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阙明轻轻一笑,她眼中的自信还真是耀眼,她自信地不会给她带来任何拖累,反而会成为他的助力,也许这一身出行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坏事。
而此刻的御临霄正在皇后宫内挨训,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皇后就在那里骂,他也不还口,还有心情喝茶呢。
“这无关紧要模样,皇后险些又将将气晕过去。”“本宫的话你如今是一点儿也不听是吧!这太子你到底还放不放在眼里。
”御临霄无奈的叹了口气:“母后,儿臣并非不将您放在眼里,您所吩咐的每一件事,儿臣可有一次给您没有办的吗?阙明再风光,再有能耐,
可我才是太子,你担心什么。”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看向他,
怒道:“你还知道你是一个太子呢!出行他州这么大的事,堂堂太子却位居本国,传出去让多少人如何看你这个太子啊!
临霄,你怎就不能理解理解母后的为难与苦心呢!”
御临霄丝毫不会意外会听到这些话,这种话他这些年听的都能倒背如流了。
他从睁眼开始,便要争,小时候为母后争夺父皇的体面与恩宠,长大了又要争太子之位,争父皇对他的恩宠,争权争位,
他虽对此厌倦,却明白他不得不身在帝王之家,他们又有什么选择呢!御临霄现在只想赶紧安抚好自家母后,不过是被敲打一顿,便将他叫来。
“母后,二弟出行他州,是因为有任务在身,而儿臣贵为太子,不能离开御朝,否则会引起其他州的忌惮,父皇安排的事总有他的考量,而且你也太小看自家儿子了,我能坐稳太子,也自然能有法子。”
皇后经儿子这一劝慰,心情上才好了些,不过又想起了其他方面的事,
老生常谈的开始劝告:“霄儿,你这性子啊偏偏随了你父皇,太冷淡了。母后为你选的那几个可以说是好人家的姑娘,
可你是一次也不去看看。正好你现在在御朝声名鹊起,也闲着,当务之急是为我御朝早起诞下第一个皇太孙,
也好让你父皇多看重你一些,倘若觉得那些人不喜欢,你也可选些自己喜欢的,你而今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御临霄听她说这个就头疼,他如今刚举行了成人礼,母后便迫不及待的让他抓紧生皇孙,这是拿他当什么了。
只好推辞:“母后,此事儿臣心中自有规划,而今肇打大业,好男儿更应是先建功立业,实在不该将重心放在这些小事上。”
皇后不高兴了,生气的着急拍桌子:“什么算小事儿!这哪里算得上小事,老二马上也要举行成人礼了,难不成要让大御的第一皇孙从他那边爬出来,你才知道事态的紧急不成。母后也不想逼你,你先找一个,母后答应你,只要你能让皇孙出自东宫,以后想如何就如何。”
御临霄此刻的耐心已经没到了极点,四州还未兼并,父皇一心都放在九州统一上了,得父皇高看一眼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更何况父皇要是注视皇家血脉的话,也不会只有他们这几个兄弟姐妹了,就连他们都是平衡各方
势力才不得不诞生下来的,父皇眼里何曾对他们青睐有加过,可母后成天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御临霄站起身来,行礼道:“母后,此事稍后再议,儿臣准备去找父皇有事上奏,便不陪母后用膳了。”皇后这是好话坏话都说尽了,看他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臭样,
心中的火也到了顶峰:“去吧!本宫养的好好的儿子就会用脾气砸门。滚吧!好像本宫欠你,梧桐宫得罪你了,一点也不想多待。”
说完头也不回的扭头就往里面内殿而去。如今陛下登基有好几载,皇室血脉稀薄,陛下那边更是谁劝都不肯进后宫,一心在政务,天下上。
那些人便将方向对准了她,说她的不够宽容,宫里的那孩子出生的少了,她这个母仪天下不好了,好似那孩子是一个人就能生了,陛下如今不过问,她的儿子也是这般,还真不是皇家好父子俩啊!。
秦观此人天生开朗,而司锦年沉稳却也带有少年人未被磨平的不羁之气。顾远山对这两个后生也是十分喜爱,
经常与两人一同谈论武艺,好在两人提前被霍弛野特别指导一番,这才没有露出马脚。
这日,府上来了一封信,是顾晚晚的长姐派人传信而来,说是沧州主的生辰,如今天下何人不知,
沧州州主早早去矣,传位给九岁小儿上位,可这大权却都由摄政王一手把控,连带着他们一家也跟着鸡犬升天。
此番也是想借助此事,也好为顾晚晚寻得一门好的亲事。顾远山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安静的坐在下面正在刺绣的顾晚晚,出声询问:“晚晚,此事你怎么看?”顾晚晚抬起乖巧的头,浅笑道:“
晚晚谢过大姐的一番好意,只是晚晚年岁尚小,只想着能多陪您几年,您的身子近年来愈发差了,放在别人手中,
晚晚不放心。”顾远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如何不知自己的身体。可望向顾晚晚的眼神如今却也是愈发的柔和,
闪起泪花,轻声说道:“晚晚,为父想你了啊!你娘要是知道了该骂我了。”顾晚晚放下刺绣,最终上前,挽住顾远山的胳膊,眼中满是依赖,她自然的靠在顾远山的肩膀,
笑得温婉动人:“晚晚会一直陪着父亲的,娘是不会怪罪的,父亲就像现在这样陪着晚晚,无聊了也可以自出去转转。”
顾远山的大手停留在顾晚晚的头顶,犹豫了半晌,还是选择了放下。目光停留在顾晚晚长袖紧紧的胳膊上,终是不忍的别开眼,父女俩安静的享受这一刻难得的温馨。
“好了没啊!人还没醒呢。”秦观一边警惕的观望外边,一边着急的问。司锦年手里拿着烟,一手不停的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