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泰山余脉的古战场遗址上,灵能波动如雷暴翻涌。王凡盘坐于残破的灵阵中央,四周断壁残垣在风中呜咽,仿佛诉说着千年前的惨烈。他手中那块半残玉缓缓合拢,发出低沉的嗡鸣,玉身星芒微闪,仿佛在回应某种远古的召唤。指尖触碰玉面的刹那,一股寒意直窜脊梁,他闭目凝神,将自身灵能如丝线般注入其中,完成最后一次“灵能共振校准”。此时,王凡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紧张与期待,他感受到体内灵能的每一丝流动,仿佛自己的命运也与这块残玉息息相关。残玉上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星芒交织成网,将他笼罩其中,宛如古神复苏的虚影。他隐隐觉得自己正在接近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可能改变他一生的秘密。
“合玉完成,灵能模拟器启动。”王凡低语,指尖轻点虚空,一台由胜希特制的“量子灵能模拟器”悄然激活。它完美复刻了王凡的灵能波动,静静留在原地,伪装成他仍在阵中调息的假象。模拟器表面流转着幽蓝的光纹,与残玉的星芒遥相呼应,连空气中的灵能震颤都分毫不差。他深知,幽冥殿的耳目遍布泰山,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下一瞬,他踏入早已准备好的“古武灵能传送阵”。阵纹由太极图与量子符文交织而成,繁复如星河倒悬,是元虚老人以毕生所学推演出的秘术。阵中灵能如旋涡汇聚,王凡的身影在光芒中渐淡,仿佛被时空吞噬。最后一道光湮灭时,他耳边仍回荡着元虚的叮嘱:“玉聚则星动,劫难将至,切记——蛰伏如蛇,动若雷霆。”
泰山脚下,围堵落空。
元灭率幽冥殿精锐埋伏于山道要隘,黑袍猎猎作响,眼中杀意凛然:“王凡,今日你插翅难飞!”他手中血玉罗盘疯狂旋转,指向山巅的灵能核心。然而,他们等来的不是王凡,而是灵管局特战营的灵能战车、东岳世家的剑阵,以及军方重装的全面包围。三股势力如铁钳合拢,灵能压制炮的幽蓝光束锁定全场。
“你们……竟敢联手!”元灭怒吼,血祭秘术瞬间催动,幽冥大阵血光冲天,怨魂哀嚎响彻山谷。他周身浮现出九道血色符文,每一道都凝着无数亡者的怨气,仿佛地狱之门洞开。然而,灵管局的灵能屏障如水银泻地,将血光牢牢压制。
“奉灵管局令,剿灭邪修,收缴残玉!”特战营指挥官一声令下,灵能炮轰鸣如雷,东岳世家的剑修御剑腾空,剑光如瀑倾泻。元灭虽强,却难敌三方围攻,幽冥殿弟子在炮火与剑光中接连陨落。他拼死突围,血玉罗盘炸裂,借一道血符遁入虚空,仅以身免。幽冥殿折损大半,元气大伤。混乱中,半块残玉被灵管局以“国家机密”名义收走,装入特制的灵能匣中,匣上符文流转,隔绝一切探查。
极北冰原,风雪肃杀。
极北冰原边缘,昆仑剑派联合灵管局特战营、东岳世家精锐,将玄冥殿主围困于“玉虚崖”。三方势如铁壁,剑气与符咒交织成网,封锁所有退路。玄冥殿主的黑袍浸透鲜血,手中残玉微颤,映出他苍白的面容:“玉已不在此……你们来晚了。”
“拖延时间?”东岳世家老者冷笑,手中灵符燃起金焰,“等幽冥殿救兵?他们自身难保!”话音未落,昆仑剑修的剑阵陡然发动,剑光如龙,撕裂风雪。灵能炮轰鸣声中,冰崖崩塌,玄冥殿主苦苦支撑,终不敌围攻,于雪中陨落,一代强者,魂归苍茫。残玉被灵管局收走,玄冥殿弟子四散溃逃。危急关头,玄冥遗族老祖以秘法破空而来,血符印如赤霞漫天,拼死救走残部,消失于极北深处。冰原上只留下他嘶哑的誓言:“此仇,必报!”
而此时,昆仑深处,无人知晓的角落。
王凡已与元虚老人汇合。老人立于古阵前,手中拂尘轻扬,风雪绕身而行:“他们只知残玉在玄冥殿主手中,却不知最后一块,一直封印在‘玉虚禁地’最底层——与人皇遗阵共鸣,非有缘者不可取。”他拂尘轻扫,冰层轰然裂开,露出下方幽深的石龛。最后一块残玉从冰封中缓缓升起,玉身完整,星芒流转,映出二人凝重的面容。
“五块残玉,我们已得两块半。”王凡将玉收起,目光沉静如水,“灵管局以为他们拿到了关键,实则……他们拿走的,只是障眼法。”他指尖轻触残玉,星芒如活物般蜿蜒,仿佛在诉说某种古老契约。
元虚老人轻叹:“玉聚则星动,路已开。但天机将乱,劫难将至。你,准备好了吗?”他望向远方——滨海市的方向,风雪渐歇,晨光微露,天际却隐隐有雷云翻涌,似兆示着更大的风暴。
王凡望向天际,残玉在他掌心微微发烫:“是时候回学校了。”他说,“市级古武大赛,是新的起点。”三人悄然返回滨海市,低调潜入校园。胜希继续伪装成普通学生,在图书馆翻阅古籍,指尖划过“人皇血脉”的记载时,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异芒;大成在训练馆“苦修”,拳风震荡空气,引来教官的侧目;王凡则默默调整状态,残玉藏于识海,与灵能共鸣,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此战之后,明面上灵管局手握三块半残玉,王凡半块,另一块不知所踪。唯有他知道——其实他握着两块半残玉,灵管局手中有一块是假的,是元虚老人以古阵凝出的“玉影”,星芒虽似,却无灵魂共鸣。风雪未止,暗流已动。蝼蚁登天之路,才刚刚开始。滨海市的古武大赛擂台上,灯光璀璨如昼,少年们挥拳如龙,喝彩震天。王凡立于人群中,掌心残玉微颤,仿佛听见遥远的星空深处,传来古老而磅礴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