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义词...
口蜜腹剑,蛇蝎心肠...居然能是褒义?
好吧。
厉栀妥协了,其实她也不觉得这些词有什么不好,因为感觉用在自己身上也蛮合适的。
她最开始不过是生薛听澜会在薛除浊面前说自己坏话的气。
这个小人,她都还没在薛除浊面前说他什么呢。
厉栀撇撇嘴,将下巴搁在薛除浊的肩膀上,正想说一些坏话怼回去,哪知薛除浊与她同时别过了头。
四目相对,呼吸萦绕。
暖炉烛火轻晃,映的薛除浊眸色深深。他的眼神变的与她刚睁眼时有些不一样了,是从哪里开始的呢?....好像是,他摘下兜帽的时候。
这些日子,厉栀一直都在忧心厉初昕的事,很久没有这么好好的看着他。
他们上一次亲密是什么时候?
还是薛除浊见她与许尽欢拥抱在一起,失控的那个时候。
不对,半月前就有过,她哄他时,啄了他的唇瓣。脑子越来越乱了,厉栀现在唯一能记得的,就是他们亲吻的画面。
脸上有些热,厉栀将下巴抬起准备离开的时候,后腰覆上一只手,将她牢牢固定住。
抬头,薛除浊的鼻息近在咫尺,温热的拂过她的唇,她看见自己的倒影在他的瞳孔里摇晃,和她自身一样,被薛除浊禁锢,逃不开,也不想逃。
每次亲吻,都是厉栀主动。
这次也不例外。
她将唇凑上去的时候,薛除浊好似一直饮鸩止渴的旱者,疯狂剥夺她的呼吸。
厉栀本想像上次一样敷衍了事,她思绪飘远,开始愁起来如何将吴怜仪诱骗至宫中时,手突然被什么粗糙的布料绑住。
睁开眼,薛除浊亦睁着眼睛静静的瞧着她,未离开嘴唇分毫。
厉栀以为今日这回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亲吻,可直到呼吸被完全掠夺侵入,身子被抱到薛除浊腿上时才发觉了些不对劲。
他眸光愠怒,应该是不满她心绪的飘离,厉栀侧眸瞧自己的手腕,竟发现,薛除浊不知何时把她的双手绑在一起去了。
厉栀睁大眼睛,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
下一秒,眼前一片漆黑。
厉栀吓得往后撤开:“薛除浊,你…唔…”
她往后撤一下,薛除浊就追着她,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我不要…”蒙眼睛。
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又被堵住,厉栀气的死死的咬紧自己嘴唇。
薛除浊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眼神中闪过暗光,下一秒,厉栀感觉腰上一松,伸进来一个冰冷的东西。
她被冷的惊呼一声,又轻而易举的被薛除浊侵占。
身子躺倒在了床上,双手举过头顶,厉栀浑身发软。
腰间冰冷的温度一直在小腹处游离,并没有发生什么厉栀所担忧的事情,这让她不禁放松了身体。
很好,薛除浊还没有失控。
他绑住她的双手,挡住眼睛,估计也是在生气她现在还有心思去想别的,所以故意用这种方法剥夺她的感官吧。
薛除浊不过是在发泄这些日子的不满罢了。
想到这,厉栀也不再挣扎了,甚至还有些想笑。
她抬起双腿,夹住他腰身想回应的时候,薛除浊突然松开了她。
“嗯…”
他发出一声闷哼,离开了厉栀。
厉栀双眼迷离,听见薛除浊痛苦的闭着双眼喘气。
温存散去,她连忙放下双腿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
声音沙哑,气息紊乱,好似变得更加难受了。
厉栀强硬的说着:“你把蒙在我眼睛上的东西摘了。”
薛除浊犹豫了两秒,还是听从了命令。
眼前重回光明,她见薛除浊默不作声的将身子抬起来了一些,别回了头,不敢看厉栀的双眼。
他耳根泛红,似乎还有些别扭与羞愧。
羞愧?
……
等等,他不会是…
厉栀立马看向薛除浊下半身,在看清之前,眼前又被一个手帕盖住。
“喂!”
身上一轻,薛除浊坐了起来,将她手上绑着的发带摘下,连同手帕一起拿了回来。
厉栀坐起身时,薛除浊正低着头把那白色的发带缠绕在自己手腕上,表情冷硬。若不是嘴角有被咬破的痕迹,根本无人能看的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厉栀上下瞧了一眼他,不自觉的揉揉手腕。
薛除浊咬着发带的末端打了个结后看见了厉栀的动作,将她的手接过轻按:“疼了?”
“你说呢?”厉栀笑了,脸上的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样,“你从哪学来的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薛除浊反复检查,确认厉栀手腕上没有擦伤后才回答她:“随心。”
他说完之后又将脸撇到一边去,棱角分明的轮廓好似又凌厉了一分。
这种表情,代表着薛除浊此刻也很不爽。
厉栀这么一看就知道自己先前猜测的没有错,薛除浊的确是对自己的忽视耿耿于怀。
她踹了他一脚:“刚刚还没有消气吗?”
薛除浊沉默一会儿,依旧没有将头看过来,眼神空洞的看着空气摇头。
他不理人,厉栀理直气壮的看着自己胸前解开的衣襟,和腰间松懈的腰带,嘟囔了一声:“你今日敢解我衣裳,来日就敢把我衣裳撕了!”
“我手也疼,你今日能绑我的手,来日就敢绑我的身子,以后还会打我!对我…”
薛除浊无奈回头,眉宇间有些不解:“我撕你衣裳绑你身子做什么?”
“…强制爱的话本子都是这样学的,你没看过吗?”
薛除浊垂眼,将她的衣裳一点点系好,扣上:“没有。”
没看过?那绑她手的时候怎么那么熟练。
薛除浊的情绪得到了一点缓和,厉栀捧住他的脸,说了一句:“对不起。”
薛除浊手指动了动,充耳不闻,继续帮厉栀整理衣裳。
厉栀接着说:“我知道最近对你的在意少了很多,可是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所以我不能松懈。”
“我答应你,如果我的计划成功了,我就带你…带你去逛街好不好?”
厉栀越想干劲越十足:“刚好最近你吃胖了一些,司衣局给你做的衣裳都不太合身了,我们…”
厉栀话还没说完,就见薛除浊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胖了…
好多人都说他胖了。薛听澜也是,厉栀也是。
可他分不清这个词是褒义还是贬义,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见厉栀经常苦恼的捏着自己吃饱后的肚子,说自己好胖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的表情很难受,甚至还有些想哭。
所以,胖了是贬义,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