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厉栀还是有点担心薛除浊的状态的。
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事,居然连手都在发抖,这很少见。
待薛除浊也沐浴完回来后,厉栀双手双脚缠上他,双手捧着他的脸:“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薛除浊环抱住厉栀的腰,脸颊埋在她的颈侧:“嗯。”
厉栀顺着他柔软的发丝:“一切都过去了,未来你是自由的,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悄悄告诉你,我有预知的能力。”
“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未来?”
薛除浊没有抬头,依旧紧贴着她:“想。”
厉栀像哄孩子睡觉一般,用着平生最温柔的语气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你未来有没有当上皇帝哦~”
薛除浊这才有了动静,他将她抱的更紧,仿佛这样就能把她融进身体里。
他问:“我想知道,未来我们还在一起吗?”
厉栀脸上的笑容因这句话而僵硬。
这道题超纲了,上一世她临死前他们才认识。
所以该怎么回答?
她暂时想到上一次薛除浊的回答,轻声道:“你不是说未来的未知数很多,不能轻易的许下保证吗?”
厉栀的话刚开口,薛除浊放在她腰上的手,“不小心”下滑。
她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握住:“你你你...你干嘛?”
薛除浊抬眼时,满眼欲念。
他牵起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你不一样啊,预言师大人。”
薛除浊在取笑她方才说自己拥有预知能力。
厉栀的另一只手被薛除浊的头枕着,动弹不得,想扇他巴掌都无力。
衣裙已经被掀开,厉栀小腿有些颤抖:
“你...刚刚让你和我沐浴你又不让,现在突然这样又是为何?”
“我只想让你舒服。” 薛除浊比上一次有经验多了,轻易就让厉栀发出轻哼。
她想咬自己手背,被薛除浊制止:“说点好听的。”
他眼神执拗,厉栀完全失了力,她知道他想听什么答案,但她就是不说。
她倒想看看,这些天薛除浊学了什么新的本事。
......
最后还是厉栀率先缴械,她太累了,感觉身体里的每一滴水分都蒸发掉,有点口干舌燥。
“你是不是在手上下药了?我想睡觉。”
薛除浊与她十指紧扣:“你睡过了。”
厉栀眼角也是湿的。
她衣衫半褪,抓住薛除浊在胸前作乱的头发。见他依旧穿戴整齐有些不悦,“会,我们会在一起,会一辈子在一起。”
在这之前,厉栀还以为薛除浊清心寡欲,不近人情来着。
可如今回想起来,好像自上次做这件事以后,薛除浊看她的眼神好似蒙上了一层雾。
经常睡醒的时候都能看见薛除浊炽热勾人的欲念,本以为是自己没有睡醒看错了,现在看来她没有。
薛除浊原来是有欲望的啊。
不知又过了多久,薛除浊才放过她。
厉栀疲惫的睁开眼睛望着他,本以为他会像话本子里的男人问她一句舒服吗。
那未免也太不好意思了。
还好薛除浊比较正常,他什么都没有说,再次睁眼时,面前只是多了一杯水。
薛除浊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来,将水一点点喂在她口中:
“下一次,我会学的更好,不会让你这么累了。”
厉栀咽下口中的水:“你真的学习了?”
“嗯。”
“什么时候?”
“那日之后,今日之前。”
,,,,,,
那就是每天都有在学习,师出了才使在她身上是吧。
“真是辛苦你了。”厉栀真诚夸赞道。
很好。
特别好。
她真心的满足,不过末了加了一句:“手动能力挺好,别的也学一学,不能偏科。”
薛除浊不解的歪头,反应过来后掐着厉栀的脖子咬了一口。
“哎呀!”
推开薛除浊后厉栀还感觉到他不满的舔了一下,仿佛在宣泄一般。
她将自己的衣服盖好,掐着他的腰说:“下次我也要摸。”
“不可以。”
“可以。”
“不。”
“可。”
“.......”
*
今日早晨,薛除浊第一次主动的把厉栀喊醒。
厉栀一巴掌拍过去结结实实的捂住了他的嘴,但薛除浊还是没有放弃:“醒一醒。”
她艰难地睁开眼,薛除浊的手在眼前,为她挡着刺眼的光。
起床时的暴躁被这一幕消下去了不少,但厉栀还是没好气的说:“要是你叫我起来只是让我亲你一口你就完了。”
这是薛除浊每日清晨的习惯,不过之前他不管要做什么事都会先等她醒来,然后将唇凑在她面前。
薛除浊的指腹蹭了蹭她的脸:“太子体内的毒素加重了些,我要去给他解药,估计很晚才会回来。”
“从今日起,你把你哥哥派给保护你的人都放在身边,不用担心我会被发现。”
昨夜那千虫窟的人说的话让薛除浊心有余悸。
那个人这一回是来杀厉栀的,而不是来找他。
所以,他在景国这边的事,估计都被老头子知道了。他清楚厉栀是他的软肋,便想将之除去,逼他回去。
厉栀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否听清楚了。
薛除浊执拗的掐着她的脸颊,将她晃醒:“听到了吗。”
厉栀一脚踹在薛除浊的胸口:“听到了快走开。”
薛除浊笑着,眉头还是紧紧皱着没有松开。
他俯身亲吻了一口厉栀的额头才离开。
身边空落落的,知晓薛除浊一早就走了,厉栀还有些不习惯,不过一会儿就没有了睡意。
她叹了一口气。
习惯还真是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