绝不能让黑鸦部的士兵进来!”
中原士兵立刻拉弓射箭,箭矢如雨般朝着黑鸦部的士兵射去。黑鸦部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却依旧源源不断地冲来,攻势猛烈。陈廷翰手持长剑,亲自上阵,斩杀了一名冲在最前面的黑鸦部士兵,激励着士兵们:“兄弟们,守住广场,保护百姓,我们定能平定叛乱!”
就在此时,广场周围的小巷里冲出一队士兵,正是佳叶公主带领的西域士兵。他们从侧面袭击蒙面人,蒙面人腹背受敌,顿时乱了阵脚。佳叶公主手持长剑,斩杀了一名蒙面人的首领,大声喊道:“三皇子叛乱,残害百姓,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蒙面人与黑鸦部的士兵见状,士气大跌,开始四处逃窜。陈廷翰与佳叶公主带领士兵们乘胜追击,斩杀了大量的余孽,剩下的余孽要么被俘,要么逃进了山林。
战斗结束后,广场内一片狼藉,地上满是尸体与血迹。陈廷翰与佳叶公主立刻组织士兵们清理广场,救治受伤的使者与商人。黄子枫也带着医者们赶来,为受伤的人包扎伤口,分发汤药。
一名回纥使者走到陈廷翰面前,躬身行礼:“多谢陈院使出手相助,若不是你们,我们恐怕早已命丧于此。西域能有你们这样的守护者,是西域百姓的福气。”
陈廷翰摇头:“守护百姓,平定叛乱,是我们的职责。三皇子的余孽虽被击溃,但三皇子本人依旧下落不明,我们还需继续追查,绝不能让他再危害百姓。”
佳叶公主也说:“我已让人去追查三皇子的踪迹,据被俘的余孽交代,三皇子若叛乱失败,便会逃往西域的‘黑石城’,那里是黑鸦部的老巢,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需尽快前往黑石城,抓捕三皇子,彻底平定逆党。”
陈廷翰点头:“好!我们休整一日,明日便前往黑石城。此次,我们定要活捉三皇子,还天下一个太平!”
休整一日后,陈廷翰、黄子枫与佳叶公主带领中原与西域的士兵,朝着黑石城出发。黑石城位于西域的一座山谷中,城墙由黑色的岩石砌成,高大而坚固,山谷两侧是陡峭的悬崖,只有一条狭窄的道路通往城门,易守难攻,素有 “西域险城” 之称。
抵达黑石城附近,陈廷翰让人停下队伍,观察城池的情况。黑石城的城门紧闭,城墙上布满了守卫的士兵,他们手持弓箭,眼神警惕地盯着城外的动向;城门上方的城楼上,一面黑色的旗帜随风飘扬,旗帜上画着一只展翅的乌鸦正是黑鸦部的标志。
“黑石城的防守十分严密,正面进攻恐怕会伤亡惨重,” 佳叶公主皱眉道,“我曾听西域的老人说,黑石城的后山有一条秘密通道,通往城内的粮仓,只是通道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且里面黑暗潮湿,布满了陷阱,很少有人知道具体的位置。”
陈廷翰沉思片刻,对副将说:“你带领大部分士兵,在城外驻扎,每日派人到城门下挑衅,吸引守卫的注意力;我与子枫、佳叶公主,再挑选十名精锐士兵,寻找后山的秘密通道,从通道潜入城内,先烧毁粮仓,断了城内的粮食供应,再里应外合,攻破黑石城。”
副将连忙应下,带领士兵们在城外驻扎,开始每日的挑衅;陈廷翰则与黄子枫、佳叶公主,带着十名精锐士兵,绕到黑石城的后山,寻找秘密通道。后山的山林茂密,杂草丛生,很难找到通道的入口。佳叶公主根据西域老人的描述,在山林中仔细寻找,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前停下:“这应该就是秘密通道的入口了,你们看,洞口的杂草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想必是黑鸦部的人进出留下的。”
陈廷翰走上前,用木棍拨开洞口的杂草,果然看到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黑漆漆的,散发着潮湿的气息。他点燃火把,递给身边的士兵:“你先进去探查,注意脚下的陷阱,若有危险,立刻发出信号。”
士兵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地钻进洞口。洞内狭窄而黑暗,地面凹凸不平,布满了碎石。走了约半个时辰,士兵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洞口喊道:“陈院使!前面有陷阱,是用来捕捉野兽的深坑,里面插满了竹签!”
陈廷翰等人立刻钻进洞口,来到深坑前。深坑约有一丈深,底部插满了锋利的竹签,若不小心掉下去,定会被刺穿身体。黄子枫看着深坑,沉思片刻,说:“我们可以用带来的绳索,将士兵们一个个吊下去,再从底部搭建简易的梯子,让后面的人上来。”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将带来的绳索系在洞顶的岩石上,士兵们手持火把,顺着绳索滑到深坑底部,用石块与木棍搭建梯子。经过一个时辰的忙碌,终于搭建好了梯子,众人陆续通过深坑,继续朝着城内前进。
又走了半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光亮,是通道的出口,出口正对着城内的粮仓。粮仓的守卫不多,只有两名士兵在门口巡逻。陈廷翰示意士兵们隐蔽,然后对身边的两名精锐士兵说:“你们悄悄绕到守卫身后,将他们制服,切勿惊动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