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打出去,不止薛除浊,连厉栀也懵了。
她看着自己被打的发烫发麻的手,双腿发软,重新靠在了门板上。脖颈上的疼痛尚在,血液粘稠的淌入锁骨,染湿胸襟,透出衣裳。
她...她刚刚是打了薛除浊一巴掌吗?
她怎么敢的?
见薛除浊维持着被打偏的姿势不动弹,厉栀脑中飞快运转,决定先下嘴为强。
她抬袖擦去脸上的泪水,哽咽着说:“你每次都不听人把话说完,一个人就能用一个画面在脑中阐述无数个从未发生的故事。”
“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豢养的宠物吗?只要我对别人摇尾巴,你就恨不得将我剖腹拆骨连皮带肉一起吃了!我是安慰了许尽欢又怎样?我又不是睡了他!”
“从始至终我在意的人只有你一个,也只亲过你,如果你觉得我对他有意思,你可以好好问我,为什么每次都要拿银簪吓唬我?”
“我之前跟你解释过为什么要救他,是你自己不信的。”
她故作生气一口气讲完这些,将手心藏回袖中。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厉栀脊背打抖,寻着借口离开,
“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我先走了。”
厉栀转身,门开出一条缝,不断有冷风灌进来。在她感受到一点希望时,那门又被人重新关上。
薛除浊站在厉栀身后,一手撑着门,一只手渐渐从厉栀的后腰滑到小腹。那手似乎有种魔力,能让人感受到冰冷又僵硬的手指透过了衣裳接触到皮肤般,令厉栀头皮有些发麻。
“不要离开。”他轻声说着。
流淌着鲜血的脖颈间,埋上一个略微温热的头颅。
厉栀浑身战栗,忽而感觉有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钻了出来,正在舔舐她脖颈间的鲜血。
......
薛除浊居然没有生气?她以为男人最爱面子,被打了一巴掌之后都会忍不住垮脸的。
怎么他反而被扇了巴掌后变的更温顺了?连最开始的杀意都消失的荡然无存。
厉栀不敢动弹,她只能往反方向侧仰着头,方便薛除浊的舔舐。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让人感觉他下一秒就会伸出利齿。
薛除浊也的确这么做了。
“呃...”厉栀双腿失了力气,连忙扶住门框想抽身,却被身后的人提着腰站稳,紧紧的按在了门上,丝毫动弹不得。
厉栀错了。
这人对着她又啃又舔,没有记那一巴掌的仇才怪。
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她被压的快喘不过气来,无语道:
“薛除浊....你是狗吗?”
薛除浊啃咬的动作停了一会儿,而后继续加深,揽着腰的手也收紧,恨不得将厉栀缠进自己身体里。
“嗯。”他闷闷发出一个气音。鲜血被舔舐干净,薛除浊又转移了阵地,冰冷湿润的唇又来到了她的耳垂。
怎么...怎么打个巴掌还发情了?
厉栀忍不住发出嘤咛,手抓着门越来越用力。在沉沦与温热间,她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身后人某个位置的变化。
她睁大了眼睛,喉头滚动,紧张的咬着下唇。
没有吃过猪肉但也是见过猪跑的,很多露骨一点的话本子厉栀也看过不少,完全知道咯着她后腰疼的东西是什么。
薛除浊他...他怎么可以...
“我也很想你。”薛除浊在厉栀耳边喘息着,轻飘飘说出这句话,算是回答了一开始她在门外说的话。
完了...此等情景下,话本子里女主角应该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抱着男主狠狠亲一口,然后水到渠成的去床上。
但是厉栀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达这种境界,亲嘴还好,对于那种事情,她根本无法想象。
现在薛除浊万一真的神志不清要将她强迫了她万万逃不掉的,厉栀害怕中无可奈何的在薛除浊怀里转过头,试图制止他的行为,
“薛除浊,我觉得你真的需要冷静一点。”
她丝毫没有想到自己一字一句的“薛除浊”在薛除浊耳中听起来是多么大的诱惑。
但是她转过头来后就知道了。
因为薛除浊当即就离开了她的耳朵,双眼中像是包含了许多压抑的欲火,蓄势待发。
......
现在她转过头来,无异于是将自己送入虎口。
厉栀吓的想转回去,但下颚却被两根手指握住,动弹不了方向。意识到不对,她干笑两声:“你..你....”
腰间的手带着身体转了个方向面对着他,薛除浊往旁边走了两步,将厉栀压在一个相对平整的墙上。
下巴被迫抬高,薛除浊的额头抵住她的,嗓音沙哑,“我好疼...好想杀了你。”
他此刻突然想起薛听澜的话。
“只要你爱上了一个女人,你就会发现,自己会甘愿像一条狗一样舔舐她的掌心。”
更何况是撒谎。
远离她就远离了痛苦。
所以薛除浊想逼自己一把,将她除之而后快。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在发现厉栀没有一丝一毫想躲藏后,握着银簪的手立刻松了力气。
这应该是薛除浊第一次对厉栀展现脆弱。也许,她多次的说谎与对许尽欢的那点小心思当真伤了他的心。
厉栀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她尝试着双手抬起勾住他的脖子,对着那片薄唇亲了一口,“对不起。”
厉栀也有些酸涩,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对薛除浊的感觉好像变了。
她竟然也会有些心疼他。
“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我什么都可以坦白给你听。”
薛除浊摇头,目光像融化的琥珀沾着她的肌肤上,每寸游移都留下无形的灼痕,
“我现在,不想听。”
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根本不够,薛除浊的鼻子蹭着厉栀,温热的气息像迷药,将厉栀的思绪扰乱,令她浑身燥热。
他的嘴唇似落非落,一直处于引诱的角度。厉栀可以确认,薛除浊就是在勾引她。
她一个正值热血年纪的黄花大闺女如何忍受的了这种诱惑?于是厉栀丝毫不矜持的踮起脚尖,将自己送了上去。
薛除浊如愿以偿,事到如今,他才刚刚找到属于他的那片甘泉。
厉栀的身体被紧紧的压在薛除浊的身体与门之间,眼前的人几乎是报复性的在摧毁她,口中不断传出血腥味,嘴唇也刺痛着。
过了一会儿,厉栀感觉薛除浊身体终于热了起来,其他地方也更为明显。
两片唇分开之际,厉栀大口喘着气,本以为结束了,却没想到薛除浊捏着她的后颈,语气不容置喙:
“伸出来。”
厉栀身体已经完全软了下来,完全靠腰间抱着她的手才勉强能维持身形。
可以说,她现在整个人都被薛除浊掌控在手掌之间。
厉栀有些意乱情迷,在薛除浊的指引下,颤颤巍巍的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