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收了手,“这还差不多!”
他们这个年龄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
更何况,他们也就这一个月才开启了美食的大门。
一份饭菜下去,竟然没吃饱。
“赵婶,没吃饱,还能再来一份吗?”
赵梅花给他们盛饭时,米饭盛在了最大的那个深格里,并且压的实实的。
连他们几个厨房干活的都吃饱了,没想到这些小家伙竟然没吃饱。
“没有了,你们不介意的话,还有馒头和红烧肉的汤汁。”
“不介意不介意!”
他们想要的就是红烧肉的汤汁,蘸着馒头吃,肯定更美味。
赵梅花给了他们每人两个大白面馒头,半勺汤汁和一个咸鸭蛋。
又是一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看的赵梅花目瞪口呆。
吃完饭,学子们摸了摸肚子,撑了。
“爽!自从卤肉饭摊位撤了后,再也没吃的这么痛快过了!”
“当初来东阳书院是最正确的决定了,别的书院要是知道咱们吃的这么好,还免费,不得馋哭啊!”
“别的不说,这束修我绝对能吃的回来!”
“我娘说了,实在学不好就多吃点,脑子和肚子总得有一个装满了。”
……
孙晟赫默默的看了一下大家的餐盒,他觉得山长给他定的洗碗的这个惩罚约等于没有了。
餐盒让他们舔的比他洗的还干净,而且还自带烘干的。
就很好!
学子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过不洗是不行的,别看是自己吃的,照样会被自己恶心到。
孙晟赫胡乱的给冲了一下就拉倒了,大家也没计较,要的就是那个过程。
收好餐盒,大家提溜着孙晟赫来到卖饮料的窗口。
窗口摆着各种饮料,有他们之前喝过的,也有没喝过的。
不过他们已经撑的喝不下了。
打算直接将热奶茶装在保温杯里。
下午上课时,也能有一杯热乎乎的奶茶喝。
还能顺道测试一下所谓的保温杯到底多保温。
“赵婶,40杯奶茶,多少钱一杯?”
孙晟赫的丰功伟绩,赵梅花早上可全都听见了。
罪过罪过,都怪他们的食物太好吃了,才害的孩子们撒谎。
多要了50两银子是吧?
做点什么好吃的才能把这50两变成膳堂的?
听到他们要买奶茶,赵梅花扬起笑脸。
财神爷来了!
“8文钱一杯,要加珍珠的,还是要加椰果的?”
“要加珍珠和椰果的。”
他们有选择困难症,所以不想做选择。
“呵呵,那10文钱一杯。”
孙晟赫不情不愿的付了400文钱。
开学第一天,书院就给他来了个四罚齐上。
精神惩罚(抄书)、体罚(挨揍)、经济惩罚(请大家喝奶茶)、尊严惩罚(给大家洗碗)。
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学子们将保温杯给了赵梅花,“赵婶,能将奶茶倒在保温杯里吗?”
“可以啊。”
他们将杯子都收了进来,排好。
然后在每个保温杯里放入一袋香飘飘奶茶,两勺珍珠、两勺椰果,最后倒上热水。
简单粗暴,一分钟出炉40杯。
成本也就每杯一块钱。
膳堂里还没有离开的学子看到还可以这样操作,纷纷效仿。
一中午卖了100杯奶茶,含泪赚了900文。
这样算的话,估计到年底,膳堂也赔不了太多钱。
??????
华灯初上。
毕夏一家人忙到天黑就准备回去了,运送物资的工作不能停。
衣蓉蓉拽了拽漆长远衣角,撅着嘴,给他使了个眼色,她还想跟着去毕夏家吃饭。
漆长远也正有这种想法,拽了拽种瑞惜,冲他怒了努嘴,让他跟司荆南说一下。
种瑞惜接收到来自兄弟的示意,厚着脸皮来到司荆南面前,用肩膀撞了下司荆南。
“嘿,二少,跟咱妹妹说说带我们一块回去吃饭呗。”
司荆南不屑的斜睨他一眼,“昨天我怎么说的来着?今天求着我去吃苦,我也不带你们去了。”
种瑞惜:“……”
“都过一天了,咋还记着这事呢?”种瑞惜小声嘟囔一句。
种瑞惜一句话把司荆南惹毛了,抬脚踹了他一脚。
“什么意思?我司荆南是鱼的记忆啊?昨天你们抱怨干妈和妹妹给你们吃苦,信誓旦旦的说再也不去了,今天我就得假装忘了?”
种瑞惜摸了摸鼻子,“此一时彼一时嘛,那会不是不知道妹妹家的菜这么神奇嘛。”
“哼!想去就自己去说,本少爷不伺候!”
漆长远见司荆南真不打算理他们,癫癫的走到毕夏面前。
“妹妹,我饿了,还想吃阿姨做的鱼,你看…”
毕夏扶额。
她们忙了一天,这俩人要不是跑到她面前要跟着她回家吃饭,她都忘了给他和衣蓉蓉准备的礼物了。
“你俩不是说今天下午就走了吗?怎么还在这?”
漆长远还想找个理由,司荆南直接戳穿了他。
“还能为啥,赖上你了,不打算走了呗。”
按理说,他们四个帮了一天忙,应该邀请他们回家吃饭的。
可是毕夏家情况特殊,现在才跟她回去,20:00前不一定能离得开。
四个人可怜兮兮的看向毕夏,一副求收留的模样,好不可怜。
可惜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
“抱歉啊,今晚家里还有事,没法邀请你们去。既然漆长远和衣蓉蓉暂时不走了,不如明天中午再邀请你们去怎么样?”
三个人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
现在不让他们吃点苦,他们睡不好啊。
求吃苦!
毕夏看着他们憋屈的样子,笑道:“不过我给你们准备了礼物,稍晚一些给你们送过来。”
三人眼前一亮,问道:“是不是店里这些菜?”
毕夏点了点头,“全套哦!”
“哇!太好了!那你快走吧,我们在酒店等你!”
有了神秘菜园的全套果蔬,他们偷跑出来这事就可以成功的给圆回去了。
尤其是种瑞惜,等再回去,恐怕他的禁闭都能解了。
毕夏被几个人推搡着走出了门。
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帮家伙,也太现实了!
毕夏转过身,目光与岳池州的对上。
他正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
“岳董,找我?”毕夏问道。
岳池州唇角勾起,“我一会要走了,来跟你告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