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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像团滚烫的金纱,裹着港城特有的咸湿风,漫过“小巷食堂”斑驳的木招牌。卤牛肉的醇厚香气从半开的窗户飘出来,混着巷子里油条摊的油香、水果店的果香,在青石板路上织成张诱人的网。古月站在黑板前,右手握着半截白色粉笔,指尖沾着的粉笔末簌簌落在深蓝色围裙上,像撒了层细雪。黑板上“酸辣土豆丝”“冬瓜丸子汤”的字迹已干透,只有最后一格“荤菜”还空着,粉笔画的小勺子悬在旁边,像是在等主人填完最后一笔。

“离开家乡爹和娘,背起行李走远方——”巷口突然炸响一阵歌声,嗓音带着盐都人特有的沙哑,像砂纸磨过老木头,却透着股不服输的热劲儿。歌词裹着风飘进来,路过的阿婆停下买菜的脚步,探着脖子往巷口望;穿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也跟着哼了两句,脚步慢了半拍。古月握着粉笔的手顿了顿,抬头朝巷口看去——三个中年男人正背着磨得发亮的双肩包,踩着青石板路朝餐馆走来,歌声正是从他们中间飘来的。

领头的马建军走在最前,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t恤贴在身上,胸前“盐都机床厂”的红色字样虽褪成了浅粉,却依旧清晰得能看见当年印字的针脚。他的双肩包带子磨出了毛边,肩带处缝着块同色系的补丁,显然是背了许多年。走到餐馆门口,他停下脚步,粗糙的手掌在衣角上蹭了蹭,像是怕弄脏了店里的地面,然后才搓着手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了几道沟壑:“老板,我们从盐都来,一路打听港城最辣的馆子,巷尾张婶说你家最够味!”说话时,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直勾勾盯着黑板,像只寻着香味的蜜蜂。

身旁的周志强套着件灰色连帽卫衣,帽子斜挎在肩上,露出里面洗得泛黄的白t恤。他左手攥着部旧手机,屏幕裂着道蛛网纹,却依旧循环播放着《打工行》的伴奏,音符从听筒里飘出来,和马建军的歌声叠在一起。见古月看过来,他晃了晃手机,屏幕里的歌词页还停在“酷暑寒冬多保重啊,打工路上自己闯”,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我们仨就好这口辣,盐都人吃辣不输川蜀!老板,有辣点的荤菜不?鸡杂、兔丁都行,越辣越过瘾!”

走在最后的吴卫国穿件浅咖色格子衬衫,袖口整齐地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块老式机械表——表盘是暗银色的,表链磨得发亮,指针还在精准地跳动。他的裤脚沾着点旅途的尘土,显然是刚下长途车就直奔餐馆来的。刚踏进门槛,他的目光就黏在了黑板上的“酸辣土豆丝”上,喉结悄悄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沙哑:“这素菜看着就香,要是有酸辣鸡杂,今天能多吃两碗饭——我们盐都人吃辣,就爱配点酸,开胃!”

古月放下粉笔,用手背擦了擦手上的粉笔灰,指腹蹭过围裙时,带下些细碎的粉末。他朝后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声音温和却透着股底气:“今早刚从屠宰场收的新鲜鸡杂,鸡胗、鸡肠、鸡肝都有,提前用粗盐搓过去腥,做酸辣口正合适,保证够辣够劲,不会让你们盐都客人失望。”

“我去帮你洗泡椒!”苏沐橙的声音从吧台后飘过来,她穿着件米白色针织衫,袖口别着个红色小辣椒布艺挂件,随着动作轻轻晃悠。手里还攥着包真空包装的泡椒,包装袋上印着“川蜀老坛”的字样,她快步走到后厨门口,回头冲三个男人笑:“盐都来的客人,得让你们尝尝地道的川味辣,我这泡椒可是古月老家寄来的,泡了三年,辣劲足着呢!”

“酸辣鸡杂?”林悦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她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包上挂着的化学元素周期表挂饰晃个不停,像个跳动的小钟摆。嘴里还叼着根橘子味棒棒糖,糖纸在嘴角露出点橙黄色,她快步凑过来,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是不是要放小米辣和泡椒?我能记录辣椒素在高温下的释放过程吗?盐都的辣椒和川蜀辣椒,辣度会不会有差异?比如辣椒素含量、辣度单位ShU值......”她说着,掏出随身的笔记本,笔尖悬在纸上,眼神亮得像发现新课题的研究员。

陈宇轩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摇着把檀香折扇,扇面上画着水墨荷花,墨绿色真丝衬衫领口别着枚珍珠领针,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轻轻合起折扇,扇柄在掌心敲出轻响:“盐都的歌声我熟!几十年前我在盐都跑生意,当地人就爱唱这些实在的口水歌,没有华丽的词,却句句唱到心里去,听着暖心!”他朝三个男人举了举折扇,“你们刚唱的《打工行》,我年轻时候也唱过,那时候跑船去外地,想家了就哼两句。”

杨思哲刚从码头赶来,身上还穿着件灰色运动外套,他撸起袖子,露出小臂结实的肌肉线条,袖口的抽绳晃了晃:“等会儿我帮着端菜,正好试试辣度——我扛得住辣,要是太辣,还能给大家递冰水,保证不让谁辣得冒眼泪!”他说着,还拍了拍旁边的冰柜,里面冰着好几瓶矿泉水,是特意为吃辣的客人准备的。

古月走进后厨,拉开冰柜的门,冷气“嘶”地冒出来,裹着新鲜肉类的腥味。他取出个白色搪瓷盆,里面装着码得整齐的鸡杂——鸡胗泛着粉白的光泽,表面没有一丝筋膜,摸起来紧实有弹性;鸡肠盘成圈,还带着点淡淡的粉色;鸡肝则是浅褐色的,透着新鲜的质感。他把搪瓷盆放在水槽边,先从橱柜里舀出两勺面粉和一勺白醋,按2:1的比例倒在鸡肠上,指尖插进鸡肠和面粉的混合物里,反复揉搓。

面粉和白醋裹着鸡肠,黏液顺着指缝滴落在不锈钢水槽里,泛着浑浊的白色,还带着点腥气。古月边搓边解释,声音透过敞开的后厨门传出去:“盐都人吃辣讲究干净,鸡肠得洗五遍,每遍都用面粉和白醋搓,直到水变透亮才不腥。第一遍去表面黏液,第二遍去杂质,后面几遍就是精细洗,不能偷懒。”他把搓过的鸡肠放进清水里,水面浮起层白沫,他伸手搅了搅,白沫顺着水流冲走,然后又重新加面粉和白醋,重复刚才的动作。

洗到第三遍时,古月特意将鸡肠翻转过来,用手指勾着肠壁内侧,把褶皱里藏着的杂质一点点抠出来。水槽边还摆着块丝瓜络,他不时拿起丝瓜络在鸡肠表面轻轻刮擦,“老辈人传下来的法子,丝瓜络的天然纤维能把绒毛和污垢带出来。”等到第五遍,鸡肠已经变得干干净净,泛着淡淡的粉色,水流过肠壁时清澈见底。古月把鸡肠放进漏篮里沥干,水珠顺着肠壁滴落,在水槽里积成小小的水洼,还不忘用流动的水冲洗漏篮底部,确保没有残留杂质。

接着处理鸡肝,他拿起菜刀,刀刃在磨刀石上快速蹭了两下,发出“噌噌”的轻响。将鸡肝切成3毫米厚的薄片,每片都薄厚均匀,像一张张透明的小纸片,然后放进碗里,倒入料酒,放上几片生姜。古月边泡鸡肝边解释:“你们看这血水,颜色越深说明越新鲜,但腥味也重。”他特意拿出手机计时,每隔五分钟就把碗端到水龙头下,用手指轻轻搅动鸡肝,让血水充分排出,直到第五次换水时,水面只泛起零星的小气泡。

处理鸡胗时,古月的动作格外细致。他把鸡胗放在案板上,左手按住鸡胗,指尖微微用力,防止滑动,右手握刀,刀刃与案板保持45度角,先切成1厘米厚的片,每刀都精准利落,没有一丝偏差。切完后,他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块湿润的白棉布,仔细擦拭刀刃,“刀面保持湿润,切花刀时才不会粘连。”然后将片好的鸡胗翻面,斜着改刀切成十字花刀,每刀间距均匀,展开后像朵绽放的小花,“这样切能让鸡胗更入味,炒出来也更脆,嚼着有劲儿。”切完的鸡胗,他还特意将它们整齐地码放在垫了厨房纸的盘子里,吸去多余水分。

鸡肠沥干后,他用剪刀仔细剪去表面的脂肪,剪刀开合的“咔嚓”声在安静的后厨格外清晰,“鸡肠表面的脂肪太多,炒的时候会出油,影响口感,得剪干净。”剪好的鸡肠切成5厘米长的段,码在白瓷盘里;鸡肝泡好后,用厨房纸轻轻按压,吸去表面的潮气,“鸡肝嫩,炒时容易溅油,吸干水分才安全,也能让口感更嫩。”古月还特意将泡鸡肝的姜片切成姜丝,和鸡肝一起装盘,“姜味渗进肝片里,去腥效果更好。”

古月从橱柜里取出个玻璃罐,罐口蒙着层纱布,揭开时,股浓郁的泡椒香扑面而来。里面泡着的川蜀老坛泡椒泛着橙红色,泡在透明的卤水里,还浮着几颗深褐色的花椒,“这泡椒泡了三年,辣劲足,还带着点发酵的酸香,做酸辣鸡杂最合适。”他用筷子夹出十几颗泡椒,切成小段,辣油顺着刀刃滴落在瓷盘里,泛着鲜红的光泽;接着拿出小米辣,切成圈,红色的辣圈堆在盘里,像座小小的“火山”;酸豆角是他自己腌的,装在陶坛里,打开坛盖时酸香扑鼻,他用刀切成0.5厘米的小丁,绿色的豆角丁落在盘里,看着就开胃。最后,他从架子上取下个瓷瓶,里面装着红油,油色红亮得像琥珀,里面还飘着白芝麻,“这辣椒油用菜籽油和八角、桂皮熬的,拌菜炒菜都香,给盐都客人加重点,让他们吃够瘾!”

配菜处理也不含糊。古月取来半颗紫皮洋葱,剥去外皮时,辛辣味呛得他眯了眯眼,他抬手揉了揉鼻子,然后将洋葱切成细丝,白色的洋葱丝落在盘里,像堆细雪;青椒选的是薄皮线椒,辣度够却不烧心,他切成滚刀块,绿色的椒块与红色的辣圈放在一起,红绿相间格外鲜亮;生姜和大蒜切成细末,堆在白瓷盘里,像座“辛香小山”,旁边还放着几颗切碎的香菜,“最后撒香菜,能提香解腻,吃辣的时候嚼口香菜,嘴里的辣劲能缓一缓。”切完配菜,他特意用湿毛巾擦拭案板,防止不同食材的味道串味。

调料调配是酸辣鸡杂的灵魂。古月拿出个白色瓷碗,先倒入三勺生抽,再加两勺香醋,“盐都人吃辣也爱酸,香醋多放些,酸甜辣平衡才够味,生抽提鲜,不能多,不然会盖过酸和辣。”接着加少许白糖,指尖捏着糖粒轻轻撒进去,“白糖能中和辣味,还能让料汁更浓稠,吃着不寡淡。”然后放半勺淀粉,用筷子顺时针搅拌,发出“沙沙”的轻响,淀粉渐渐融化,料汁变得微微浓稠,最后滴两滴香油,香味瞬间散开,飘出后厨,引得门口的周志强直咽口水。搅拌完料汁,他还用筷子蘸了点尝味道,微微皱眉调整了下白糖的用量。

一切准备就绪,古月点燃灶台,蓝色的火苗舔舐着铁锅底部,发出“呼呼”的轻响。他倒入菜籽油,油在锅里慢慢升温,泛起细密的波纹,直到冒烟后转小火,“菜籽油要烧透,不然有生油味,影响口感。”先下姜蒜末,油花“滋滋”作响,冒出白色的烟,蒜香和姜香瞬间弥漫开来;接着倒入泡椒、小米辣、酸豆角,大火快速翻炒,铁铲与锅底碰撞发出“哐当”的声响,辣味像团火似的窜出来,漫过后厨的门,飘到前厅。

苏沐橙刚洗好泡椒走进来,被辣味呛得捂住鼻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好辣!但这香味太勾人了,隔着三米都能闻见,盐都客人肯定喜欢!”她退后两步,靠在门框上,看着古月翻炒,眼里满是期待。古月翻炒时,还特意用铁铲将食材铲起又落下,让热气充分散发,“这样能快速激发出泡椒的香气。”

古月转中火继续炒,手腕轻轻晃动,铁铲翻动的速度均匀,直到泡椒炒出红油,橙红色的油珠裹着食材,酸豆角的水分收干,表面微微发皱。他突然手腕轻抖,铁锅往上颠了颠,食材在锅中跳跃起来,像场红色的“辣味舞蹈”,油珠溅起又落下,却没沾到他的围裙。“火候不能太大,不然泡椒会炒糊,就发苦了,中火刚好能把香味炒出来,还不糊底。”他边说边继续翻炒,眼里专注得像在完成件艺术品。翻炒过程中,他还不时把脸凑近锅边闻香气,判断火候是否到位。

“该下鸡杂了!”前厅传来马建军的声音,他显然是等不及了,趴在后厨门口探头探脑,像个盼着吃糖果的孩子。古月笑着应了声,先放入鸡胗和鸡肠,大火快速翻炒,铁铲与锅底碰撞的声响更急了,鸡胗边缘很快变卷,泛出浅褐色,像朵盛开的小花;鸡肠则慢慢收缩,表面裹上了红油,看着就有食欲。翻炒时,古月特意将鸡杂推到锅边,腾出空间让配菜充分受热,“这样能让每样食材的味道都充分融合。”

“鸡肝要最后放!”林悦的声音也插了进来,她举着笔记本,站在苏沐橙旁边,“鸡肝含水分多,炒太久会老,咬着柴,炒10秒刚好!”古月点点头,将鸡肝倒进锅里,翻炒10秒后果断淋上料酒,酒香与辣味瞬间融合,压住了鸡肝的腥味。“没错,鸡肝嫩,不能炒太久,不然口感就差了,这样刚好能保持鲜嫩。”淋料酒时,他特意沿着锅边淋入,让酒精快速挥发带走腥味。

接着倒入调好的料汁,汤汁碰到热油的瞬间“嗤啦”作响,冒出细密的泡泡,古月用铁铲不断翻炒,确保每块鸡杂都裹上料汁——鸡胗裹着红油,鸡肠沾着酸豆角,鸡肝泛着光泽,看着就让人垂涎。最后加入青椒和洋葱,翻炒至断生,“青椒和洋葱断生就行,太熟会软塌,没口感,脆生生的才解腻。”关火前,他淋上两大勺辣椒油,红色的油汁裹住食材,撒上香菜碎,绿色的香菜落在红油上,像点睛之笔,香味瞬间翻了倍,飘满了整个餐馆。起锅前,他还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胗尝了尝咸淡,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古月用深底的青花瓷盘盛菜,盘子上画着淡淡的缠枝莲纹,古朴又大气。酸辣鸡杂堆得满满当当,红的辣椒、橙的泡椒、绿的青椒、褐的鸡杂、白的鸡肝,颜色层层叠叠格外鲜亮,油珠还在表面轻轻滚动,像颗颗透明的珍珠。他在盘边摆上两颗冰镇酸梅,酸梅裹着层薄霜,看着就清爽:“盐都客人吃辣厉害,但酸梅能解辣,备着总没错,辣得受不了就含一颗。”摆完酸梅,他又用干净的小刷子将盘子边缘的油迹擦拭干净,确保摆盘完美。

“这味绝了!”马建军凑过来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比盐都老家的馆子还够劲!光闻着就想流口水,今天肯定能吃三碗饭!”周志强也跟着点头,手机还在播放《打工行》,他跟着旋律轻轻晃脚,眼神直勾勾盯着盘子,像只盯着猎物的狼。

林悦掏出笔记本,笔尖快速记录,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从颜色看,辣椒素完全释放,辣度至少是特辣级别!盐都客人应该能接受,而且酸豆角和香醋的酸能中和部分辣,口感会更丰富,不会只有单纯的辣!”她边写边念,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杨思哲主动上前端盘,他用抹布垫着盘底,防止烫手,快步走到三个男人的桌前,轻轻放下:“小心烫,慢用!不够辣再跟老板说,还能加辣椒油!”马建军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胗,塞进嘴里嚼了起来,“咯吱咯吱”的声响格外清脆。辣劲瞬间在口腔里炸开,他额头很快冒出细密的汗珠,却越吃越香,嘴角沾着红油也顾不上擦:“够辣!够酸!够脆!盐都人就爱这口!这鸡胗嚼着有劲儿,比我们老家的还地道!”

周志强端起啤酒杯,杨思哲按餐馆规矩,只倒了2.5L(没超过3L限制),泡沫在杯口堆成小山。他喝了口啤酒,又夹起块鸡肠,辣得直吸气,却笑着说:“配着《打工行》吃,太得劲了!这趟港城没白来,吃到这么够味的酸辣鸡杂,值了!”他说着,还跟着手机里的伴奏唱了起来,“多少苦累不回头啊,只为赚钱把家养——”

马建军和吴卫国也跟着唱,三个男人的歌声裹着辣味,在餐馆里回荡,盖过了其他客人的谈笑声。隔壁桌的王岛刚钓完鱼回来,手里还拎着空钓箱,也跟着哼了两句,脚在地上轻轻打着节拍:“这歌我也会唱!年轻时在外打工,常跟工友一起唱,听着就想起以前的日子。”

吴卫国抹了把额头的汗,掏出纸巾擦了擦嘴,纸巾上很快沾了片红油。他夹起块鸡肝,慢慢嚼着,眼神里带着点感慨:“我们仨在盐都机床厂上班,平时加班多,压力大,车间里机器吵得慌,下班就爱凑一起唱口水歌,《打工行》《明天会更好》都唱,唱出心里的苦,也唱出点盼头。”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有时候加班到半夜,车间里就剩我们仨,边唱边收拾工具,唱完心里就舒坦多了。”

马建军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指尖在啤酒杯壁上划着圈:“这次来港城,就是想暂时忘了KpI,忘了车间里的流水线,吃口辣的,吼两句,舒服!我们攒了半年假,就想来海边看看,再找家够味的馆子,好好吃顿辣的,没想到真找着了!”他说着,又夹起块鸡杂,辣得直咧嘴,却笑得格外开心。

杨思哲喝了口冰水,靠在椅背上,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响:“我管理家族码头,每天要处理一堆事,货船调度、工人排班,忙得脚不沾地,压力也大。偶尔跟苏瑶来这吃口辣的,辣出一身汗,浑身都舒坦,那些烦心事好像也跟着汗一起流走了。”苏瑶坐在他旁边,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眼里满是心疼:“他有时候忙到忘了吃饭,只有来这吃辣菜,才会多吃两碗饭。”

龚建穿着藏蓝色治安服,刚巡逻完就走进来,帽檐上还沾着点尘土。他径直走到吧台,声音带着点疲惫:“治安队值班累,每次来都点辣面,辣出一身汗,烦恼都没了。上次处理完邻里纠纷,来这吃了碗特辣牛肉面,吃完觉得浑身都有劲儿了。”他朝三个男人举了举杯,“你们这歌声够劲,比我听的广播还提神!”

苏沐橙递过纸巾给马建军,指尖碰过他粗糙的手掌,能感受到常年握工具留下的老茧。她轻声说:“你们的歌虽然是口水歌,但特别真实,比那些华丽的歌词更打动人。听着就想起拍戏时熬夜赶进度的日子,有时候拍哭戏拍不出来,就跟助理一起哼两句老歌,心里就敞亮了。”

赵雪坐在角落,手里握着炭笔,笔尖在画纸上轻轻滑动。她的画纸上,酸辣鸡杂堆在青花瓷盘里,油珠泛着光,旁边三个男人举着酒杯唱歌,马建军的眉头皱着却笑着,周志强的头跟着节奏晃,吴卫国的嘴角沾着红油,画面满是市井烟火气。“这场景太暖了,得画下来留作纪念,”她抬起头,眼里满是笑意,“等画好了,送给你们,也算留个港城的回忆。”

饭后,马建军主动站起来收拾碗筷,他将空盘子摞在一起,动作麻利得像在自家厨房,筷子摆得整整齐齐,连倾斜角度都一致。“在家也常做家务,习惯了,不能光吃不干活!”他笑着说,端着盘子走向后厨。周志强则拿起抹布,蘸了点温水,仔细擦着桌子,连缝隙里的红油都擦得干干净净,动作认真得像在擦家里的红木桌。

吴卫国跟着古月洗盘子,洗洁精泡沫沾在他的手上,像戴了副白手套。他边洗边问:“老板,你这辣椒油是咋做的?回去我们也想试试,以后加班晚了,拌碗面条,也能吃口辣的。”古月手把手教他:“用菜籽油,加八角、桂皮、香叶炸香,放凉后倒在辣椒面和白芝麻上,密封放三天,辣劲就出来了,跟我给你们的一样。”

收拾完,周志强又点开了《明天会更好》的伴奏,三个男人靠在墙边,跟着旋律唱了起来:“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陈宇轩也跟着哼唱,手里摇着折扇,节奏踩得格外准;林悦虽然不会唱,却跟着打拍子,帆布包上的挂饰晃个不停;连龚建都靠在吧台边,轻轻哼着副歌,餐馆里满是热闹的歌声,辣味与歌声交织,像团温暖的火,裹着每个人的心。

夕阳西下时,三个男人要离开了。古月从橱柜里拿出三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自制的辣椒油,红色的油汁里飘着白芝麻,看着就诱人。他把瓶子递给三人:“这辣椒油是川蜀做法,回去拌菜、下面都能用,想吃辣了就拿出来,跟在我这吃一样香。瓶子是密封的,能放半年,不够了再跟我说,我给你们寄。”

苏沐橙从吧台后拿出三包酸梅,递给三人:“吃辣时含一颗,解腻又解辣,路上也能吃,酸甜可口,还能开胃。”她笑着补充,“下次来港城,记得还来我们这,古月给你们做更辣的菜!”

马建军攥着辣椒油,指腹摩挲着玻璃瓶壁,眼眶有点红:“下次来港城,肯定还来你家!这酸辣鸡杂,这辈子都忘不了!谢谢老板,谢谢大家!”他朝众人鞠了鞠躬,周志强和吴卫国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不舍。

三人背着双肩包,边唱《打工行》边走出巷口,歌声渐渐远去,像缕绕在巷子里的风。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辣味,混着夕阳的暖意,格外温柔。

古月靠在灶台边,手里拿着块抹布,慢慢擦着铁锅,铁锅里的反光映着他的侧脸。他望着巷口的方向,声音轻轻的:“他们仨看着乐观,其实心里藏着不少打工的苦,唱歌吃辣,不过是给自己解压,像我们每个人一样,都在咬牙扛着生活。”

杨思哲靠在吧台,手指轻轻敲击着台面,发出“笃笃”的轻响:“现在的人都这样,想躺平吧,又放不下生活——要养家、要还房贷,不敢歇;想卷吧,又没力气,加班加不动,竞争也激烈,真是躺有躺不平,卷又卷不赢。”他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却又透着股不服输的劲。

夕阳透过木窗照进餐馆,金色的光落在黑板上,“酸辣鸡杂”四个字还清晰可见,粉笔末在光里轻轻浮动,像撒了把碎金。古月放下抹布,走到窗边,望着巷口渐暗的方向,轻声重复:“躺有躺不平,卷又卷不赢。”

苏沐橙走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她的掌心带着点微凉,却让古月觉得格外温暖。暖黄的灯光裹着两人,厨房还残留着淡淡的辣味,与远处传来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像首温柔的歌,唱着市井里每个人的无奈与坚持,却又透着股生生不息的热劲儿——就像那盘酸辣鸡杂,辣得人冒汗,却让人越吃越香,越吃越有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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