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公司倒是很顺利,没看见那两个烦人的身影。
上班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有毅力啊?
林子晗一个下午确实很无聊,而且也没怎么跟周全见面。
因为带着一身火锅味,所以周全去休息室洗个了澡,换了身新衣服,头发还完全没吹干,就直奔会议室。
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她:“想洗澡的话,浴室柜子里有新毛巾,我让人给你送套新衣服。”
“睡觉的话也去里面,里面有床,会舒服一点。”
“有需要就按内线,找赵博他们,会给你安排。”
“早的话,我能按时下班,有空的话想想晚饭吃什么。”
林子晗虽然觉得他啰嗦,但也懒得跟他辩论,直接将人推了出去:“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周全半边身子都出了办公室门:“有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会接的。”
林子晗站在门口冲他挥手:“好好好,走吧,拜拜。”
周全笑着跟她挥了挥手:“拜拜。”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恨不得自戳双目:我不会被灭口吧?
周全将西装扣子扣上,转过头的时候已经收敛了笑意,恢复了平常不动如山的样子。
赵博这才迎了上去:“负责这次边海合作的成员都在会议室了。”
周全点了下头:“知道了,陈总呢?”
赵博看了一眼手机信息:“刚通知过了,正在过来。”
这场会议本来不需要陈聿明参加,只是有几份材料,需要他那边过目配合,才临时叫他过来。
林子晗又跟背影消失之前,回过头看她男人挥了挥手,才关门进去。
她打开休息间看了一眼,才发现里面真的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卧室,浴室,衣柜都有,在里面生活都不成问题。
林子晗参观了一下,就退出去了。
虽然她还挺想在那张看起来就软的大床上睡觉,但自己这一身火锅味,还是别弄脏那白净的大床了。
她刚准备脱了外套,接着在沙发上睡会儿,门就被敲响了。
来的是一位干练的女职员,看着三十多的样子。
女职员弯起职业的微笑:“晗总好,我是周总的行政秘书,我姓曾。”
她把手里的大袋子递过来:“这是周总吩咐给您备的衣物,需要我给您送进去吗?”
林子晗伸手接过:“直接给我吧。”
曾秘书将袋子给她,微微躬身:“好的,晗总,那我先去忙了,衣物不合身或者有其他需要您可以随时找我。”
林子晗连忙躬身回了一下:“好,谢谢你。”
曾秘书笑得真心了几分:“晗总客气了。”
林子晗尴尬的笑了下:她真的很不会应付这么正式的场面啊!谁来救救我啊!
林子晗打开袋子才发现,里面不只有一整套的穿搭,还有内衣裤跟睡衣。
林子晗摸着材质柔软的睡衣:不上那张床睡一觉,有点对不起他吧?
林子晗捏着睡衣就打开了休息室的门,进了浴室。
因为头发也沾了气味,所以她还洗了个头。
周全一场会议结束的时候,林子晗已经再次进去深度睡觉了。
他把还在尽职尽责提醒哪里可以消除的手机拿开,发现电量已经不多了。
他掖好被角,将因为侧睡露出的半截锁骨藏在棉被下,理了理挡住半边脸的发丝:“怎么这么能睡?”
睡梦中的人儿似乎听到了他的呢喃,不满的张了张嘴。
周全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直到第二场会议开始,才离开。
离开前还不忘拉上窗帘,给她把手机充上电。
林子晗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一下把她的瞌睡都惊走了。
她循着残存的记忆摸手机想看看几点了,结果半天没摸着。
等适应了黑暗,才凭借着记忆跟猜测,打开了床头的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充上了电。
林子晗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又躺了回去:才四点多,怎么就黑成这样了?
她还以为半夜了呢。
林子晗翻了个身,才发现原来是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上了。
也不难猜,应该是周全什么时候回来了吧。
她这么一整也没了什么睡意,摸着手机刷起了视频。
刷了一个多小时,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劝自己先起来。
她拿过自己放在床头柜的袋子,打算换衣服。
她翻出单独装在这袋子里的内衣,放进被窝里抢了抢热气,才脱掉睡衣。
虽然公司的暖气开得很足,但骤然接触低了一度的空气,还是让林子晗身上泛起了鸡皮疙瘩。
她打了个冷颤,将染了几分热气的内衣摸出来,肩带刚穿过手腕...
咔哒——
紧闭的房门打开,男人浑身一震,眼睛却怎么也挪不开。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房间内外的两人都愣住了,还是林子晗先反应过来,扯过被子遮住身体。
男人下一秒反应过来,猛的关上了门。
林子晗抱着被子,眸光水润,整个人像被火烧的一样,连肩头都泛着粉。
她捂着脸低低的喊:“啊——”
仿佛这一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现在隔着被子按压,都能感受到胸口处明显的触感,他应该都看到了吧...
林子晗觉得自己出不了这个门了!
门外倚着的男人捂着眼睛,弓着背,大片大片的白色肌肤不停的浮现在他脑海,甚至越来越清晰。
那处,比别的地方还要白上一个度,红色的果儿,大抵是因为有点冷,显得颤颤巍巍的,甚至她扯过被子遮挡的那一瞬,他都看清楚了。
只要在场再多一个人,都能看出男人的不对劲。
他捂着眼睛,耳朵通红,脖颈因为压抑已经有一条条青筋凸起,手背指骨也被筋脉盘踞。
女孩的眼睛湿漉漉的,跟她在梦里被欺负狠了的样子一模一样。
男人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他透过指缝看着自己,呼吸声不断加重。
周全握紧拳头砸在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试图让疼痛,抑制自己蓬发的恶念。
一个吻,就已经让他忍了一个又一个夜晚。
如今,我要怎么才能克制得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