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宝贵的...东西...”花修澜气儿都快喘不匀了,还在断断续续的说话,“殿下...何必给我...这个无用之人...我...咕噜噜。”
季远是真失去了耐心,瞎叭叭什么呢,不管了,灌了再说。
他用力掐住花修澜的下颌,‘滴水不漏’的把一杯再稀释千倍也有价无市的生命之泉灌了进去,灌完之后还死死捂住了他的嘴,“要是敢漏一点出来,呵呵,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生命之泉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喝下去不到三秒钟,面如金纸的花修澜就从半死不活的状态满血复活。
这脸色红润的,宋妙仪都毫不怀疑他能立马鲤鱼打挺来上一套广播体操。
但花修澜愣是维持着病恹恹的模样,被季远丢到单人床上弹了两下,还蜷缩着活像一只被无故踢了一脚的可怜小狗。
宋妙仪嘀咕着是不是自己刚刚加的生命之泉有点少没给他药到病除,才多看了那么两眼,身高绝对超过一米九的奥兹高尔就跟一堵墙似的挡在了她面前。
“都多久没见到我了。”天空之神捏了下她的脸颊,“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幼不幼稚啊,宋妙仪撇撇嘴,“我没忘什么啊,我记性好的很。”
奥兹高尔还想再捏,就被伊尔克瑞斯一把拍开,死神冕下无比轻柔的揉了揉宋妙仪有点泛红的脸颊肉,那双和平日气质截然不同的紫眼睛而今充满控诉的怒瞪奥兹高尔。
奥兹高尔自知理亏,有点不自在的摩挲指尖。
眼看三位神明之间的氛围越发剑拔弩张,宋妙仪赶紧站出来调停,她左手挽着奥兹高尔,右手牵着伊尔克瑞斯,“好了好了,都别站中间挡道了,一起喝杯饮料?”
“小孩子喝的小甜水...”
“祂要喝。”泠寒打断了奥兹高尔,【要是学不会怎么做个不扫兴的家长,就趁早滚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爸爸。”宋妙仪捧住奥兹高尔每时每刻都拽得二五八万的脸,她眉眼弯弯,仿佛流淌着蜂蜜的琥珀色眼睛让奥兹高尔的心尖都仿佛有羽毛轻轻扫过,“我没忘记。”
看见这父女融洽相处的一幕,周锦清忍不住拿出手帕擦拭眼尾不存在的眼泪。
“偶...锦清姐,你这是怎么了?”
“只是太感动了而已。”周锦清一把将旁边同样目不转睛的弟弟按进怀里,“殿下和冕下们如此幸福,实在是...我们这些信徒之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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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跋涉万里的飞机在乌尔里克国际机场稳稳降落,哪怕能吃好躺好,飞机上的噪音还是让宋妙仪一晚上都没睡着。
被迫熬了个通宵的她眼睛红红,还想着待会儿该怎么应对圣庭海关的询问,谁曾想,刚下飞机的她就直接坐上了前来接应的加长林肯。
“不需要护照这些吗?”宋妙仪打了个哈欠。
“不需要。”周锦清递来小毯子,“从机场到埃利奥宫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趁此机会,您好好休息。”
说罢,她就让司机升上了中间的隔音挡板。
宋妙仪是有点兴奋的,她想再看看窗外乌尔里克的黎明,就被一脸严肃的泠寒手动捂住了眼睛,“该睡觉了。”
就算是以前宋妙仪学业最忙的那段时间,他们都没让孩子过分熬夜,宋妙仪在飞机上翻来覆去,明显就是一点都没睡着,这对泠寒而言,简直就是能和天塌相提并论的大事。
“我还能坚持...”
“你不能。”伊尔克瑞斯已经把小毯子裹到了她身上,“乖,不按时睡觉的话,会长不高的。”
“.....”行吧,宋妙仪头枕伊尔克瑞斯的腿,脚搁泠寒身上,在车辆平稳行驶间,倒还真顺利进入了梦乡。
只是睡到一半,突然感觉自己身体好像在下坠的宋妙仪猛的惊醒,这才发现,车辆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到,到了吗?”
伊尔克瑞斯拍拍她的后背,像是要将所有梦魇拍走,拧开矿泉水,看着她‘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才说道,“刚到,正在进行安全检查。”
闻言,宋妙仪赶紧坐直身体,整理衣襟,她还没忘记她现在可是两位光明神使的亲卫,哪有神使清醒着,亲卫还呼呼大睡的道理?
“妙仪醒了?”车上还有司机,周锦清的称呼自然而然也发生了变化,“这次大会由我主持,待会儿进了圣宫,我就要忙着各种事情,要逛乌尔里克风景的话,就让锦祈带着你吧。”
“我自己逛逛也行。”宋妙仪不喜欢麻烦别人。
“圣宫和神殿群以外的大街小巷错综复杂,GpS在圣庭是没法正常使用的,要是没有熟悉的人带路,很容易迷路的。”
闻言,宋妙仪也就没再推辞,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比起麻烦人带路,还是她走丢了要人找更麻烦一点。
下车之后就是例行安全检查,拿着各种仪器的圣庭神卫们检查到一身西装革履的伊尔克瑞斯和泠寒时就纳了闷。
虽然屏幕上显示一切正常,但仪器就是老失灵,换到其他人身上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敬业的神卫们刚想对他们进行更为仔细的盘查,就感到一股巨大的,无形的压力陡然降临,一瞬间,神卫们就汗流浃背了。
“一切正常吗?”泠寒不咸不淡的问道。
“正常...正常,两位可以走了。”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是今天太热,热出什么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