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中段的戈壁上,一支秦州商队正艰难前行。正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黄沙滚烫,商队的水囊早已空了,伙计们嘴唇干裂,纷纷瘫倒在骆驼旁。“再找不到水,我们都要渴死了!” 商队首领绝望地喊道。远处的沙丘下,几具渴死的商旅骸骨,让人心头发颤。
这样的困境不是个例。沈清晏收到的商队反馈中,一半以上都提到 “驿站缺失”:有的商队因缺水滞留戈壁,有的因没有住宿点遭盗匪偷袭,还有的因货物损坏无处修补,不得不中途返回。府衙里,沈清晏看着丝路地图,上面标注的驿站只有寥寥几个,都是前朝遗留的破旧据点,早已无法使用。
赵珩带着护商军巡查回来,脸上满是沙尘:“清晏,我亲眼看到三队商队被困戈壁,还有一队遭了盗匪,货物全被抢了。没有驿站,丝路根本走不通。” 木巴也赶来说:“羌民的骆驼队也经常找不到补给,很多牧民都不愿意再参与运输了。”
“必须立刻建驿站,而且要建多功能驿站。” 沈清晏当机立断,在地图上圈出六个关键节点,“每个驿站要包含住宿、补给、医馆、修补工坊四大功能,官府出土地和部分建材,商户出资金,牧民出人力,军民商三方共建。”
赵珩立刻支持:“孤这就调派禁军参与建设,负责驿站的防御工事,保证驿站安全。” 他转头对木巴说:“请首领组织羌民,利用骆驼队运输建材,戈壁上的土坯、石料,也需要牧民帮忙开采。” 木巴拍着胸脯答应:“没问题,羌民早就盼着有驿站了,一定全力支持!”
沈清晏连夜制定 “驿站共建计划”:商户按贸易规模出资,大商户占股三成,中小商户联合占股两成;官府负责驿站的日常管理和护商军派驻;牧民出人力者,可获得驿站的免费住宿和补给券,还能优先参与商队运输。计划一出,商户们纷纷响应,秦伯言带头捐出五千两白银:“有了驿站,贸易才能长久,这钱花得值!”
建设工地很快热闹起来。禁军搭建防御围墙,羌民烧制土坯、搬运建材,商户们派来工匠,修建住宿和工坊。沈清晏经常来工地视察,亲自画驿站的布局图,将医馆设在最显眼的位置,还特意开辟了骆驼棚和货物存放区。“驿站不仅要实用,还要安全。” 她对赵珩说,“每个驿站要配二十名护商军,门口设预警哨,晚上轮流巡逻。”
赵珩看着她画的图纸,笑着说:“你这图纸,倒像是个小型城堡。” 他指着驿站的后院:“不如在这里加个小花园,种些西域的花草,让商旅们有个放松的地方。” 沈清晏白他一眼:“现在是建驿站,不是建花园。” 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在图纸上添了几笔,“不过,种些耐旱的花,倒是能改善环境。”
两人在工地忙碌时,经常一起吃干粮、喝奶茶。一次,沈清晏蹲在地上画防御布局,赵珩在旁边帮她递笔,看着图纸上的房间分布,突然说:“这间最大的房间,以后就当我们的‘丝路婚房’雏形吧,等丝路安稳了,我们就在这里举办婚礼。” 沈清晏的脸颊瞬间红了,手里的笔差点掉在地上:“殿下又胡说八道。”
可就在驿站即将完工时,负责运输建材的羌民来报:“沈经略使,瑞王殿下,运建材的骆驼队被于阗王的人拦了,他们说建材是‘违禁品’,还把石料都推到了戈壁里!”
沈清晏和赵珩立刻派人调查,发现是于阗王受哈立德蛊惑,故意破坏驿站建设。哈立德还暗中给于阗王送了一批兵器,让他在驿站完工前制造更多麻烦,企图让商户们失去信心,主动放弃丝路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