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眷听完苏宝玉的话愣住了,她们不敢置信的看着厉栀,眼神中逐渐染上一丝惊恐:“开什么玩笑...厉栀会看的上我们那傻弟弟?”
几人瞬间朝后后退几步,与此同时,小厮去医馆请的太医也回来了。
苏县令听见苏宝玉说厉家三小姐他才想起来为什么看眼前这位女子有些面熟了,他顿时喜上眉梢,殷勤的走过去想要握住厉栀的手:
“果真是厉三小姐!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嘛,以前我们在你府上见过的!”
厉栀抬手错过他的掌心,用一根手指绕着头发,漫不经心的说:
“好像是见过。”
苏县令听到这话如同得到了什么嘉奖一般,背都挺直了些,眼神颇为自豪。
哪知厉栀下一句又道:“只不过想巴结厉府的人太多,我实在没想起来你到底是谁。”
“呵...呵呵呵。”听到他这么说,苏县令又把脸垮了下去,尴尬的笑着,将苏宝玉扯过来。
在厉栀目光看向大夫方向时,苏县令拽着苏宝玉的手丝毫没有松劲,用近乎报复的力气,对着她道:“今日这定亲宴不是你全权安排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厉栀怎么会在这里?”
苏宝玉疼的缩了缩手:“我也不知道呀,说不定是厉家三小姐看上了王公子。”
“就他那副模样,谁能...”苏县令的话在看见苏宝玉有些受伤的眼神后咽了下去,咬牙切齿的警告,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动了什么歪心思!”
苏宝玉没说话,被苏县令拉到身后。
“大夫,我儿是怎么了?为何昏迷不醒,可是被那贱人下了迷药?”
王老爷的几位女儿已经听到苏县令确认了那女子的身份,此刻见自己的老爹一口一个贱人的叫着,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不敢看向厉栀的方向,
“爹!慎言,那位...那位姑娘是厉家的三小姐,厉栀...”
王老爷掰开女儿的手:“厉家?哪个厉家!若子晟恢复了,老身立刻去找她家算账!让他们家倾家荡产!”
站的离王老爷最近的大女儿凑近他的耳朵着急道:
“是陛下亲封的常胜王的那个厉家!”
王老爷狰狞的面容就这么僵硬在了脸上,犹如石化了一般,眼神瞬间呆滞,瞳孔中只剩下了深深的震惊。
大夫检查好了王子晟的状况,松了口气对王老爷说:“公子没有危险,从他身上隐隐散发的味道可以看得出,他只是被下了软骨散,待老夫为他调制一碗药喝下,不出片刻便能恢复清醒。”
软骨散...
王子晟怎么会中软骨散?她不是提前告诉过王子晟,让他把自己用被子盖紧的吗!
还有,为什么同在屋中的厉栀却没事?晕倒的是王子晟?
这三个字一从大夫口中说出,苏宝玉就看向了桌子上。
可桌上原本放着的香炉已不在,早就不知道去往了何处。
终究还是被厉栀发现了吗。
不过没关系,厉初昕早就猜到厉栀狡猾,为苏宝玉做了二手准备。
苏宝玉走到王老爷身边朝厉栀开口道:“厉三小姐,为什么属于我的你全部都要抢走?今日明明是我和王公子的定婚宴,你又来横插一脚!”
“甚至不惜为了得到他,还给他下药....你把我们苏家的脸面放在哪里!”
此话入了王老爷的耳中,他正巧不知怎么跟厉栀解释方才自己的无理莽撞,此时苏宝玉的话恰巧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得以从得罪厉三小姐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原来都是误会!厉三小姐,老身向你道个歉,毕竟子晟是我们家唯一一位男丁,他出事我这个当爹的自然着急。”
“你要是心悦我家子晟早说就好了嘛,何必用这种龌龊的方式?”
王老爷脸上的慌张已经没了,他不着声色的离苏宝玉远了一些:“厉三小姐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倾国倾城,美貌无双。”
他摸了摸胡子,完全不在乎苏宝玉等人还在场,直接开口:“既然厉三小姐心悦我家子晟,那老身便在今日做个主,成全你们如何?”
“王老板!”苏县令见到嘴的鸭子即将飞走,赶紧喊住,“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两家不是说好了吗?连礼钱都谈好了的呀!”
王老爷斜眯了他一眼,故作为难道:“这也没办法啊,现在厉三小姐已经和我儿生米煮成熟饭,她如此心悦于子晟,我不过是成全这一番美事,毕竟就算看在厉王爷面子上,也不能不顾三小姐的名声啊。”
苏县令见王老板吃定了厉家这条大鱼,忍无可忍道:“那我们家宝玉可以做妾啊!只要您先前说好的礼钱给到位,您让我们家宝玉去你家当牛做马都行!”
“爹!你怎么可以...”
“闭嘴!”
苏宝玉常年活在父亲的威严下,见他如此怒目圆瞪委屈的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因苏县令这一声大喊,颜夕阁楼下用膳的诸位终于忍不住好奇的心,纷纷上来,不知不觉已经将门全部挡住,围在外面窃窃私语。
王老爷气愤的拂袖,站在了厉栀身侧:“厉家的女儿能看上我儿已是王家极大的荣幸,老身万万不敢让她受委屈!”
王老爷笑起来,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厉三小姐,老身答应你,只要嫁给了我儿,我保证不会让子晟纳妾!也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内宅之斗!未来你就是王家当家主母,你生一个娃娃,我便给你五十两黄金,要是生了男孩给我们王家传宗接代的话,直接给你一百两!”
他说的大声,就是要故意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逼迫厉栀做决定。
如此诱人的条件都听的门外众人唏嘘,只有听的苏县令脸颊气的潮红,在暗中狠狠地揪了苏宝玉的手臂一把,“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如果你嫁给王老板这些都是你的你知不知道!”
苏宝玉倔强的咬着唇,再疼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知道父亲不敢当这么多人的面辱骂,殴打她,便将手抽出来,走到一边:“王老爷已经说了不纳妾,难道爹还要将我送去给王家做牛做马不成!”
苏县令想都没想的回答:“怎么可能!!”
苏宝玉当然知道他会这么说。毕竟送给王家当奴隶一分钱他都拿不到,还不如让她随便找个人嫁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