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跟上去想扶他,却被他笑着躲开:“别紧张,医生说适当活动对胎儿好,再说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这点路算什么。”星辞举着奥特曼玩偶跟在后面,像个小尾巴似的围着龙华打转:“爹爹我帮你洗排骨!我会开水龙头!”龙华打开冰箱拿出排骨,弯腰时微微蹙了下眉,星辞立刻踮起脚尖,用小手托住他的腰:“爹爹小心!”那认真的模样逗得龙华直笑,连带着我心里也暖融融的。我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水槽边忙碌,心中幸福感爆满。
我走过去从龙华手里接过装排骨的袋子,将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指挥,我来动手,可不能让我们家的大功臣累着。”龙华坚持说:“不要,说了我做就是我做,安安老婆,你和星星一起,帮我把食材备好就行。”
星辞立刻响亮地应了一声“好嘞”,小跑到食材区,踮着脚去够橱柜里的葱姜蒜,我连忙上前帮忙取下,他却坚持要自己拿到水池边清洗,小胳膊小腿忙得不亦乐乎,水花溅到恐龙睡衣上也毫不在意。龙华坐在一旁的高脚凳上,手肘撑着台面,指尖轻点着菜谱App上的步骤图,声音温和地指挥:“排骨要先泡出血水,冷水下锅焯水,记得加姜片和料酒去腥……安安,你看星辞洗的葱够不够干净?”我低头看了眼星辞举到我面前的小葱,根部的泥土已经被他仔仔细细冲掉,叶尖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便笑着点头:“我们星星洗得比爸爸还干净。”星辞得意地把小葱放进盘子里,又拿起一块生姜学着我的样子切片,虽然切得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
很快,食材就备好了,龙华撑着身子,慢慢站起来,让我帮他系上围裙,深蓝色的围裙带子在他腰间绕了两圈,我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指尖不经意擦过他腰侧的皮肤,他微微瑟缩了一下,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别闹,星辞还看着呢。”星辞正举着一把小勺子有模有样地搅拌着碗里的淀粉水,闻言立刻大声宣布:“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在帮爹爹调糖醋汁!”他那副掩耳盗铃的小模样,逗得我们俩都笑了起来,厨房的空气里仿,佛都飘着甜味。
龙华深吸一口气,拿起锅铲,虽然动作比平时慢了几分,但翻炒的力道却恰到好处。排骨在热油里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就染上了诱人的焦糖色。他往锅里倒入调好的糖醋汁,酸甜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星辞踮着脚凑到锅边使劲吸了吸鼻子:“好香啊!爹爹你太棒了!”龙华被他夸得眉梢都染上笑意,却不忘叮嘱:“离远一点,油溅出来烫到。”我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窝,感受着他随着翻炒动作,轻轻起伏的胸膛:“果然还是你做的糖醋排骨,最合我胃口,外面那些餐厅的都差远了。”他侧过头,鼻尖蹭了蹭我的脸颊,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手艺。”
锅里的糖醋汁渐渐浓稠,紧紧裹住每一块排骨,色泽红亮诱人。龙华关了火,把排骨盛进盘子里,星辞立刻递上一双筷子:“爸爸快尝尝!爹爹做的肯定是世界第一好吃!”我夹起一块吹了吹,放进嘴里,酸甜适中,外酥里嫩,熟悉的味道在舌尖绽开,瞬间驱散了旅途的疲惫。“嗯,确实是世界第一。”我看着龙华眼底亮晶晶的期待,毫不犹豫地给出满分评价。他弯起的眼睛像盛满了星光,连带着冷峻的眉角,也都显得温柔起来。
我们把菜端到餐厅,星辞已经迫不及待地爬上了椅子,拿着小叉子敲着盘子。龙华刚坐下,就轻轻“嘶”了一声,我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腰又不舒服了?”他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腿:“刚才站久了,有点麻。”我立刻蹲下身帮他捏了捏小腿,他的肌肉有些紧绷,我一边捏一边说:“都说了让我来做,你偏不听,现在知道累了吧。”他轻轻叹了口气,却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难得你回家,想让你尝尝我做的菜嘛。”星辞在一旁插嘴:“爹爹是想爸爸了!昨天晚上爹爹,还抱着爸爸的枕头睡觉呢!”龙华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伸手去捂星辞的嘴:“小孩子家家的乱说什么!”星辞在他手心里咯咯直笑,我看着他们父子俩闹作一团,心里暖洋洋的。
吃完饭,星辞已经兴致勃勃的来到客厅,打开电视,调到《ANS的旅行》,看我拍的团综,(现在放得是我几个星期前,拍的第一阶段团综。)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我们在ANS宿舍里,做游戏的画面,我和龙华挨着坐在沙发上,星辞挤在我们中间,怀里抱着白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当看到我被队友们合伙“套路”,不小心把芥末当成牙膏挤在牙刷上时,星辞“咯咯”地笑个不停,白白似乎也被他的笑声感染,甩着尾巴用脑袋蹭他的胳膊。龙华靠在我肩头,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偶尔会轻声点评一句:“你当时那个表情,活像偷吃糖果被抓包的小孩。”我挑了挑眉,故意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那你喜欢吗?”他耳根微微泛红,伸手推了我一下,却没真用力,反而往我怀里靠得更近了些。
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户外拓展环节,我们几个人顶着大太阳在沙地里抢旗帜,浑身沾满沙子,狼狈又欢乐。星辞忽然指着屏幕里摔倒在沙堆里的我,大声嚷嚷:“爸爸变成小沙人啦!比白白在泥坑里打滚还脏!”说着还揪了揪白白的耳朵,白白委屈地呜咽了一声,把头埋进我的怀里寻求安慰。龙华笑着揉了揉星辞的头发:“爸爸那是为了团队荣誉,很勇敢的。”星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当看到我最后关头把旗帜插进终点时,他激动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挥舞着小拳头喊:“爸爸赢啦!ANNA最棒!”
一个小时后,团综第一期已经结束了,客厅里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散落的抱枕上,龙华起身去厨房倒水,我低头帮星辞擦了擦他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白白从怀里探出头,尾巴轻轻扫过我的手腕,像是在分享刚才的热闹。电视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星辞忽然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揉着眼睛靠过来:“爸爸,明天还能看你和哥哥一起玩吗?”我捏了捏他软乎乎的手心,“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平台,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