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彩铃穿着鲜艳的红色羽衣,手中弹奏着《凤求凰》,
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的抬头向帘子另一边扫了一眼,
心中 :“真是会享受,古代权贵真是厉害, 一个包间我
一天的开销,就是事多,还隔着面, 真想看看
长的怎么样, 比现代的男模哪个好看呢。”心中是想
的乱七八糟,可手中的动作却丝毫不停,要知道她老妈可是
古典的东方美人, 音乐天才,她自小有妈妈的教导,各种
曲子也是信手拈来,优美的乐曲缓缓自指间倾泻而出。
御阙明听的也认真,曲子的确不错,可懂行的人一看便能
知,御阙明等到曲子结束了,才缓缓开口:“姑娘的曲子
谱的真好,风格独特,有点意思,可惜了, 再好的曲子没有自己的意境表达,就像那花瓶一样,空有其表。”于彩铃毫不畏怯的回道:“公子真是懂曲
之人,不过这首本就是当初的有感而发,向宴桌上人表达爱意
而小女子身处于此红尘中,又有何资格谈及风花雪月呢?”御
阙明到是有些高看一眼这姑娘,身处尘埃地,却那股劲的
让人难以忽视,想起前些日子父皇派萧大人讲的那些,不自觉的
开始试探了起来,御阙明:“姑娘何必妄自菲薄菲薄
以姑娘的才华又怎能屈居于这片地盘呢!”于彩铃暗皱了下。
道,坏了,这波是冲我来的。”话也带了些谨慎,于彩铃:“小女子被
家人嫌弃,抛弃,心死之下,一时想不开本想投湖而去, 是这花
楼的妈妈救了我,为了报答妈妈的恩德,这才想着多尽我
的绵薄之力。”屋外,书羽的剑横在这花楼妈妈的脖子上,
神色严厉的问:“她说的可是真的,”花楼妈妈吓的浑身发
抖,连忙回道:“是真的,奴家也是看她可怜,所以在湖边救
了人带了回来。”书羽这才放下剑,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子,给过
去,书羽:“记住,今天你什么也没看到,也什么都没说。”妈妈
懂事的连连点头,这才被放了下去,心中:“真是倒霉啊!好在
命保住了,还得了金叶子,这小铃可真是我的摇钱树啊!”
屋内,御阙明看到书羽的眼神,还是没放弃,继续试探
道:“姑娘的曲子曲风独特,倒与本公子平日听的有些不同。”
于彩铃信手又在琴上弹了几段时兴的曲子片段,回:“不过是
为了赚钱,日日演奏这些多了些悟性,习作而已, 难登
大雅之堂。”御阙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时辰不早,也许是他多心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父皇刚派人将过特殊
的人,他转头就能遇到了吗?刚起身走到门边,手搭在门上,于彩铃到嘴边
准备说“慢走”时,御阙明却停下,问向:“不知姑娘可愿
离开,本公子倒也可帮一把,如此有才人,埋没这里倒可惜了。”
于彩铃差点脸都崩不住了,“不是吧!还来,这古人都这么聪明,长了八百个心眼子吧?”于彩铃声音带上激动之色,用尽毕生演技:“公子愿意帮小女子一个
忙吗?”不然小女子就算离开了,又怎知在他处能没有这般的待遇……
于彩铃将自己演成一个自私自利又爱慕虚荣的样子,在御阙明心中
刚有的那点儿好感,惜才之意都荡然无存,御阙明的声音
冷了下来,一笑而回:“姑娘先前既想报恩而留,本公子也不好
拂了姑娘这般恩情,倒是唐突了,可惜了这般曲子。”话中有话
于彩铃一下明白,这人搁这儿暗讽她呢?可惜这曲子是由
她这种人传出吧?可惜了这曲子,她不酸了,等人走了,于彩铃
这才敢放松心中的那根线,“真是的,应付这一人比她应付
一大帮人还劳心劳力,得赶紧找到其他人,找到回家的路,
不能再待了。”于彩铃心中暗自打算,将近几日的消息让她的人传给了季青临,同时也担忧起了其他人
“也不知道他们的处境有没有好一些。”
昔日雅阁,两人对弈,品茗,而今依旧,只不过多了一女子在旁
品茗,画面平静又诡异,阁楼下打扫花房的两
婢女低声小语,“近来,太子殿下和谢大人, 经常与那沈
姑娘品茗,还 时间这么长,啧啧。”另一个说:“可不是,当初不过一个
孤女,如今这府中待遇与谢大人齐平,仅凭借一张脸,真是好命。”“不见得。另一个姿色上乘的婢女酸酸的开口,“一个瞎子,也只能养养
罢了。”而屋外的沈念安也刚好听完,今日这两人找她来的
意图,面色平静,“怪不得呢,原来这里真的有现代人,难
怪这个朝代强盛的奇怪,这两人也是打着这个目的怀疑到
她身上。”沈念安没有抛开这个话题,一味的隐藏倒会引得
人注意了,世上有什么比死人还难查呢,沈念安低低的喝了口茶,
随言道:“时空客人,原来师父所说的时空是真的啊?”御
临霄和谢知行对视一眼,谢知行:“师父,看来怎么还是不相
信哥哥,竟连哥哥没有波及半分相告。”谢知行 欲调侃一番,故意将话题轻松化,“沈念安顺水推舟的将心中编
的话讲了出来,“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真的活到这么大呢?幸好在那深山中,遇到一个很厉害的人,他教了我许多,我的本事也是
从他那里来的,在他死后,我用一些小手段毁了 所有的痕迹,
当初他给了我一件东西,可以让我清楚的看到一切,后来那东西丢了,
我便成了这幅本样。”御临霄将手中最后一字落下,会心一笑:“知行
你三心二意不成,这局本殿赢了。”谢知行心中想着难以查近
这一切,倒也失查了此点,随即告罪道:“属下听故事着了迷,
殿下恕罪。”御临霄不在意的扶起他,又看向沈念安,说实
话,沈念安说的话太明显了,又查无错,明晃晃的说了,没有任
何可查的,反正你们也查不到,爱信不信,所以沈念安解释也仅
仅只是明面的一个轻术罢了。“御临霄:“沈姑娘如何看得
父皇让我们知晓的这段秘辛的深意呢。”沈念安见状,也终于可以扯回自己的 目的上了,沈念安:“当事被扯开便不在秘
辛,陛下此举无非是正大光明的考验众位皇子,公主,看谁更有
本事,找到这些人,利用这些人的能力,既是考验,又是一场较
量,看谁打的光谁更亮更大。”御临霄:“姑娘所言的较量
又如何说呢?”沈念安轻轻一笑, :“直是狐狸啊!明明
知道还硬要 人说出来。”沈念安:“ 自是
从未较量过陛下那一批和我们这一代,更深的怕是这御朝
与天下 各州的较量吧!御朝盛大,其他各州又怎会甘居下,
而御朝又凭什么让这些州主不在掌控呢?分久必合,
这天下也该合了吧!”御临霄毫不收敛的夸赞道:“好一个分久必
合,沈姑娘的那位师父 如果还在也,怕是都不输如今的萧大人,
而沈姑娘也学的很好。”谢知行想起前几日的情报,谢知行:
“二公主的婚事在不久后,各州来使皆径,听说翼州今年推荐最他们的
大殿下来使,还带了位公主,有结姻之意。”谢知行分析着接下
来的局势,而御临霄 道:“父皇此番派了霍将军外出练兵,而霍将
军明面上练兵,大军却听说正在休整。”沈念安一听,便明白了。
沈念安点出:“大军休整,看来不日便是有硬仗打了,”御临霄
微微勾唇,轻呡了一口清茶,好看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杯沿,
御临霄的心情很好,他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御临霄
意味不清的看着她,御临霄:“之前说的较量不妨换合
作更贴合一些,我大御朝从来不亏待任何一个有才之士,亦实
现所有的愿望,所以沈姑娘,不妨多听听,多感受一番,何处不是待呢?见惯了这外面的精彩,想必游子也会不想归家,甘于平淡吧!无论是“时空客人”还是像沈姑娘般的惊艳人才,
大御朝不会亏待的,历史被讲出,说明了有待考究不是吗?”
一场较量下来,沈念安愈发明白他们如今的处境,他们从
一开始就已经落了棋局,如今这御朝帝王将这段历史讲与几
皇子,无限放大野心,好一个强者为尊的朝代,怕是我们这
些人都早已落入他们眼中,亦或是早已注定,夜,沈念安
久 坐了一夜的 床,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