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星辞拉到一边,小声叮嘱他:“爹爹现在,需要安静休息,我们不要打扰他,好不好?”星辞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轻手轻脚地,爬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拉过被子的一角,盖在龙华的肚子上,还用小手,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哄小宝宝睡觉。
龙华很快就睡着了,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眉头也舒展开来。我和星辞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来到客厅。星辞抱着张总送的那个小礼盒,坐在沙发上,小声问我:“爸爸,爹爹什么时候会好呀?”我坐在他身边,揽过他小小的身体:“爹爹睡一觉,吃点东西,很快就会好的。我们现在来看看张哥哥送了你什么礼物好不好?”星辞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小心翼翼地拆开礼盒,里面是一个毛茸茸的小狐狸玩偶,和他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连尾巴尖的白色绒毛都分毫不差。
“哇!是小狐狸!”星辞兴奋地把玩偶抱在怀里,用脸颊蹭了蹭,“跟辞辞一样!”他把小狐狸玩偶举到我面前,开心地说:“爸爸你看,它也有尾巴!”说着还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尾巴,然后学着刚才龙华的样子,轻轻拍了拍玩偶的背,小声说:“小狐狸,你也要乖乖的,等爹爹醒了,我们一起玩。”
我看着他专注的样子,起身去厨房,想找点东西给龙华准备着。打开冰箱,发现里面还有些牛奶和面包,于是决定热杯牛奶,再烤片吐司。星辞听到厨房的动静,抱着他的小狐狸玩偶跑了进来,好奇地看着我:“爸爸,你在做什么呀?”,“给爹爹准备点吃的,等他醒了就可以吃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把牛奶倒进杯子里放进微波炉。星辞把小狐狸玩偶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踮起脚尖,想看看烤箱里的吐司:“爹爹喜欢吃这个吗?”,“嗯,爹爹以前说过,烤得香香的,吐司最好吃了。”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吐司烤好了,金黄金黄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把吐司放在盘子里,又把热好的牛奶端出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星辞立刻跑过去,拿起小狐狸玩偶,对着它说:“小狐狸,你闻,好香呀!等爹爹吃的时候,我们也看着好不好?”玩偶当然不会回答他,但他却像得到了回应一样,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们在客厅里,安静地等着,星辞抱着他的,小狐狸玩偶,一会儿坐在沙发上,摆弄玩偶的尾巴,一会儿又跑到房间门口,透过门缝偷偷看一眼,熟睡的龙华,然后,又轻手轻脚地跑回来,小声告诉我:“爹爹还在睡。”我怕他无聊,打开电视,调了一个动画片给他看,但他看了没一会儿,就又惦记起房间里的龙华,跑到门口去张望。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房间里传来了轻微的动静。星辞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小声说:“爹爹醒了!”然后,拉着我的手,一起走进房间。龙华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看到我们进来了,他露出了一个虚弱,但温柔的笑容:“醒啦?”星辞立刻扑到床边,把怀里的小狐狸玩偶,举到他面前:“爹爹你看!张哥哥送我的小狐狸,跟我一样!”龙华伸手摸了摸玩偶,又摸了摸星辞的头:“真可爱,我们星辞也有小伙伴了。”
我把牛奶和吐司端进房间:“感觉怎么样?饿不饿?吃点东西吧。”龙华点点头,挣扎着,想坐起来,我赶紧扶了他一把。让龙华靠在床头,慢慢喝着牛奶,吃着吐司,星辞则坐在他身边,抱着他的小狐狸玩偶,一会儿看看龙华,一会儿看看玩偶,小脸上满是满足。
吃完东西,龙华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他把星辞抱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拿起那个小狐狸玩偶,逗他说:“你看,小狐狸也有尾巴,以后你可以跟它一起玩尾巴了。”星辞立刻开心地摇了摇自己的尾巴,又让玩偶的尾巴也动了动,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当天晚上,龙华抱着星辞,喂他喝着,星辞凑上去,吸吮,随着星辞的动作,龙华感觉舒服多了。星辞吃饱后,满足地打了个小奶嗝,小脑袋在龙华怀里蹭了蹭,很快就带着,浅浅的笑意,睡了过去。
龙华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小床上,盖好被子,又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梦里的小精灵。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龙华的腰,将脸颊贴在他的背上:“现在感觉好点了吗?”,龙华转过身,回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刚哄睡孩子后的沙哑:“嗯,好多了,身体恢复了不少。”,我说:“那就好。”
我们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洒在地板上,勾勒出彼此模糊的轮廓。龙华靠在沙发上,我依偎在他怀里,谁都没有说话,但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安宁而温馨的气息。过了好一会儿,龙华才轻声开口:“安安,谢谢你。”我抬头看他:“谢我什么?”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还有星辞……遇到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我心里一软,反手握紧他的手:“我也是,老公,我的假期快结束了。”
听到这句话,龙华搂着我的手臂微微收紧,下巴轻轻蹭了蹭我的发顶,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这么快……”,我说:“嗯,但是我要去的训练基地,也在F市,周末还有休,还能见面,对了,老公,这次出差,你能在F市待多久?”龙华想了想,计算了一下说:“此次出差,项目的时长是三个月,到时候,刚好可以去现场,看你的第二次公演,等公演结束后,和你一起回家。”,我说:“真的吗?太好了,我很期待。”,龙华说:“我也很期待,看见你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龙华的侧脸投下柔和的光影,他低头看着我,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只是……”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手背,“训练基地里的,训练强度,很高吧?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我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语气故作轻松:“放心吧,我可是有秘密武器的——每天晚上和你视频,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保证第二天活力满满。”
龙华被我逗笑了,眼底的忧虑散去些许,他收紧手臂,将我深深地拥入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声音闷闷的:“不许耍赖,每天都要接我电话。”,“遵命,龙先生。”我在他怀里蹭了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混合着一丝淡淡的奶味——大概是刚才喂星辞时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