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都快五点了,林子晗算算时间,林父林母也该回来了,先给妈妈发了消息,说要出去玩,不用等她吃饭,就拿着外套出去了。
不然爸爸妈妈回来了,她容易心虚。
她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又蹲着消起了消消乐。
林子晗等了二十来分钟,才等到男人的电话,她抖着手接通:“你到了吗?”
男人听见她发抖的声音,顿了一下:“你在外面?”
周全径直打开车门,想去寻她。
林子晗揉了揉发麻的腿,扶着墙站起来,龇牙咧嘴的吸了口冷气:“嗯呐,你搁那个门呢?我去找你。”
周全跟她说了自己的位置,就站在这边等她。
林子晗一出小区门就看见他了,大冷天的,身上就一件黑毛衣,看得她下意识的裹紧了自己的外套。
周全看见人的第一眼就迎了上去,拉着人径直塞进了车里。
他上车就看见系着安全带,唇色发紫,在暖风口“烤”手的某人。
周全伸手,一只手就将她的手双手牢牢掌握,入手的冰冷让他瞬间黑了脸:“你下来多久了?”
林子晗咧了咧嘴角:“就一会儿,消消乐都没打几关呢!”
男人才不信,扯了扯自己的毛衣领,握着她的手直接按在自己脖间,冻的他一激灵:“小心鼻子会变长。”
林子晗感受到男人火热的温度,手底下的肌肉因为男人在说话,产生微微的振动。
她缩了缩手,得到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冷的发紫的嘴唇不知何时恢复了血色,连发白的脸蛋都恢复了几分气色。
双手在男人的掌心与脖子间迅速回暖,甚至开始发烫,林子晗嘴唇蠕动了两下:“...你咋穿个毛衣还这么暖和啊?”
周全又捧着她的双手确认了一遍,不凉了,才松开她:“我可不像某人,怕冷还傻乎乎的吹风。”
他还特意到了小区门口,趁着登记的时候,才给她打的电话,就是不想让她多等,怕她吹久了冷风冷着,她倒好,她就差点给自己吹成人形冰雕。
林子晗缩回手,无意识的搓了两下:“哪有,我不是怕...”
周全看着戛然而止她挑了下眉,示意她继续说:“怕什么?”
林子晗默默的挪开视线:怕爸妈回来问我跟谁出去玩嘛...
周全看着她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思索了一下,试探着问:“怕我等你等太久?”
林子晗灵光一闪,点头:“嗯!”
才不能承认自己是怕父母发现自己出门约会...呸!玩,偷偷出来的。
周全没有怀疑,无奈的抿了抿唇,眼睛尽是疼惜:“下次别这样了,我等你好歹是在车里,不受凉不着冷的。”
“你这样吹冷风,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林子晗怕露馅,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哈哈两下敷衍过去,就催着他赶紧走。
周全看着她身上单薄的衣物:“我送你进去换件厚点的外套吧,这会冷的。”
林子晗出门的时候纠结了一下,在温度与风度之间偏向了风度,穿了一件黑色紧身毛衣,搭配酒红色的羊绒大衣,裤子都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加绒裤。
室内的话倒是不会冷,室外的话就会有点四处灌风。
林子晗当然不会依,她可是很满意自己今天这一身的。
再说,自己就穿了件毛衣,还好意思说别人穿得少?
她拉着某人的胳膊:“哎呀哎呀!我们又不用待在室外,不用穿那么厚的。”
“快走吧!一会儿人家店里都要关门了。”
周全看着就差把“求求你”三个字写脸上的姑娘,还是选择了妥协。
主要她也说得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户外活动。
更何况,她一看就是不想换。
到预订打耳洞的店里,周全在下车之前记得带上了自己的黑色大衣。
林子晗看着光洁电梯门上印出的一红一黑两个身影,不自觉的弯起了唇角。
周全自然注意到了,他插着兜弯腰靠近她:“这么开心?”
林子晗听出他的玩味,挑了下眉:“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男人笑得更开心:“主要是感同身受了。”
林子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梯就到了,一开门,就有一个衣着得体的男人站在门口,挂着标准的微笑:“周总,您来了。”
周全冲他点了点头,带着林子晗跟着他往里走:“嗯。”
男人一边示意他们往左走,一边道:“我们老板吩咐了,您有任何需求都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们会尽力满足您跟您朋友的。”
周全摆了摆手:“就打个耳洞,没什么需求。”
拐过弯林子晗才发现,周全带她来的是一家美容医院,林子晗并没有了解过美容医院,所以不太了解。
男人把他们带进一个房间,给他们上了茶水,退出去叫负责打耳洞的人。
她才扯了扯周全的衣袖,低声问:“就打个耳洞,还得来美容医院吗?”
周全俯身听她说话:“医院安全些,而且啊,听说他们那个打耳洞的医师手可轻了,没那么痛。”
林子晗半信半疑:“是吗?”
周全肯定的点头:“嗯。”
林子晗想起刚刚带他们进来的那位,对周全好像挺熟悉的:“这里,不会也是你投资的吧?”
周全继续点了下头:“是投了点,这几年美容行业赚得可不少。”
林子晗觉得自己有点嫉妒了:“你咋啥钱都赚啊?”
周全轻笑:“我赚不就相当于你赚?”
林子晗突然记起:“是哦,我是股东哎!”
一下子就开心了:“那你多赚点!”
他可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周全也没细说,他觉得自己一跟她在一起,脸上的褶子都要多两道,他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眉尾点了一下,又移开:“得令。”
两人说话间,负责打耳洞的人已经端着器具进来了。
是个女生,戴着医用的口罩跟手套。
林子晗本来不紧张的,看着她摆弄器具的专业模样,一点点慌了起来,重新揪起了周全的衣袖:“完了,我感觉我的小心脏要跳出来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