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海商张大海的船队共有五艘大船,停靠在南境专属的通商港口。港口早已被打理得井井有条,韩颖让人划分了装卸区、查验区与储物区,李晓沁派来的士兵与张大海的船员一同维持秩序,搬运货物的百姓往来穿梭,一派繁忙景象。
陈廷翰带着医者们在查验区抽检药材与香料,确保每一批货物都干燥无霉变。“这箱三七需再检查一遍,底部的药材若受潮,会影响整体品质。” 他蹲下身,翻开油纸包裹的药材,指尖捻起一块三七,确认干燥紧实后才放心。
黄子枫在储物区指挥百姓分装药膳包,她将当归羊肉包、胡椒鸡汤包按品类装入竹筐,筐外贴着手写的用法说明:“每包配三斤肉,加水慢炖一个时辰,可加姜片去腥。” 她还特意准备了一批便携的杂粮脆与陈皮茯苓糕,作为船员的海上口粮,“海上风浪大,这些吃食耐存放,还能缓解晕船。”
程松韵则在船边检查船员的工装,她设计的短袖粗棉布工装,袖口缝了可调节的绳结,领口衬着防潮麻布,腰间还缝了放工具的小口袋。“这几顶草帽的帽檐再加宽些,海上日晒强,能多挡些阳光。” 她拿起一顶草帽,让工匠现场修改,眼神细致入微。
张大海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对陈廷翰笑道:“陈院使,南境做事这般周全,难怪贸易能做得红火。这批货物运到海外,定能卖个好价钱!”
三日后,所有货物装载完毕。五艘大船上堆满了滇南药材、香料、药膳包与程松韵设计的布艺品,船舷上悬挂着写有 “南境通商” 的旗帜,在海风中招展。陈廷翰、韩颖、黄子枫、程松韵与张大海一同站在码头,目送船队启航。
“张掌柜,一路顺风!” 韩颖高声道,“若海外有新的需求,及时传信回来,我们随时备货。”
张大海站在船头拱手:“放心!下月此时,我定带着海外物资归来!”
船队渐渐驶离港口,消失在海平面尽头。黄子枫望着远方,轻声道:“真希望这些货物能在海外受欢迎,让更多人知道南境的好。”
陈廷翰点头:“会的。你做的药膳包、松韵的布艺,还有滇南的药材,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定能赢得海外百姓的认可。”
接下来的日子,南境依旧忙碌。陈廷翰每日在医馆坐诊,同时整理海外药材的相关资料,准备为即将到来的海外物资做诊疗预案;黄子枫则研发新的药膳品种,用滇南香料搭配本地海鲜,做出了香辣虾干、陈皮鱼块,计划纳入下一批海外货物;程松韵则根据张大海描述的海外气候,设计了适合热带地区的轻薄衣裙,用苏木染成深红色,既鲜艳又耐穿。
一月后,张大海的船队如期归来。船刚靠岸,他就兴奋地跳下来,拉住陈廷翰的手:“陈院使,大获成功!你们的药膳包与香料在海外被疯抢,尤其是胡椒鸡汤包,海外贵族都争相购买,说从未尝过这般美味!还有程姑娘的布艺,深红色的衣裙最受欢迎,不少海外商户都预定了下一批货!”
他让人搬下海外带来的物资:一袋袋雪白的海外蔗糖、一捆捆坚硬的红木、一箱箱珍贵的宝石与珍珠,还有南境稀缺的胡椒、苏木与檀香。“这些蔗糖比中原的红糖更甜,可用来做药膳与点心;红木质地坚硬,可用来做药柜与家具;宝石珍珠虽不能吃穿,却能换不少铜钱,可用来购买更多粮食与农具。”
韩颖让人清点物资,脸上满是笑意:“有了这些海外物资,南境的贸易体系更完善了!蔗糖可交给子枫做新点心,红木用来扩建医馆与通商署,宝石珍珠则可通过商队运往京城,换取更多朝廷支持。”
当晚,通商署设宴庆祝首次海外贸易成功。席间,张大海说起海外的见闻:“海外有个叫‘爪哇国’的地方,百姓也种香料,却不如滇南的香浓;还有‘暹罗国’,气候湿热,不少人患风湿,听闻我们的药材能治病,都盼着我们多运些过去。”
陈廷翰心中一动:“下次贸易,我们可多带些治疗风湿的药材与药膳包,再派几名医者随行,在海外开设临时义诊,既推广药材,也显南境诚意。”
黄子枫与程松韵纷纷赞同,两人当场约定,各自准备适合海外的药膳与布艺,为下一批海外贸易做准备。
第二次海外贸易筹备期间,陈廷翰挑选了五名经验丰富的医者,带上足够的风湿药材、药膳包与医疗器械,随张大海的船队前往海外。黄子枫特意研发了适合热带气候的清凉药膳,用蔗糖、绿豆、荷叶制成绿豆糕,清热解暑;程松韵则赶制了一批轻薄的苎麻衣裙与防虫香囊,供医者与船员使用。
船队抵达爪哇国后,陈廷翰立刻在港口附近开设义诊棚。爪哇国百姓起初好奇观望,见陈廷翰诊治细致,且免费发放药材与香囊,便纷纷上前求医。一名当地贵族患风湿多年,关节僵硬,无法行走,陈廷翰为他针灸穴位,开了包含滇南三七、天麻的药方,又让随行医者教他用艾草煮水泡脚。
三日后,那贵族竟能拄着拐杖前来道谢,还带着一批珍贵的宝石与珍珠,非要送给陈廷翰:“陈大夫,你的医术太神奇了!这些宝石请你收下,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陈廷翰婉拒道:“我们行医不为钱财,只为救治百姓。若你真想感谢,便请协助我们推广药材与药膳,让更多爪哇国百姓受益。”
贵族欣然应允,立刻让人张贴告示,宣传南境药材与药膳的好处。消息传开后,前来义诊的百姓越来越多,南境的药材与药膳包在爪哇国声名鹊起,不少商户纷纷前来洽谈合作,预定下一批货物。
在暹罗国,陈廷翰同样开设了义诊棚。当地百姓患湿热病症的居多,他便用滇南的瘴气草、金银花与海外的胡椒搭配,制成清热祛湿的汤药,免费发放给百姓。黄子枫的绿豆糕也深受当地百姓喜爱,不少孩童围着义诊棚,盼着能得到一块香甜的糕点。
程松韵设计的苎麻衣裙与防虫香囊也大受欢迎。暹罗国气候湿热,蚊虫繁多,她的衣裙透气舒适,香囊能有效驱虫,当地女子纷纷争相购买,甚至有贵族派人前来定制绣有花纹的衣裙。
海外义诊期间,陈廷翰每日忙碌之余,总会抽出时间给何婉清写信。他写下爪哇国的热带风光、暹罗国的民俗风情,描述海外百姓对南境药材与药膳的喜爱,还说带了一块海外的红木,想为她做一个梳妆盒。信末,他总会画一朵小梅花,旁边加画一艘海船,寄托对重逢的期盼。
与此同时,南境的黄子枫与程松韵也没有闲着。黄子枫用张大海带回的蔗糖,研发了蔗糖桂花糕、蔗糖莲子羹,在药膳坊售卖,深受百姓喜爱;程松韵则用海外的红木,制作了一批精致的梳妆盒与药柜,梳妆盒上绣着兰草纹样,药柜则按陈廷翰的要求,设计了多层抽屉,方便分类存放药材。
韩颖则忙着扩大通商规模,她派人在庆州开设了南境通商分署,方便与海外商队对接;又与黑蛮族首领商议,在十万大山山口增设贸易集市,让蛮族的兽皮、药材能更便捷地与中原及海外物资交换。
两月后,陈廷翰率领医者团队返回南境。船队刚靠岸,就见黄子枫与程松韵带着人前来迎接。黄子枫递上一碗清凉的绿豆汤:“陈院使,海外气候炎热,你一路辛苦,喝碗绿豆汤解暑。”
程松韵则递上一个红木梳妆盒:“这是用你带回来的红木做的,按何夫人的喜好,绣了梅花纹样,你看看是否合心意。”
陈廷翰接过绿豆汤与梳妆盒,心中满是温暖。梳妆盒做工精致,盒盖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正是他与何婉清定情的记号。“多谢你们,费心了。”
回到通商署,韩颖立刻召集众人议事。陈廷翰分享了海外义诊的成果:“爪哇国与暹罗国的商户已与我们签订了长期合作协议,每月需供应两千斤药材、一千包药膳与五百套布艺。我们需扩大药材种植与生产规模,才能满足需求。”
韩颖点头:“我已让人从周边州府招募了两千名百姓,前往滇南协助种植药材;子枫的药膳坊可扩大生产,再招些女工帮忙制作药膳包;松韵的布艺坊也可增设生产线,确保按时交货。”
众人纷纷领命,各自投入到新的工作中。陈廷翰则将红木梳妆盒与写给何婉清的书信一同交给快马使者,叮嘱道:“务必尽快将书信与梳妆盒送到何夫人手中,让她知道我一切安好。”
使者策马离去,陈廷翰站在通商署门口,望着北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