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王宫的花园里,夜香花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月光透过葡萄架洒下斑驳的光影。鸠摩罗王子正与沈清晏、赵珩商议丝路贸易博览会的细节,手中把玩着一枚中原传来的玉佩。突然,几道黑影从葡萄架后窜出,蒙面刺客手持淬毒的短剑,直扑鸠摩罗,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寒光。
“王子小心!” 赵珩反应极快,一把将鸠摩罗推开,自己侧身挡住刺客的攻击,佩剑与短剑碰撞,火星四溅。沈清晏立刻高喊护卫,同时抓起身边的石凳砸向刺客。可刺客目标明确,不顾赵珩的阻拦,再次冲向鸠摩罗,其中一人的短剑划破了王子的手臂,毒液瞬间让伤口发黑肿胀。
护卫们赶到时,刺客已趁机翻墙逃脱,只留下几片染血的黑衣碎片和一枚刻着大食徽章的铜符。鸠摩罗脸色惨白,捂着流血的手臂,疼得浑身发抖:“是哈立德的人…… 他们想杀我,破坏宋廷与西域的联盟。” 沈清晏蹲下身查看伤口,毒液扩散极快,王子的手臂已开始麻木。
“快传阿米娜!” 沈清晏当机立断,让护卫立刻去驿站医馆请阿米娜。赵珩则让人封锁王宫,搜查刺客踪迹,同时捡起地上的铜符:“这是哈立德商团的徽章,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破坏丝路联盟。” 他转头对鸠摩罗说:“王子放心,孤一定会抓住刺客,为你报仇。”
阿米娜赶来时,鸠摩罗的伤口已发黑流脓。她迅速取出西域解毒草药,用银针排毒,再敷上特制的药膏,动作娴熟:“幸好毒液没侵入心脏,再晚半个时辰,王子的手臂就保不住了。” 沈清晏守在一旁,帮着递草药、擦汗,整夜未眠。
赵珩带着护商军和龟兹士兵,顺着刺客留下的踪迹追查。葡萄架下的泥土里,除了黑衣碎片,还有几颗大食特产的椰枣核 —— 这是刺客沿途掉落的。木巴的羌兵熟悉戈壁地形,很快在城外的沙丘后发现了刺客的临时据点,可惜人已逃走,只留下一些大食弯刀和一封未寄出的密信。
密信是写给哈立德的,上面用大食文写着:“已偷袭鸠摩罗,虽未成功,但毒液可让其卧病数月。于阗王已动摇,三日后将配合我们偷袭丝路驿站群,断宋廷商道根基。” 赵珩看完密信,脸色凝重地赶回王宫:“清晏,哈立德要对驿站动手了,我们得立刻加强安保。”
沈清晏刚安置好鸠摩罗,闻言立刻起身:“我让晚晴通知所有驿站,增派护商军守卫;你带主力去丝路中段设防,那里的驿站最集中,也是刺客的目标。” 她从袖中掏出驿站分布图,“每个驿站都有暗哨,一旦遇袭,会发射信号弹,我们内外夹击。”
赵珩点头,转身要走,却看到沈清晏眼底的红血丝,心疼地说:“你已经熬了一夜,先休息会儿,这里有鸠摩罗的士兵守卫。” 沈清晏摇头:“驿站安危事关重大,我得亲自去调度。” 话音刚落,她就一阵头晕 —— 连日操劳加上感染风寒,身体早已透支。
赵珩一把扶住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你必须留下休息,调度的事让晚晴去办,孤会让木巴随时汇报情况。” 他让人拿来中原姜汤,亲自喂她喝下,“听话,你要是倒下了,谁来主持丝路博览会?谁陪我成婚?” 沈清晏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只好点头答应。
三天后,巴图带着西夏残部果然偷袭了丝路中段的三座驿站。可他们没想到,驿站早已加强戒备,护商军和羌兵奋起反抗,信号弹升空后,赵珩带着主力赶来,内外夹击,将巴图的部队重创。巴图被生擒,押回龟兹受审,他供认是哈立德指使,还透露哈立德正在集结兵力,准备在丝路博览会上发动总攻。
沈清晏和赵珩刚处理完驿站遇袭事宜,汴京就传来急报:保守派王怀安等人借驿站遭袭之事,再次弹劾两人 “耗费军饷、治理无方”,要求陛下召回他们,停止丝路新政,陛下的态度再次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