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滨海市第一大学的校园里弥漫着初秋的清爽气息。古武社的招新横幅在风中猎猎作响——“破晓古武社:传承千年武脉,重燃华夏武魂”。字迹遒劲有力,仿佛每一笔都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王凡站在桌后,一身素白练功服,腰间系着靛青色丝绦,衬得身姿愈发挺拔。他神情淡然,嘴角微扬,目光却如潭水般深邃,偶尔掠过路过的学弟学妹,仿佛在寻找什么。大成则穿着印有“破晓”二字的黑色t恤,站在一旁,双脚开立与肩同宽,腰杆挺得笔直,宛如一尊门神。壮实的双臂环抱胸前,肌肉线条在布料下微微隆起,引得路过的女生们窃窃私语,有人甚至偷偷拍照。
“师兄,咱这招新海报是不是太‘中二’了?”大成挠头,盯着那句“重燃华夏武魂”,小声嘀咕,“听着像要拍武侠连续剧。而且这‘道统’二字,会不会让人以为咱们是搞传教的?”他边说边踮脚张望,试图从熙攘的人群中捕捉更多好奇的目光。
王凡笑着拍了拍大成的肩膀:“师弟,这你就不懂了。‘道统’指的是我们古武文化的传承,绝非简单的传教。而‘重燃华夏武魂’,则寓意着我们肩负着复兴古老武术精神的使命。这些字眼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张,但却是我们修炼的初心啊!”
王凡轻瞥他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你懂什么?气势要足。咱们不是开武馆,是立道统。古武传承讲究的是薪火相传,没点魄力,怎么吸引真正有志之人?”他伸手拂过桌上的报名表,指尖在“千年武脉”四字上顿了顿,仿佛能触摸到岁月沉淀的重量。
“道统我懂,但你得先招到人。”大成一屁股坐在折叠椅上,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猛灌一口,喉结滚动间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我都等半天了,就俩人来问——还是问错路的,说是找动漫社的摊位。”他抹了把嘴,将空瓶精准地投入远处的垃圾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话音刚落,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男生小心翼翼凑上来,镜片后的眼睛透着拘谨:“那个……你们是教太极推手,还是自由搏击?我爷爷以前练过太极,不过我自己……没什么基础。”他说着,偷偷瞄了大成一眼,仿佛担心会被对方的气势吓退。
“都教。”王凡微笑,声音温润如玉,“太极、战拳、引灵诀、罡气护体……只要你有心,我们就有法。古武之道,不在招式,而在贯通天地之气的法门。”他摊开手掌,掌心竟隐隐泛起一层淡青色的气流,引得男生惊呼出声。
“哇,这么玄?”男生眼睛一亮,又犹豫,“可我连俯卧撑都做不了十个……会不会跟不上?”他推了推眼镜,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王凡见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我们古武社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大家都是从基础开始的。再说,有元虚老前辈这样的高手指导,你还怕学不会吗?”
“没事!”大成猛地站起,拍胸脯的力度震得桌子上的宣传册都跳了一下,“我当初比你还废!现在一拳能打爆沙袋!”他边说边卷起袖子,展示臂上暴起的青筋,“来吧,加入破晓,包你三个月脱胎换骨,女朋友都多两个!”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倒像是街头揽客的江湖艺人。
男生:“……我先考虑考虑。”他匆匆记下联系方式,逃也似的走了,背影透着几分狼狈。
王凡扶额,无奈地摇头:“大成,我们是正经社团,不是传销。招人讲究缘分,强拉硬拽反而适得其反。”他转身整理桌上的功法简介册,指尖拂过《大荒战拳入门》那一页时,目光微微凝滞。
“我这叫‘营销策略’!”大成理直气壮,嗓门震得树梢的麻雀扑棱棱飞起,“你不看人家散打社,招新直接表演后空翻,落地时地都震三震;跆拳道社更绝,一脚把木板劈成八瓣,跟演杂技似的。咱们不整点噱头,谁来?”他边说边活动筋骨,关节发出咔咔的脆响,仿佛在为自己打气。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哄笑。只见一群穿着道服的学生走来,领头的是跆拳道社社长林凯,手里还拎着一块崭新的木板,边缘打磨得光滑如镜。他身后跟着散打社的几位骨干,个个肌肉结实,眼神挑衅,仿佛一群蓄势待发的猎豹。
“哟,这就是新成立的‘破晓古武社’?”林凯冷笑,把木板往桌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听说你们要‘重燃武魂’?那不如先来点实在的?劈个板,让我们开开眼?”他的声音刻意拔高,瞬间吸引了周围路人的注意,人群如潮水般涌来,将古武社的摊位围得水泄不通。
周围瞬间围拢一圈人,起哄声此起彼伏:“劈一个!劈一个!”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大成摩拳擦掌,正要上前,却被王凡轻轻按住肩膀。
王凡神色不动,目光如炬:“我们不靠劈板证明实力。真正的古武,讲究的是以气御形,以柔克刚,而非蛮力。”
“哦?”林凯挑眉,眼中闪过一抹不屑,“那靠什么?念口诀吗?‘以气御剑’?还是‘隔空打牛’?”他故意模仿电视剧里的夸张语调,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大成忍不住了,一步跨前,脚下的青砖竟隐隐裂出蛛网纹路:“要不咱别废话,你劈你的,我劈我的,看谁的更硬?”他的声音如闷雷般在人群中炸开,震得围观者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好!”林凯大笑,声音中带着几分狰狞,“输了的,招新摊子收走,三天内不准在校园设点!”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