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的下场就是去练武场被傅家兄弟车轮战式挑战。
等到彻底结束,傅七整个人倒在地上。
肌肉酸痛,甚至有些地方带了些淤青。
傅七看着坐在轮椅上看着他的傅年:“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较真。”
傅年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这人,一向小心眼,我以为你知道呢。”
傅年还是放了傅七一天假。
大概率傅七也只能在房间里躺一天。
傅年开始筹备自己的“撬壳计划”。
夏玦肯定是喜欢他的。
不论是从他的眼神还是行为。
可能是前几年的冷淡让夏玦不敢向着好的方面想。
也有可能是他的遭遇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也有好运。
傅年似乎有些理解了。
长期处于黑暗的人,见到光的一瞬间,都会以为是错觉。
但是夏玦有一点错了,傅年是光还是暗取决于他。
他如果向往阳光,那傅年就会尽力成为他的光。
他如果只想站在黑暗里,那傅年也会陪他。
反正,傅年本来的任务就是拯救他。
总而言之,计划开始实行。
傅年这几天真的很忙,一方面是查贪腐案。
另一方面就是向夏玦表达自己的心意。
但是始终,计划赶不上变化。
沉寂许久的夏靖安突然给了王府一个惊喜。
他送了两个秦越的美人给夏玦。
美其名曰,皇室子弟应该开枝散叶。
还让傅年帮助夏玦完成此事。
傅年笑着接过圣旨,将两个秦越美人送去了后院。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快把牙都咬碎了。
又不能赶出去。
毕竟送来的可不止两个美人,还有上次成婚时,那个讨人厌的嬷嬷。
皇帝这是又要“亲眼”看着夏玦,完成洞房。
查贪腐案本就让傅年筋疲力尽。
辛辛苦苦帮着夏靖安查案,夏靖安就送他这个。
好,很好。
傅年的怒气全然写在脸上。
脖颈都崩出几根青筋。
夏玦显然打算做戏给两个嬷嬷看。
秦越送来的美人,最多算作是妾。
不需要什么仪式,直接完成正戏就好。
但为了所谓的氛围,房间还是装扮成了喜庆的红。
嬷嬷:“殿下不懂,还请王妃教着些。”
这个老妇显然上次还没吃够教训,如今又想让傅年难堪。
就算再怎么没有感情,也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夫君当着自己的面去做这样的事情。
夏玦也没想到,本就装的无辜的眼睛睁得更大。
两个美人比他更加熟悉这样的事情。
因为她们就是为了这样的事情才被秦越使者送给大夏的。
纤纤玉手抚上少年殿下的脸颊。
夏玦鼻尖是她们的脂粉气息。
在平时或许不难闻。
但在此刻,显得格外刺鼻。
他看向嬷嬷身边的傅年。
他看到了冷漠的傅年,就如他成为了太子殿下的那几年。
本该火热的房间,夏玦却在这里感到寒冷。
秦越美人恍若无骨,柔软的肌肤隔着衣服贴近夏玦。
正当那双红艳的唇从脸颊快要移到夏玦嘴唇时,傅年终于忍不住了。
他一刀刺瞎了那嬷嬷的左眼。
随着老妇凄惨的叫声,傅年淡漠地开口:“嬷嬷,傅某好像说过,这样的事,不是你该看的。”
嬷嬷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门。
两位美人面色也被吓得惨白。
傅年举起还在滴着血液的刀,指向其中一个:“你们也滚出去。”
她们这才想起自己面对的,是不知手刃过多少人的少年将军。
两个美人衣服都来不及完全穿好,就这么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傅年用手帕擦干净刀上的血。
随手扔在一边。
金属掉落地面的声响砸醒了夏玦。
这才反应过来,傅年做了什么。
夏玦急切极了:“你不该这么做。”
夏玦:“她们是父皇派来的。”
夏玦:“你不该——”
夏玦还未说完就被傅年打断。
傅年的怒气显然未消。
久经沙场让他气场本就骇人,如今更是:“我不该什么?”
傅年:“不该打断你的好事?”
傅年:“不该把你的美人赶出去?”
傅年:“我最不该的就是不该眼睁睁看着我的夫君和别人做这些事情。”
夏玦:“我们只是——”
傅年:“只是什么?只是有名无份?”
傅年:“那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没有吗?”
那双桃花眼抬起,直直撞进傅年那双黑亮的眼睛。
夏玦的心跳得慌,但还在强装镇定:“自是,没有。”
傅年气急反笑,什么计划都抛之脑后,他今晚就要告诉夏玦,他有多么,爱他。
傅年跪上榻,将身着红衣的少年皇子吓得往里缩。
直到夏玦的背抵着墙,再无可退。
他一直知道傅年很有压迫感。
没想到,如此,让人心慌。
那双曾经轻拍哄他入睡的手将他禁锢。
心心念念的脸向他凑近。
薄唇张合间,说出让人心跳俞急得话:“可是殿下,你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
高高束起得发落在了夏玦的脸侧。
摇曳的烛光将傅年的脸照的清楚。
那双上挑的凤眼显然还带着火气,剑眉挑起,薄唇也因为怒火带着红。
太近了,近得连傅年有几根睫毛,夏玦都数的清。
他觉得,傅年比那两个秦越美人还要勾人。
傅年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了半双眸子。
但遮不住他的视线正在紧紧盯着夏玦双唇这个事实。
傅年牵起小殿下的手,压向自己的心脏所处。
傅年的声音也像勾人犯错的妖精:“听到了吗殿下,我的心,也在为你而慌乱。”
夏玦羞红了脸,他力气比不过傅年,只能被抓着感受那皮肉下急切地跳动。
这一次幸福好像真的眷顾他了。
夏玦被哄骗着钻出了小却令他安心的壳。
少年的声音有些小,傅年听得清楚:“我亦心悦你。”
傅年笑了,但这不代表着他消气了。
傅年:“既如此,我可不要做殿下有名无份的王妃。”
指尖将残留在少年白皙脖颈的胭脂抹开,晕染出一条暧昧的红。
傅年越凑越近,直到触到那双柔软。
他尽情品尝,显然忘了小皇子是第一次。
傅年过强的攻击性让夏玦双眼都含了泪。
也让他在今晚意识到,他的爱人,吃起醋来,很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