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晗提着一大堆小蛋糕敲开了姐姐家的门。
林仁穿着睡衣打开了门。
林子晗换上自己的拖鞋,人还没进门呢,就喊了起来:“姐姐!我来了!”
木木森森听见自家小姨的声音,扔下玩具就冲出来了:“小姨!”
林子晗张着手,像是被什么附了体:“啊啊啊啊!哥哥!弟弟!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
姐姐看着那一大堆小蛋糕就开始头疼:“你怎么买这么多?”
一会儿又得喊牙疼了。
林子晗一个个的掏出来,木木森森跟选妃一样,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的。
她将两人挥开:“让他们少买点就是了嘛!我们俩多吃点,快,姐姐,挑一个。”
林子月挑了个爱吃的:“妈妈不是说你今天跟同学出去玩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林子晗给木木森森拆着蛋糕:“玩了啊,还吃了个好好吃的小笼包,下次带你们去吃。”
“还有个红烧肉也好吃,你肯定喜欢,不然我们晚上就去吃吧?”
林子玥正好不想做饭,两人一合计就直接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林子轩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下来,看见满桌的蛋糕:“呦!有这好东西不早叫我下来吃?你们太没有心了吧?”
林子晗一听直接把东西一拢:“没你的份啊!”
林子轩坐到她旁边,轻轻的扒拉:“别说这种话啊!”
林子晗誓死不从:“不行!自己买去!”
林子轩转头找姐姐做主:“姐姐,你看她小气的!”
林子玥捧着自己的蛋糕:“跟我没关系啊,我有的吃。”
林子轩又转头忽悠木木森森给他尝一口。
森森大方又小气的给他舅舅kuai了一勺。
木木直接把蛋糕放到了林子轩的面前。
林子晗哀嚎一声:“啊...你们两个叛变...”
林子轩摇头晃脑得得瑟瑟,喜提一个大比兜子。
最后,林子轩以每块二百元的价格,吃上了美味的小蛋糕。
林子晗找周全要店铺位置的时候,他正在听着陈聿明跟林安的鬼哭狼嚎,看着满桌的空酒瓶头疼。
看到她的消息,撑着晃悠的身子出去给她回了个电话:“又想去吃了?”
里面暖气开得很足,加上空气不流通,更加的闷热,所以男人身上只有一件黑衬衣,即便再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质感很好。
他嫌闷,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半截笔直的锁骨,脖颈线条流畅,肩宽腰窄,挽起的袖子下露出的是肌肉分明的小臂,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这样的男人,站在这样的场合,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吸引力十足。
更别提这会儿正垂眸含笑着在打电话。
林子晗听见了那边混杂的声音,大抵猜到了他们在什么地方:“带妈妈他们去吃,明明怎么样了?”
周全皱着眉冲对着自己点了点手机,浓妆艳抹的女人摇了下头,开口的声音倒是一贯的温和:“发泄了一会儿好多了,你们好好吃,周总给你报销。”
林子晗笑了:“那就多谢周总了。”
临了还好意提醒:“我可不会客气的!”
周全挑了下眉:“不用客气,连吃带拿都行。”
林子晗点了点屏幕:“你小子,就知道不能打包才这么说的吧?”
男人的轻笑声从手机里传来:“被我们晗总发现了啊。”
林子晗跟他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男人含笑收起来手机,没走两步,又有一个女人扭着腰靠了过来,他脚步一转,堪堪躲了过去。
他皱着眉拍了拍擦过女人的衣袖:看来还是喝多了,这都没躲过去。
女人看着他就嫌恶的表情有些炸毛:“帅哥,打扮成这样来着不就是来玩的吗?装什么啊?”
谁家好人一件黑衬衣穿这么骚包啊?
周全没说什么,连眼神都没给她,直接略过她回了包间。
老子穿成这样又不是勾引你的!
他跟她重逢那一天就察觉到了,她好像对他的身体,有点兴趣。
周全躲过了女人,但没躲过男人。
一进包间门,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陈聿明眼泪掉掉的抱着他:“全哥啊!你跟林姐一定要好好的啊!你们要是都没成,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啊!”
周全是拉也拉不动,挣也挣不开,只能一边把人往里挪,一边回他:“放心吧放心吧,不会让你失去对爱情的信任的。”
林安踉跄着过来帮他扶人:“回来,快回来!”
一顿酒喝到半夜,不仅桌上都是酒瓶,地上也都是,连落脚的地方都快没了。
周全挣扎着,直接就近开了个房间,让人把一瘫烂泥的两人扔了进去,两人虽然醉了,情谊倒是还深,刚扔到床上,就抱成一团了。
折腾一番他也清醒了几分,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胃,叫了个代驾,又打开了跟那个小橘子头像的聊天框。
已经两点多了,她应该睡了。
他轻触了下,呢喃了一句:“晚安。”
第二天起来,周全是浑身哪哪都不得劲,他捂着疼痛最明显的脑袋,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半杯水刚下肚,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声音嘶哑:“喂。”
林安这会儿也才醒,刚把陈聿明从身下扒下去:“你人呢?”
周全把空了的杯子放下:“搁家呢。”
“行。”林安拍了拍自己仿佛要裂开的头:“哎呦喂!我的头啊!我感觉我要炸了!”
太久没喝这么多酒了,猛地一下确实是不太习惯。
周全的声音恢复了一点:“明明呢?怎么样了?”
林安挪下床想去放个水:“还睡着呢,先挂了,晚点再说。”
陈聿明是被香醒的,起来的时候周全跟林安已经洗了澡,收拾的干干净净,坐在一边吃早餐了。
林安叼着油条注意到他:“醒了?先吃早餐不?”
陈聿明捂着自己同样要炸开的头:“先洗澡吧,我的脑袋啊!”
周全将路上刚买的衣服扔给他:“去吧,洗了澡,吃了早餐,就过了吧。”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陈聿明觉得自己的疼痛从脑袋转移到了四肢百骸:“...好。”
就这么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