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动的水声在不大的浴室里显得异常的清晰。
周全在她眼角处轻吻，低哑的声音带着诱惑：“晗晗，睁眼。”
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只触及镜面上的画面一眼，就要闭上，却被男人强硬的阻止。
她身上黑色的衬衣，被解开了扣子，松松垮垮的搭在手腕，男人的裤子也解开了拉链。
镜子大抵是被水雾凝成的水冲刷得很干净了，所以每一个细节都清晰的映入他们的眼帘。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撑着他的手臂，偏过头讨好的亲他：“阿全哥哥，我们出去吧，好不好？”
男人很享受她的难得的主动，享受了一会儿，才依了她，就那么抱着她出去。
男人穿的一次性拖鞋，早就被浴室里的水打湿了，出浴室之前，随意的在门口的吸水毯上蹭了蹭，但好像没什么用，留了一地的水渍。
一直到被男人轻柔的放在床上，女孩才趴在柔软的被子上，抖着身体哭了出来。
男人将人正过来，捧着她的脸，轻声哄着：“我错了我错了，晗晗不哭。”
林子晗握着拳头锤他：“你混蛋！我都说可以了！你是聋了吗？”
男人任由她打骂，还凑过去吻掉她的泪珠：“是我不对，晗晗不哭。”
刚刚确实是他太过分了。
他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人哄好。
林子晗冷静下来，才发现他竟然还在没离开她，她嘴一瘪又要哭，被男人转移了注意力：“晗晗要不要拆礼物？”
礼物？
林子晗手一顿：“...要。”
他靠近抱起她，拍了拍她的背：“抱紧我。”
“嗯！”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女孩一口咬上了他的肩头。
周全抱着她跟哄小孩睡觉一样：“晗晗要多吃点，太轻了。”
林子晗惊呼一声：“周全！”
他抱着人坐在沙发上，从那件淋湿的大衣口袋摸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拆吧。”
女孩抵着他的肩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跟他商量：“你先放我下来，行吗？阿全哥哥。”
周全一手握着她的腰，亲了亲她的眼角，跟她打着商量：“晗晗不是说过，回永城可以‘补偿’我的吗？这就算补偿了，行吗？”
他看她咬着唇思索，就知道有戏，将盒子重新递给她：“快拆吧。”
林子晗抖着手接过，里头躺着一条精致的银链，镶着蓝色钻石，坠着细小的铃铛：“好漂亮。”
周全亲了亲她的眼角：“我给你戴上？”
林子晗点头都不敢点重了：“好！”
指尖挑起那条漂亮的银链，他抬起她的脚。
林子晗索瑟了一下，扒着他的肩头没动，脚链有点冰，嫩白的小脚微微一抖，节骨分明的大手瞬间圈住她的脚腕。
林子晗浑身一僵：“阿全...”
男人垂眸，将脚链调节成合适的大小，蓝色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小姑娘的脚踝纤细白皙，让人挪不开眼。
他特意挑的脚链，不止因为那蓝色的钻石，跟因为想把她困住。
越接触她，他就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越发蓬勃的欲望，是他越渐积累的自卑。
男人抬起那只白嫩的小脚，俯身轻吻。
林子晗猛的收回脚：“脏...”
链子上的小铃铛发出一片悦耳的声音。
她觉得脚是除了排泄处，身上最脏的一个部位了，所以她抽脚到力道有点大，差点倒下去，周全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背，才没让她倒下去。
周全勾了勾唇，指尖划过那条漂亮的银链：“好听，晗晗还要听吗？”
林子晗抖着肩膀跟他商量：“阿全，差不多了吧？”
周全揽着她的腰，让她靠近：“还差得远呢。”
林子晗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她推了推男人肩膀：“够了...今天可是我生日，你要听我的！”
男人动作一顿：“那我过生日那天，可以听我的吗？”
他头一次，期待自己的生日。
显而易见的愉悦跟期待，让林子晗后背一凉。
他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我还没过过生日呢，晗晗陪我过一个，好不好？”
他确实没过过生日，或者说，没正经过过生日。
小的时候，他看着属于弟弟的生日蛋糕，问过妈妈为什么他没有生日，妈妈说，那就跟弟弟一起过好了。
那个时候，他还傻傻的以为，他跟弟弟是同一天生日呢。
后来有一年，弟弟不愿意跟他共一个蛋糕了，他就没有生日了。
长大之后，林安他们也想给自己过生日，但他没要，他已经不需要过生日了。
一说这种可怜巴巴的话，怀里的人肯定会眼泪巴巴的点头同意：“好。”
周全眼睛一亮：“那我可以要你当礼物吗？”
林子晗老脸一红，咬着唇，微不可察的点头。
男人像得了糖果的孩子，咧开牙，笑弯了眼，紧紧的抱着她：“太好了！”
没一会儿，男人亲着她的脖子：“晗晗，过十二点了。”
啊？
林子晗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分针正好指向‘12’，秒针已经走过了‘5’。
男人低声一笑：“现在，可以继续了。”
他握着她的脚腕，指尖勾了勾那条银链，发出细微的铃声：“这么好听的铃声，让它多响一会儿吧。”
大抵是刚刚装可怜起了作用，女孩没有太过抗拒。
沙发被男人的动作影响得挪了位置，女孩脖颈下挂的黑天鹅，像是要飞向天边，又被一条银链囚禁，无处可去，悦耳的铃铛声，编织着一曲动人的乐章。
林子晗浑身无力的躺着，以为一切终于到了结局。
男人却在酒店的床头柜里，摸出了一个盒子。
她直到他拆开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林子晗从来没觉得，夜晚这么漫长。
“阿全哥哥...”
悦耳的铃铛声，断断续续的响了一夜，直到天光破晓。
男人坐在床边唯一片没被光笼罩的地方，脸上是魇足。
即便在昏睡之中，男人的触碰，就会引起一阵无意识的颤抖。
这回，是真的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