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如愿以偿地登上了前往Z区地车辆。
智能手环还在不断地弹出消息窗。
有老爷子的。
和傅年说,既然满足了傅年的要求,就不要告他的状。
还有傅母的。
嘱咐他小心些,钱不够记得向家里要。
傅父的。
让他有什么事情都和家里说,家里别的没多少,钱和向导哨兵是管够的。
不得不说,006每次挑选的身份都很好。
身边都是真正爱他、护着他的人。
这次的身份更是Z国最大家族的本家独生子。
就像傅年那便宜老爸所说,傅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哨兵和向导。
傅年心里泛起了暖意。
带着笑意认真地回复了每一条消息。
抬起头就看到坐在对面的向导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他。
看到傅年抬头他还问傅年:“你知道这是去哪吗?”
傅年:“Z区,怎么了?”
那个向导身边的哨兵拉了拉他的袖子:“别管他,应该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富家少爷。”
哨兵:“不然怎么还笑得出来。”
看他们亲密的样子。
两个人大概是拒绝完匹配系统,决定私奔的。
可能也没想到,这么倒霉,被罚去了Z区。
傅年没管他们。
也没解释什么。
A区离Z区确实很远。
再加上飞机无法运行,只能走陆路。
大巴车晃晃悠悠,又在五六个净化区停靠后。
终于到了Z区。
就像老爷子所说,Z区不比A区。
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没有随处可见的高科技。
甚至有些墙壁都能看到被畸变体袭击的痕迹。
路边的百姓穿着十分朴素。
有的甚至打了不少的补丁。
其他哨兵和向导看到这样的景象都皱紧了眉。
只有傅年一个人看起来适应良好。
表情还有些期待。
说傅年不懂事的那个哨兵又开口了。
他的脾气就像是他的头发一样,很红,很暴躁:“管理人呢?!”
红毛哨兵:“为什么不来接我们?!”
接下来他就嚣张不起来了。
因为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头比肩楼房的巨狼。
那匹狼通身毛皮都是黑色。
但极为柔顺,甚至泛着光。
明显,那匹狼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森白的獠牙似乎要把这嚣张的红毛小子开膛破肚。
红发哨兵双腿都发了软。
他的表情好像快哭了。
直到带队的哨兵出来喊道:“蒋队长!这是这次来的志愿者!把你的精神体收了吧!”
这匹巨狼才消失不见。
一个人影向他们走来。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特战服。
就像他的精神体一样。
整个人的气场像极了能力极强的头狼。
给人一种压迫感。
但抛去这些。
这个人完全是一个行走的衣架子。
完美的三七分,宽肩窄腰大长腿。
每一寸线条都刚刚好。
充满力量,又不显得油腻。
走近了,他们才看到那张脸。
轮廓分明的下颌,完美的唇形。
被防风镜遮住的眼睛。
再加上有些随意的发型。
全身写满了野性的美。
他漫不经心地走向红发哨兵。
拍了拍他的肩,说的却不是什么好话:“你什么东西,要老子来接?”
红发哨兵的等级显然没有这位“蒋队长”的等级高。
只是简单的肢体接触,他就被压得坐倒在地。
蒋修拍了拍自己的手。
好像之前摸过什么脏东西一样。
然后颇为不满地看向带队的哨兵:“怎么又给我送些少爷小姐过来。”
蒋修:“Z区可不是这些个细皮嫩肉能待的。”
带队哨兵无奈笑笑:“您又不是不知道,都是送来镀层金的。”
哨兵:“您别管,反正家里会派人来护着的。”
蒋修啧了一声。
没办法,还是得走流程:“诸位好,如你们所见,我就是这个Z区的管理者。”
蒋修:“我叫蒋修,S级哨兵。”
众人这才倒吸一口气。
S级,哨兵。
怪不得精神体的体型那么大,怪不得压迫感那么强。
他们不知道的是,除了等级。
蒋修如今的气场如此强大,更是因为每一次的真枪实战。
蒋修扫过所有志愿者,在傅年身上顿了顿。
又移开了:“你们听好了,我不需要你们帮忙,你们只要别给我捣乱就行了。”
蒋修:“到时候乖乖拿着证明书滚回你们的A区,当你们的少爷小姐,懂了吗?”
有人想反驳。
又看见了得靠着向导,才能勉强站起身的红毛哨兵。
闭了嘴。
蒋修看见没人有疑问,很满意:“很好,老九,带他们去志愿者住所吧。”
老九,就是带队的哨兵。
他正打算带队离开。
傅年突然举起手来:“蒋队,我有疑问。”
蒋修把防风镜推到额头上,露出那双和那只巨狼一样金色的竖瞳,好像要好好看看什么人在自找麻烦。
结果就看到傅年那双像极了蓝宝石一样的眼睛。
毫不畏惧地看着自己。
蒋修:“说。”
傅年:“怎么样才能正式加入夜狼?”
夜狼,是蒋修精神体的名字。
也是Z区最大的特种人部队的名字。
管理者不用想,正是蒋修。
蒋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叫什么?”
傅年:“傅年,A级向导。”
蒋修在听到向导两个字,眼睛里明显浮现了厌恶。
他走了几步。
几乎和傅年鼻子贴着鼻子:“少爷,刚刚我说的没听懂吗?”
蒋修:“还是个向导,怎么?白塔不好待?”
蒋修:“想来?可以啊,和我打,抗过十分钟就行。”
傅年没有退后一步。
甚至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
蒋修大概刚从血雾里回到净化区。
身上还带着些属于战场的硝烟味。
但是傅年一点也不排斥这种味道。
反而很喜欢来自蒋修带给他的一切感受:“据我感觉,蒋队长现在很需要向导吧。”
傅年:“我是这里等级最高的。”
傅年:“不如让我试试?”
蒋修被傅年越靠越近的脸吓了一跳。
但退后又显得太怂。
就这么直挺挺站着:“没听懂吗?和我对打,能抗十分钟,进夜狼。”
傅年把齐胸的白发用橡皮筋扎起:“那么请问,去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