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港城渔港总带着点咸腥的鲜活,清晨六点的天刚蒙蒙亮,海平线泛着淡粉的微光,像被画笔轻轻晕染过。海水拍打着码头的石阶,“哗啦——哗啦”的声响混着渔船发动机的低鸣,漫在还没完全苏醒的空气中。王岛穿着件浅灰色的防水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口,裤脚紧紧扎进黑色的雨靴里,避免海水溅进去;肩头挎着个磨得发亮的渔具包,包带处缠着圈蓝色的防水胶带,是去年捕鱼时磨破后自己补的。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鲜捕号”渔船,船身漆着深蓝色的漆,船头印着白色的船名,旁边还贴着张小小的福字,是宋玲去年过年时贴的,边角虽有些卷翘,却透着股烟火气。
“老王,你可算来了!”张磊从船舱里探出头,他穿件深蓝色的船长服,袖口绣着银色的船锚图案,领口别着枚小小的指南针徽章,是他跑船三十年的纪念;手里拿着个银灰色的设备,屏幕上亮着“探测鳕鱼群”的字样,机身还带着刚拆封的新机光泽,“你看这新声呐设备,昨天刚装的,能精准定位鱼群位置,还能算鱼群规模,比以前那台老设备省至少一小时!咱们今天肯定能满载而归!”
王岛笑着走近,伸手摸了摸新设备的屏幕,冰凉的触感传来,屏幕上的波纹图案还在轻轻跳动:“这玩意儿真这么厉害?上次咱们捕这么多鳕鱼,可是花了三个小时,胳膊都甩酸了。”他边说边从渔具包里掏出鱼竿,鱼竿是碳纤维的,轻便又结实,是他特意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我早跟宋玲说了,今天要是捕到鲜鳕,就去‘小巷食堂’让古月做鳕鱼,让大家都尝尝鲜,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古月的手艺,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张磊笑着点头,转身进船舱拿出两份三明治:“先垫垫肚子,咱们预计十点开始撒网,争取下午四点前回港,别让宋玲等急了。”三明治是金枪鱼馅的,面包还是热乎的,是张磊妻子早上特意做的,用保温盒装着,还带着余温。
两人坐在船头,就着海风吃三明治,偶尔聊两句跑船的趣事。王岛望着远处渐渐亮起来的海面,想起年轻时跟着父亲跑船的日子,那时候没有先进设备,全靠经验判断鱼群位置,常常早出晚归却收获寥寥,如今有了新设备,捕鱼也成了件轻松事。
上午十点,张磊操作新声呐设备,屏幕上很快出现了密集的红点,他眼睛一亮:“找到了!就在咱们东南方向三海里处,鱼群规模不小,估计能捕满一箱子!”他立刻启动渔船,发动机的声音比老设备轻了不少,船身平稳地朝着鱼群方向驶去。王岛则在甲板上准备渔网,渔网是新换的尼龙材质,网眼大小刚好能卡住鳕鱼,又不会漏掉小鱼苗,是他特意根据渔港规定选的。
半小时后,渔船抵达鱼群位置,张磊关掉发动机,船身随着海浪轻轻晃动。王岛站在甲板边缘,双手握住渔网的一端,深吸一口气,用力将渔网撒了出去——渔网在空中展开,像一朵巨大的蓝色花朵,然后“哗啦”一声落入海中,溅起细小的水花。张磊则盯着声呐屏幕,时不时提醒王岛调整渔网位置:“往左一点,那边鱼群更密集!”
渔网在海里停留了三十分钟,王岛和张磊一起用力拉渔网——新设备帮他们精准定位了鱼群中心,渔网里挤满了银白的鳕鱼,每条都有500克左右,鱼身带着淡黑色的斑纹,鳃呈鲜红色,眼睛透亮,还在网里轻轻蹦跳,鲜活得很。“好家伙!这么多!”王岛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汗,虽然才初秋,甲板上的阳光却有些刺眼,“这新设备太好用了,以前捕这么多,至少得一个半小时,今天半小时就搞定了!”
两人将鳕鱼装进密封泡沫箱,箱子里铺着厚厚的冰袋,能保持低温,确保鳕鱼新鲜。王岛小心翼翼地将鳕鱼摆好,避免挤压,每摆好一层,就铺上一层冰袋,像在照顾易碎的珍宝:“这些鳕鱼得好好保存,等会儿到了餐馆,古月见了肯定高兴。”
下午四点半,渔船比预计早了四十分钟回港。王岛扛着泡沫箱,箱子不轻,他却走得很稳,箱角贴着张他手写的便签:“小巷食堂,鲜鳕鱼,多放柠檬,解腻!”他掏出手机,给宋玲打了个电话,声音里满是兴奋:“玲子,别在家做饭了,我今天捕了好多鲜鳕,现在就去‘小巷食堂’,你直接过来,咱们跟大家一起吃,让古月做香煎鳕鱼呦!”
挂了电话,王岛扛着泡沫箱往百年老商业街走。箱子里的冰袋偶尔会渗出几滴冰水,滴在青石板路上,晕开小小的湿痕。路过熟悉的杂货店时,老板还笑着问他:“老王,今天又捕到好东西了?看你这高兴的样子,肯定是大丰收!”王岛笑着点头:“鲜鳕!等会儿去古月那儿吃,要不要一起?”老板摆摆手:“不了,家里还等着做饭,下次有机会再尝。”
傍晚五点的“小巷食堂”,暖黄的灯光从木质门框里漫出来,裹着淡淡的饭菜香,飘在老商业街的空气里。木门上的铜铃被熟客的提包轻轻碰了一下,“叮铃——”的脆响刚落,就听见王岛的大嗓门从巷口传来:“老板!鲜货来啦!”
古月正站在店外的黑板前,手里拿着支深红色的粉笔,刚写完“今日特供:可乐鸡翅、凉拌黄瓜、番茄蛋汤”,字迹透着股烟火气。他系着条深蓝色的围裙,围裙边角绣着银色的鳕鱼图案和淡绿色的柠檬片,是上周苏沐橙在剧组间隙绣的,针脚里还藏着个小小的“鲜”字。听到王岛的声音,他立刻放下粉笔,快步迎了出去:“岛哥,今天又捕到好东西了?”
“你看!”王岛放下泡沫箱,擦了擦额头的汗,箱子有些沉,他的胳膊都微微泛红,“鲜鳕!刚从海里捞上来的,用新设备捕的,比以前快多了,你摸摸,还凉着呢!”
古月蹲下身,打开泡沫箱的盖子——一股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的鳕鱼银白鲜亮,鱼身带着淡黑色的斑纹,鳃还是鲜红色的,眼睛透亮,偶尔还会轻轻动一下,显然是刚捕捞上来不久。他伸出手指,轻轻按了按鳕鱼的身体,肉质紧实,按下去的陷痕瞬间回弹,是新鲜的标志。“这鳕鱼太鲜了!”古月眼睛一亮,“香煎最能保留它的本味,用黄油煎,外皮脆,里面嫩,再挤点柠檬汁解腻,肯定好吃。”他想起苏沐橙早上视频时说的话:“要是在港城,肯定帮你切柠檬,还能给你递纸巾擦手。”
古月转身回到黑板前,用白色粉笔在原有菜单下方添写“临时鲜供:香煎鳕鱼(王岛鲜捕,限量尝鲜)”,字迹比之前更轻快,带着点藏不住的兴奋;然后在旁边画了条跃出水面的简笔鳕鱼,鳕鱼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煎锅,煎锅旁还画了片柠檬片,寥寥几笔,却透着股鲜活的劲儿,引得刚进门的熟客纷纷围过来看。
“岛哥,这鳕鱼真新鲜!”林悦的声音带着雀跃,她穿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个卡通鳕鱼抱着柠檬的图案,鳕鱼的眼睛是黑色的纽扣,看起来憨态可掬;戴副黑色的圆框眼镜,镜片被餐馆的热气蒙上一层薄雾,她时不时用指腹擦一擦;帆布包挂在肩上,包上的碳、氢原子挂件随着她晃腿的动作轻轻摆动,像两个跳动的小精灵;手里攥着个银色的肉质鲜度检测仪,屏幕亮着“待检测”的字样,探头套着透明的防尘套,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探头对准泡沫箱里的鳕鱼。
“林悦,怎么样?鲜度够不够?”王岛笑着问,他知道林悦是“科学吃货”,对食材的鲜度要求很高。
林悦盯着检测仪的屏幕,眼睛亮了:“岛哥!这鳕鱼的鲜度99%!蛋白质含量20%,脂肪含量才5%,是顶级的银鳕!我查了资料,煎鳕鱼的时候,油温控制在160c最准,每面煎3分钟,这样外皮脆,里面的肉还嫩,不会柴!”她说着,还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记满了各种食材的烹饪参数,“你看,我都记下来了,等会儿房东老板煎的时候,我还能帮着看温度。”
苏瑶和赵雪也跟着走了过来。苏瑶穿件米白色的碎花连衣裙,裙摆绣着银色的鳕鱼鱼尾纹,走一步,裙摆晃一下,纹路像活了一样;她手里拎着个锡纸盒,里面装着块淡黄色的黄油,是法国进口的,奶香浓郁,“我早上特意去进口超市买的,煎鳕鱼用黄油最香,比植物油好吃多了,你闻闻。”她打开锡纸盒,一股淡淡的奶香立刻漫了出来,引得旁边的周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赵雪穿件浅灰色的加绒风衣,里面搭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手里攥着本棕色的速写本,笔尖已经露了出来,正对着泡沫箱里的鳕鱼快速勾勒轮廓,“我先把鳕鱼画下来,等会儿煎好后,再补画煎锅和柠檬片,肯定能画出那种鲜美的感觉。”
王岛原本想坐在靠近厨房的位置,那是他的老位置,能清楚看到后厨的动静,方便等鳕鱼出锅。但宋玲进门后,他立刻起身,转到了靠窗的桌位——这是他们俩常坐的位置,能看到窗外的梧桐叶,还能晒到傍晚的夕阳。宋玲穿件浅粉色的棉麻连衣裙,手里拎着个浅紫色的保温袋,里面装着热红茶,是她特意给王岛泡的,“我就知道你肯定又忘了带水,早上出门的时候跟你说,你还不记得。”她笑着把保温袋递给王岛,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裤脚,“你看,裤脚还沾着海水,等会儿回家得赶紧换下来洗。”
王岛接过保温袋,打开喝了一口,红茶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漫到心里:“今天太高兴了,忘了。”他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给宋玲和周围的熟客看渔港的照片,“你们看,这是新设备,太好用了!以前捕这么多鳕鱼要三个小时,今天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就搞定了,这鳕鱼刚出水的时候还蹦呢,我差点被溅一身海水。”照片里,张磊正操作着新设备,屏幕上的鱼群清晰可见,渔网里挤满了鲜活的鳕鱼,王岛站在旁边,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裤脚确实沾着不少海水。
“老王今早四点就起来了,说要捕最鲜的鳕鱼给大家尝,”宋玲笑着补充,声音里满是骄傲,“早上我起来做早饭,他已经在收拾渔具了,还说要是捕不到鲜鳕,就去海鲜市场买,一定要让大家吃到最好的。”
旁边的陈宇轩摇着檀香折扇,扇套是深棕色的绒面,上面绣着“鲜韵”两个浅金色的小字,扇面上画着一幅水墨水香煎鳕鱼图:白瓷盘里盛着金黄的鳕鱼,旁边摆着柠檬片和黄油块,下面还题了“鲜捕鲜食”四个字,墨色浓淡相宜,像刚从宣纸上拓下来的。他穿件墨绿色的真丝衬衫,外面搭着件黑色的薄马甲,裤线笔直,即使是初秋也保持着精致的模样。
“凝凝,刚练完舞?”陈宇轩看到楚凝走进来,笑着招手让她坐下。楚凝穿件粉色的舞蹈练功服,裙摆上还沾着点白色的滑石粉,像撒了层细雪;头发用粉色的发绳扎成丸子头,发梢别着颗小小的珍珠发卡;手里拎着个舞蹈包,里面装着舞鞋,刚进门就喘着气:“陈叔,我刚练完新舞的踮脚动作,练了一下午,脚都酸了,不过看到鳕鱼,瞬间就不酸了!”
“我年轻时在北欧跑船,吃过当地渔民做的香煎鳕鱼,”陈宇轩扇了扇扇子,檀香的淡香飘了出来,“他们也是用黄油煎,煎好后挤点柠檬汁,鲜得能尝出海水的味道。老板的手艺这么好,今天这道香煎鳕鱼,肯定比北欧餐馆做的还好吃。”
楚凝点点头,手指轻轻敲了敲练功服的裙摆:“陈叔,我觉得练踮脚跟煎鳕鱼很像,都要‘稳’——踮脚要稳,不然会摔;煎鳕鱼火候要稳,不然会糊,太急了都不行!”她说着,还踮起脚尖示范了一下,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只粉色的蝴蝶。
角落的桌位上,杨思哲和龚建正坐着聊天。杨思哲穿件黑色的休闲西装,里面搭着件浅灰色的保暖衬衫,袖口别着枚珍珠袖扣——是苏瑶上周送他的生日礼物,上面还刻着个小小的“瑶”字;他手里翻着一本码头货运清单,用红笔在“鲜鱼运输冷链”那栏画了圈,“以后咱们码头可以跟渔港合作,把新鲜的海鲜用冷链运到各个餐馆,让大家都能吃到刚捕捞的鲜货。”
龚建穿件藏蓝色的加绒休闲警服,不是执勤时的工装,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里面的浅灰色保暖内衣;面前放着个125ml的白瓷杯,里面盛着温黄酒,符合餐馆“其他酒类一杯”的规矩;他笑着问王岛:“岛哥,下次捕捞鳕鱼能不能带我们去?我还没见过新设备怎么捕鱼呢,想体验一下。”
“没问题!”王岛爽快地答应,“下次咱们约个时间,早点去,还能看日出,顺便捕点鲜鱼回来。”
门口的桌位上,周强和李风也坐了下来。周强穿件深灰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口,里面套着件黑色的卫衣,刚坐下就从包里掏出瓶500ml的啤酒,放在桌上——没超过餐馆3L的规矩,他探头往泡沫箱里望,眼睛里满是期待:“岛哥,这鳕鱼煎着吃配啤酒肯定绝了!上次吃鳕鱼还是半年前,在一家海鲜馆,味道跟这肯定没法比,毕竟这是刚捕捞的鲜货。”
李风穿件浅黑色的卫衣,手里翻着二手房的宣传单,偶尔帮周强递个空碟:“急什么,好东西得等,老板的手艺,肯定不会让咱们失望。等会儿我得多吃两块,鲜货可遇不可求,下次再想吃,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古月把泡沫箱搬进后厨,开始处理鳕鱼。他先将鳕鱼从箱子里取出来,放进4c的冷藏柜解冻——这个温度能避免鳕鱼在解冻过程中流失水分,还能保持肉质的鲜嫩,只需要十五分钟就能解冻好,比室温解冻快多了。“鲜鳕的肉质嫩,解冻很关键,温度太高容易变质,太低又解冻太慢,4c刚好,”古月边说边准备其他食材,“沐橙以前跟我说,她在国外吃的鳕鱼,都是用低温解冻,这样才能保留最原始的鲜味。”
十五分钟后,古月将解冻好的鳕鱼从冷藏柜里取出来,用清水轻轻冲洗——水流很细,避免用力搓揉破坏肉质,只是冲掉表面的冰碴;然后用厨房纸轻轻吸干鳕鱼表面的水分,厨房纸的质地很柔软,不会刮伤鳕鱼的表皮,他吸得很仔细,连鱼鳍和鱼尾的缝隙都没放过。“水分吸干了,煎的时候才不会溅油,外皮也更容易煎脆,”他把吸干水分的鳕鱼放在白瓷盘里,准备下一步处理。
接下来是去除鳕鱼表面的细鳞。银鳕的鳞片很细,不像其他鱼类的鳞片那么大,古月用刀背轻轻刮擦鱼身,鳞片就像细小的银粉一样脱落下来,落在铺好的报纸上,很快就堆了一小堆。“银鳕的鳞片很容易去除,用刀背轻轻刮就行,不用太用力,不然会刮伤鱼皮,”他边刮边说,动作很轻,像在抚摸一块珍宝。
刮完鳞片,古月用剪刀剪开鳕鱼的腹部,动作很小心,避免剪破鱼内脏;然后取出内脏,只留下雪白的鱼肉——鳕鱼的内脏很少,处理起来很方便;他用清水仔细冲洗鱼腹,去除里面的血水和杂质,确保鱼肉干净无异味。处理好的鳕鱼,他用刀切成1.5厘米厚的片,每片约100克,大小均匀,像用尺子量过一样。“切得太厚煎不熟,太薄容易煎碎,1.5厘米刚好,煎的时候受热均匀,外皮脆,里面的肉还嫩,”古月把切好的鳕鱼片整齐地码在白瓷盘里。
腌制是关键步骤,古月取了个干净的白瓷碗,放入半勺盐——只是调个底味,不能多,不然会掩盖鳕鱼本身的鲜味;然后撒上少许现磨的黑胡椒,黑胡椒的颗粒很细,能均匀地附着在鱼肉表面,增香又不会太辣;接着挤入三片柠檬的汁,柠檬汁能去除鳕鱼的腥味,还能增加清新的口感;最后加入一勺花雕酒,去膻增香,花雕酒的酒香很淡,不会抢鳕鱼的鲜味。
他用手轻轻按摩鳕鱼片,动作很轻,避免把鱼肉揉碎,确保每片鱼肉都能均匀地裹上调料;然后用保鲜膜将碗密封好,放入冷藏柜腌制十分钟——短时间的腌制既能去除腥味,又不会让调料渗透太深,掩盖鳕鱼本身的鲜味。“腌制时间不能长,十分钟刚好,”古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沐橙说过,好的食材不需要太多调料,简单的腌制就能突出它的本味。”
十分钟后,古月取出腌制好的鳕鱼片,准备开始煎制。他将平底锅放在火上,锅是不锈钢的,导热很快,适合煎制鱼类。等锅热了,他放入10克黄油——黄油是苏瑶带来的法国进口黄油,奶香浓郁,刚放入锅中就开始融化,变成淡黄色的液体,泛着淡淡的油光,香味瞬间漫满整个后厨。
“黄油要完全融化,变成液体后再放鳕鱼,这样煎出来的鳕鱼才会有奶香,”古月边说边用锅铲轻轻搅动黄油,确保黄油均匀地分布在锅底;等黄油完全融化,温度达到160c时,他将鳕鱼片放入锅中,鱼皮朝下——这样能让鱼皮充分煎脆,形成金黄的外皮。
鳕鱼片刚放入锅中,就发出“滋滋”的声响,黄油的奶香混着鱼肉的鲜香味瞬间漫出来,引得前厅的众人纷纷吸鼻子。古月用小火慢煎,期间不翻动鳕鱼片,让鱼皮充分受热,形成金黄酥脆的外皮;他偶尔会用锅铲轻轻碰一下鳕鱼片,感受鱼皮的硬度,判断是否煎好。
三分钟后,鳕鱼片的鱼皮已经变成了金黄色,泛着油亮的光泽,古月用锅铲轻轻将鳕鱼片翻面——动作很轻,避免把鱼肉翻碎;翻面后的鳕鱼肉呈淡粉色,看起来鲜嫩多汁,他继续用小火煎制,期间用勺子舀起锅中融化的黄油,反复浇在鳕鱼片的表面,让黄油的香味充分渗透到鱼肉里,增加奶香。
又煎了两分钟,古月用筷子轻轻戳了戳鳕鱼片,能轻松戳透,说明鱼肉已经熟透了。他关掉火,将煎好的鳕鱼片盛入白瓷盘里——每盘放两片,鱼肉雪白细嫩,外皮金黄酥脆,看起来油亮又诱人;然后挤上新鲜的柠檬汁,柠檬汁滴在鱼肉上,顺着纹路慢慢流下,像一层透明的琥珀,清新的柠檬香瞬间中和了黄油的油腻;最后撒上少许干欧芹碎,欧芹碎呈淡绿色,颗粒细小,既增香又提色,让整道菜看起来更有食欲。
旁边还准备了凉拌黄瓜,黄瓜切成细条,加了少许盐、醋和香油,清爽解腻,搭配香煎鳕鱼吃,刚好能中和黄油的油感;还有小碟番茄酱,是给喜欢酸甜口味的客人准备的,比如楚凝和林悦。
“香煎鳕鱼好啦!”古月端着第一盘鳕鱼走出后厨,刚放在王岛面前的桌上,黄油香混着柠檬的清新就瞬间漫满了整个餐馆,连门口的铜铃都仿佛被这香味熏得轻轻晃动。
王岛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鳕鱼,吹了吹凉,放进嘴里——牙齿刚碰到鳕鱼的外皮,就感觉到了酥脆的口感,“咔嚓”一声,外皮裂开,里面雪白细嫩的鱼肉露了出来,轻轻一嚼,汁水饱满,黄油的奶香混着柠檬的清新,没有一点腥味,黑胡椒的微辣恰到好处,鲜得能尝出淡淡的海水味。
“太鲜了!”王岛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夹了一块,“比我在北欧吃的香煎鳕鱼还好吃!这黄油煎得好,外皮脆,肉还嫩,没白早起捕捞这么久!”
刚走进来的张磊也凑了过来,他还没换船长服,袖口的船锚图案还很显眼。他夹了一块鳕鱼,慢慢咀嚼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新设备捕的鳕鱼就是鲜!我在船上的时候就想,这鳕鱼要是煎着吃肯定好吃,没想到老板你做得这么绝,比清蒸鳕鱼还鲜,下次我还来!”
林悦举着肉质鲜度检测仪,小心翼翼地测了一块鳕鱼,屏幕上显示肉质鲜度99%,脂肪含量5%,她兴奋地喊:“你们看!鲜度还是99%!脂肪含量也不高,吃着不腻!房东老板,你控温太准了,160c煎五分钟,科学!这鳕鱼绝对能打满分!”
赵雪拿起速写本,笔尖快速滑动,很快就勾勒出香煎鳕鱼和众人吃鱼的模样——王岛举着筷子笑,宋玲递过柠檬片,张磊凑在旁边尝鲜,背景是泡沫箱和煎锅;她还在旁边写了“鲜捕香煎鳕”五个小字,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混着众人的笑声,像一首温柔的歌。
王岛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里的捕捞视频给众人看——视频里,张磊正操作着新声呐设备,屏幕上的鱼群清晰可见;王岛站在甲板上,用力将渔网撒出去,渔网在空中展开,像一朵巨大的蓝色花朵;渔网收上来时,里面挤满了鲜活的鳕鱼,王岛不小心被海水溅湿了裤脚,狼狈又开心的样子引得众人笑出声。
“你看你,都被溅成落汤鸡了,还笑得这么开心,”宋玲笑着递过纸巾,帮王岛擦了擦嘴角的黄油,“早上出门的时候跟你说,小心点,别被海水溅到,你就是不听。”
“这不是高兴嘛,”王岛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新设备太好用了,下次咱们再去,争取捕更多的鲜鱼,让大家都尝尝。”
陈宇轩摇着折扇,笑着说:“我年轻时在北欧跑船,渔民们也是这样,刚捕到的鳕鱼直接用黄油煎,挤点柠檬汁,鲜得很。今天这顿,既有渔港的新鲜,又有老板的精湛手艺,两者结合,才成就了这么好吃的香煎鳕鱼,完美!”
楚凝夹起一块鳕鱼,蘸了点番茄酱,放进嘴里,眼睛亮了:“加番茄酱也好吃!酸甜解腻,我练完舞吃这个,太开胃了,比沙拉好吃多了!”她说着,还不忘给旁边的赵雪递了一碟番茄酱:“赵雪姐,你也试试,加番茄酱真的很好吃!”
周强倒了杯啤酒,跟李风碰了碰杯,咬了一大口鳕鱼:“鲜鳕配啤酒,人生快事!岛哥,下次再捕捞鳕鱼,记得提前跟我们说,我们也去体验一下新设备,顺便帮你撒网,减轻你的负担。”
李风也点头赞同,手里拿着块鳕鱼,边吃边说:“是啊,我们也想看看新设备怎么捕鱼,还能跟你学学经验,以后退休了,也去买条小船,体验一下捕鱼的乐趣。”
饭后,林悦、苏瑶和宋玲主动帮忙收拾碗筷。林悦擦鳕鱼盘时,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蹭掉上面的黄油:“岛哥!下次再捕捞鳕鱼,一定要提前跟我说!我带肉质鲜度检测仪,帮你测鳕鱼的鲜度,保证每次都在99%以上,让房东老板做出最好吃的香煎鳕鱼!”
苏瑶帮古月清洗平底锅,边洗边说:“沐橙姐要是在,肯定会抱着香煎鳕鱼拍照,发朋友圈炫耀,还会配文‘小巷食堂的香煎鳕鱼,鲜到能尝出海水味’。下次她回来,你得多煎几块,咱们再请岛哥讲捕捞趣事,肯定很热闹。”
宋玲帮着把泡沫箱收拾好,递给王岛:“这个箱子还能用,下次捕捞的时候带着,装鲜鱼刚好。”她又转头对古月说:“老板,今天的香煎鳕鱼太好吃了,下次有机会,我也想学学,在家给老王做。”
张磊拎着空的保温盒,笑着对古月说:“老板,你这手艺太好了,下次捕捞我还来!我要带船上的船员们一起来,让他们也尝尝鲜捕鲜吃的快乐,顺便跟你学学煎鳕鱼的技巧。”
古月笑着点头:“随时来!下次可以试试用橄榄油煎鳕鱼,配蒜蓉,味道更鲜;还可以做鳕鱼羹,把鳕鱼切成小块,加入牛奶和玉米粒,煮成羹,给老人和小孩吃,更易消化,也更有营养。”
古月掏出手机,给苏沐橙打了个视频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苏沐橙穿件浅紫色的剧组外套,背景是化妆间,桌上还放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古月上次寄给她的干柠檬片——当时古月说“你在剧组要是想做柠檬茶,就用这个,比新鲜柠檬方便”。
“沐橙,今天岛哥捕了新鲜的鳕鱼,我做了香煎鳕鱼,”古月举着手机,对准空盘里残留的黄油和柠檬片,“大家都说好吃,岛哥还说比在北欧吃的还香。泡沫箱里还剩几条鳕鱼,等你杀青回来,我给你做,还可以做鳕鱼羹,你不是一直想吃吗?”
苏沐橙笑着点头,眼睛里满是羡慕:“看着就香!我明天就杀青了,回去一定要吃两大块香煎鳕鱼,还要听岛哥讲捕捞趣事,看看新设备到底有多厉害。”
“好,等你回来,我一定给你做,”古月的声音里满是温柔,“你在剧组别太累了,注意休息,杀青后好好放松一下。”
挂了电话,夜色已经深了。众人陆续离开,王岛扛着空泡沫箱,宋玲跟在他身边,两人边走边聊,偶尔传来笑声;张磊则拎着空保温盒,脚步轻快地往渔港方向走,嘴里还哼着跑船时的小调;周强和李风打着饱嗝,讨论着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吃鳕鱼;杨思哲帮苏瑶拎着包,龚建陪唐婉清(唐婉清刚下班,赶来时鳕鱼已经吃完了,古月特意给她留了一块,装在保温盒里)慢慢走着,聊着明天的工作。
古月锁上餐馆的门,晚风裹着残留的黄油香与柠檬香拂过,远处的路灯渐次亮起,暖黄的光洒在“小巷食堂”的招牌上,像给招牌镀了层金。他望着巷口,仿佛还能看到王岛扛着泡沫箱走来的身影,看到众人围在一起吃鳕鱼的欢乐场景,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苏瑶走之前,靠在杨思哲肩上,望着黑板上的“香煎鳕鱼”字迹,轻声感慨:“今天这道香煎鳕鱼,要是鳕鱼不新鲜,再好的手艺也做不出这么鲜美的味道;要是老板的手艺不好,再新鲜的鳕鱼也会被煎老,失去本味,两者缺一不可。”
古月点点头,摸了摸围裙上的“鲜”字针脚,声音里带着点满足的暖意:“是啊,当新鲜的食材与精湛的厨艺相遇,好味道便如泉水般涌现,让人回味无穷。”
晚风又吹过,门口的铜铃轻轻晃动,“叮铃”声与远处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夜曲。“小巷食堂”的灯光依旧暖黄,裹着淡淡的黄油香与柠檬香,像在温柔地包裹着每一份“鲜材与厨艺”的心意——原来最好的美味,从不是单一的优秀,而是新鲜食材的馈赠与匠人厨艺的精心打磨,正如这道香煎鳕鱼,历经渔港的鲜获与后厨的匠心,才酿出让人回味无穷的鲜香,留在每个人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