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祭司,带头做这种亏心事,你也不怕天罚!”
“天罚?”老祭司显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看来以前也没少做这样的事情,“要得真有天罚...”
“轰隆!”一道球形闪电异常精准的向老祭司头顶劈去。
大概是感觉到了危险靠近,他竟是一把抓过身边的一个神卫替自己挡下了这道落雷,离得近了,宋妙仪甚至都闻见了肉类焦糊的味道。
是昨夜出现的第三位神明的手笔,宋妙仪不知道祂为什么在阿图卡和泠寒不在场的情况下还要帮她,但不得不说,她现在有底气多了。
“你躲得过一次,还躲得过接下来的无数次吗?”宋妙仪随即开启了她指哪儿劈哪儿的‘壮举’,“污蔑我是吧?想抢我的东西是吧?为虎作伥是吧?”
夜色之中,球形闪电就跟不要钱似的往这片街区落下,这下子老祭司哪儿还敢惦记神降物,再不跑快点,怕是老命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而看着宋妙仪气定神闲,甚至连衣角都没被雷光沾染半点的模样,他不由得想起了前段时间发生在邬安市的【无凭依神降事件】。
以前他做的那些事情,的确没有遭到半点惩罚,他的胆子也因此越喂越大,邬安市...这丫头片子也出身邬安市,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不,不可能,老祭司立刻否认了这一猜想,宋妙仪能有这枚神降物,都是因为那个初出茅庐的小祭司和大祭司以公谋私,他‘拿回来’,也是拨乱反正。
他想将所有从阿图卡的仁慈中得来的力量汇聚于双腿上以加快逃跑躲避的速度。
可就在这时,老祭司诧异的发现...没有了,他的力量,陪伴他那么多年的力量,居然一点都没有了!
阿图卡又又又一次气炸了,什么玩意儿,居然用从老子这里得来的力量欺负老子的女儿,倒反天罡了是吧?
还让祂被瑟连多拉尔和奥兹高尔指着鼻子骂,这口气祂就是咽不下去!
不止老祭司,就连跟他出来包抄宋妙仪的所有辉光者都发现自己不仅变回了普通人,甚至体质还比普通人都要虚弱上一截。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上的球形闪电‘恰巧’劈在了街边一堆刚刚扫起来的落叶上,那原本不算剧烈的火焰和无数火星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往老祭司身上飘去...
后来的事情,从相反方向离开的宋妙仪就不知道了,行李没了,的亏手机和银行卡还在身上,一屁股坐在路桩上的她打了辆网约车。
泠寒:【去包扎。】
“就是一点擦伤,我回去喷点酒精就行。”
泠寒:【现在去包扎。】
“好吧好吧。”原本天崩都不改其色的泠寒,现在声音都急了好几个度,宋妙仪只得去路边的一家药店简单买了几样消毒水和伤药,自己在车上就完成了包扎。
起先只是破皮的伤处现在渗出了细密的血丝,宋妙仪给自己上药的手法很熟练,是做习惯后的那种熟练。
她甚至还淡定的把伤口里的小石子先挑了出来,就算喷上去的是酒精消毒液,她的神色也没有任何变化。
“小姑娘挺勇敢的啊。”透过后视镜看了全程的司机阿姨夸赞道,“我家那个就算是划了个小口子都得嗷嗷哭上半天。”
“小伤而已。”
“这面积都快半个手掌了还小伤?”司机阿姨叹了口气,“你别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啊。”
宋妙仪没再说话,以前她受的伤,比这严重的也不知道多少次,没人在乎没人管的日子里,她都是这么自己舔舐伤口过来的,习惯了,也就不会疼了。
【天杀的!】阿图卡哭天抢地,【谁虐待我闺女啊啊啊!妙仪你说!谁欺负你?我这就过去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坏了,她刚刚的心里话是不是都被祂们听见了?
【妙仪。】泠寒的声音好像更冷了,【你很重要,你有觉得疼的权力,你会受伤,也会流血,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解决。】
“都过去了。”宋妙仪鼻尖一酸,但她生生忍住了,前世的事情就算说出来也毫无用处,她这辈子过得很好,那就足够了,“我没事。”
【小屁孩儿装什么深沉。】宋妙仪的脑海里出现了另一道完全陌生的声音,倨傲而故作漫不经心,【在外面挨了欺负就跑回来告状,这就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宋妙仪莫名有点火大,‘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现在是二十...’原主今年多少岁了来着?好像是十九岁还是二十岁,算了,还是按照她的实际年龄说吧,‘我现在是二十三岁的成年女性。’
【所以呢?二十三岁的小屁孩儿,乳臭未干就别老想着装大人,现在,告诉吾,是谁把你欺负成这样的?】
宋妙仪高低有点犟种基因在身上,她反问道,“你是谁?我就算告状也应该找家长告状吧?”
阿图卡: 【就是!妙仪,有什么心里话都跟爸爸讲,某些神连家长都不是,不知道在‘叭叭’个什么劲儿,上赶着找没脸来了。】
泠寒:【嗯。】
【呵,你确定要这俩傻子给你当爸?】
阿图卡:【???】
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