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我?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嘶吼着,嗓音撕裂,颤抖得几乎破碎。双眼血丝密布,腥红得近乎癫狂,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攥住她胸前的衣襟,拼尽全力地撕扯。
元熙手脚并用奋力挣扎,几层毛衣打底衫裹得紧实,许恒撕扯不开,突然被那双盛满失望与焦灼的眼睛刺痛,心底涌起一阵慌乱与不甘。他猛地将堆叠的衣服掀过她的头顶,直接掀起衣服将她的头、脸和手兜了个满满当当。
元熙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在衣物堆里发出闷闷的声响,而许恒看着她蜷缩在那里剧烈颤抖的模样,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喘不过气来。
“混蛋…… 放开我!” 元熙嗓音破了,她刚才看到许恒失了控,露出野狼般锐利冰冷的眼神。
没人回应她,她上半身的肌肤已经露出大半 ,一张冰冷的嘴侵袭到她的胸前,那不是往日甜蜜的亲吻,不是爱的抚摸,是恶狼般的啃咬,是对元熙骨血的无情摧残。
她脚蹬着,却又被他的腿压着无法动弹,她已感觉到肌肤被牙齿刺穿的疼痛,不知是唾液亦或是血液,让她觉得胸前一片黏腻;许恒的手已经往下又去撕扯她的裤子,在他的手滑进去时,元熙闭上了眼,在这一刻停止了挣扎。
许恒正在不管不顾的啃噬,就听到一个冷硬的声音响起:“许恒,你这样与朱沽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动作骤然僵住。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他做了什么?他不是要这样的,他只是……她说不要他了,他胸口的那团火和恐惧要把他烧炸了。跟朱沽一样?在她眼里,他许恒就是那么一个恶名禽兽?
他这时才从她的胸前抬起了头,眼前的景象让他害怕,元熙的上衣完全褪到肩,胸前一片狼藉,裤子的拉链已经打开,他给她挑的蕾丝内裤已经露了出来。
此刻他与朱沽又有什么区别?
元熙对那一次朱沽那儿受到的屈辱缄默不言,邓成也只是简单描述,保全了他的体面,如今却被自己亲手撕开。
他如同大梦初醒,手忙脚乱的帮元熙拉下衣服来,又穿好裤子,理好头发,扶她坐好。他以为她早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最爱哭了,被他逼急了总是大哭,他就心软。可是眼前只有一张冷漠到让人害怕的脸。
他彻底溃败下来。
他不敢看向她,双手无措的在身上探索着,又在茶几上到处找,终于从下层架子上摸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咬在嘴里,却又找不到打火机----元熙不喜欢烟味,他在家里就不抽了。他咬着烟嘴终于像是被人戳破的气球一样,往沙发上一靠,闭上了眼。
刚才还疯狂撕咬的两人,此刻安静的并排坐了下来。
良久,他叼着未点燃的烟,自嘲开口:“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你给朱沽捐两百万积德,给我却多了一万块 —— 对我,总还是有些不同的吧?”
“嗯。”她回了一个字。
“周雪跟了我两年,我没亏待过她。她一开始就知道能从我这边得到什么,不能得到什么,我没动过心。”
“嗯,我知道。”
他闻言侧头看了她一眼,接着道:“她们都是自愿的,我从不强迫谁。我们这些人,生来就有一些是别人没有的东西,自然会有人贴上来。我们这个圈子里养几个人在身边,这已经是最不离经叛道驳人眼球的事了。”
“我理解。”她回。
他取下烟夹在手上,声音“认识你之前我确实玩了几年,可是我说过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我没有过其他人。”
“我相信。”她点了头。
许恒怒意腾地窜上来:“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理解,也相信我没乱来,那你他妈为什么要走?” 他对着元熙平静的脸发狠,啪地将烟甩到地上,红着眼眶吼:“我哪点对不起你?收拾什么行李?付什么租金?这是你的家!你有气冲我撒,赶我走让我睡大街都行,你跑什么?”
“你是不是蠢,啊?我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你的房子你跑什么?”
元熙看了他一眼,长呼了一口气出来:“许恒,我要离开确实是因为周雪,但不是因为介意你有过多少女人,包养过谁,或者是对谁动过心。而是见过她之后我才清晰的意识到,你我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之前你对我所有的好,掩盖了我和你的差距。这种差距不仅仅是财富地位权势,更是思想认知上的不同。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并非人人生来就拥有同样的东西,我能理解你本就拥有这些,能理解你能做些常人无法做的事,但是,我没法接受。”
“我不要成为你身边任何一个‘她们’。我接受的教育、理念、价值观,不足以支撑我做出这样的选择,你懂么?”元熙直视他,最终将心底的话和盘托出。
“什么叫成为我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现在只有你,听不懂么?那个周雪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能听进去她的话,怎么就不能相信我说的话?”
“我信。可是与我窝在小厨房里烧糊闷面的时候,南郊别墅里的人正在对你翘首以盼吧;在我满怀欢喜布置着我们新家的时候,你在和你未来的妻子咖啡厅里畅聊未来吧。许恒,我不是她们,我做不到,我接受不了,尽管你现在的心在我这里,我仍然没办法去接受我的人生路上多人同行,你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