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完了林寻筱,林京钥心情大好。
看在金慈配合她配合的天衣无缝的份上,林京钥算是心情愉悦地跟他去说的那个什么地方。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狗东西是来玩儿命的。
林京钥表情有些严肃,“金慈,你是忘了自己有病吗?”
金慈脸上洋溢着笑容,看着近处的鬼屋眼中都是跃跃欲试。
金慈:“你怎么骂人呢,林京钥?”
“答应了要和我一起来的,不准再反悔了!”
林京钥想甩开他,但无奈他死死攥着,根本不给她喘息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往鬼屋前挤。
鬼屋买票的是个笑容甜美的小姐姐,正招呼着大家去买票,看到挤到她面前的他们两人笑容更甚。
“你们运气真好,这一轮就剩两张票了!”
林京钥有些无语地看着迫不及待付了钱的金慈。
运气好吗?
明明是差劲死了。
金慈像个孩子一样开心激动 林京钥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扫兴的话来。
而且,这鬼屋里的鬼都是Npc真人。
想来也没有那么吓人。
而且,她不太了解金慈心脏病会因为哪些而发作。
他看起来胆子挺大的。
不过,有了上次武打踢晕了金慈的的经历,林京钥还是心有余悸,不想给自己再招惹什么麻烦。
为了万无一失,关键时候撇清责任——
于是,林京钥进入之前,还是给金酌发了个消息。
【金慈挟持我去xx游乐场鬼屋,看到速来!】
没有等到回信,林京钥就被金慈慌忙之中拉入了黑暗诡异的内室之中。
说实话,林京钥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去过鬼屋,就是游乐场她都没有来过几次。可能是因为林源风工作的缘故,她的妈妈也早就离世,身边的朋友也都没有真心对她的。
故而如此。
当然,主要是她也不是很感兴趣。
但现在她隐约感到了那么一丝陌生的新奇,那么多人待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窃窃私语,诡异的音乐轻飘飘的在他们之中响起,随之而来的是... ...鬼叫。
准确地来说是人在装鬼叫唤。
不知道是谁害怕往人群里跑,撞了她一下。
于是她就往金慈的方向靠了靠,结果他也顺杆搂住了她的腰,“别害怕啊,有我在呢。”
“我保护你。”
林京钥闻言悬着心放了放,听他这语调没有一丝害怕,只有一些游戏的快乐和兴奋,更别说什么暧昧了。
还保护她... ...“其实,我也不害怕。”
金慈凑到她耳边轻笑,“那你刚才跳什么?还往我这里凑。”
“林京钥,别嘴硬了。”
“你听他们多害怕。”
是的,鬼屋的Npc开始工作了,进来的人肯定会有害怕的,现在已经开始此起彼伏的尖叫起来。
确实感受到了他们的害怕。
林京钥:“我真的不害怕,这算个什么... ...”
“我跟你说,我都做过真的鬼。”
金慈轻笑,“胡扯。”
“林京钥你就嘴硬吧!”
林京钥不语,只是往前走着,几个“鬼”穿着恐怖的衣服顶着奇异血腥的装造向他们围来,做出各种吓人的动作。
林京钥这一世是可以夜视的,所以她都能看清楚他们装造和道具的材质,以及上面涂抹的红色的颜料,同时还能闻到一些原材料的塑料味儿。
见到他们无动于衷,那些“鬼”也觉得无趣,开始去吓别人了。
“你真的不害怕,为什么?”
金慈这次的语气认真了很多。
林京钥眨了眨眼继续向前走,没有立刻回答。
“是不是你经常来,看的多了所以不害怕了。我就不是,我小的时候被管的很严,家人不准我随便出去。”
林京钥有些侧目,他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她也能猜到,“是因为你的身体吧?”
“我听金酌说过,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体弱多病,可能你的家人是担心你。”
明明是两句正常的话,但是不知道戳中了金慈哪根敏感的神经,让他开始视若无人的发起神经起来。
金慈:“你知道什么?!”
“他们都是骗子!”
“自私自利,他们根本不是为了我好担心我,他们只是为了金酌健康,我根本就是多余的那个!”
“你知道吗?我喜欢弹钢琴。”
见金慈有些激动,林京钥赶紧拉住他,这里这么多人,光线又昏暗,要是真的出了事... ...林京钥不敢想,现在金慈他大爷的就是个易碎的花瓶。
她不好好哄着都不行。
林京钥点头,语气缓和,“是,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在弹钢琴。”
金慈像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情绪缓和了一些,“对,好听吗?”
“我弹的好不好?”
林京钥哪敢说他弹的不好,老天奶啊!
林京钥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自然,一边说一边把他往外拉着走,祈祷着赶紧结束这趟黑暗之旅。
“当然了,我当时都被迷住了,不小心闯了进去,你来对我发火来着。”
“我记得可清楚了。”
“你的母亲金总——”
金慈打断了她的话,并且猛地将她抵在了一边的墙壁上,“别提她!”
“都怪她,都怪她把我生下来。”
“生了我又不好好爱我,她的心里就金酌一个儿子,我根本不重要!”
身后的墙壁凹凸不平,金慈的手劲不算小,结结实实地磕了上去,她的背应该都青了。
要不是担心他死在这儿,林京钥能一脚给他踢出去。
她能听得懂金慈的心结,联系他总是和金酌待在一起,金酌对他这个弟弟的宽容,想来金酌就是金慈受害者第一人。
她自是不了解金家对金慈到底如何,虽然只跟那位金总有过一面,但是她觉得那个女人不怒自威地外表下定然是一颗柔软的心。
不然也不会把金氏集团经营的那么强大。
而且她邀请那么多合作伙伴去大剧院,就是单纯地看金慈的钢琴表演。
她实在看不出他不重要。
或许他们之间有误会。
但是,林京钥觉得那不是她可以深入了解的。
她现在只想赶紧摆脱这个疯子。
但是似乎来不及了,他的话怎么越说越多?
林京钥实在不想听,她有些烦了,她自己都需要别人的理解和爱以及能量,这个小疯子想从她这里得到这些吗?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林京钥眼神冷了冷,直接重重地踢了一脚金慈的小腿。
“金慈,你话太多了。”
本以为金慈会偃旗息鼓,就算没有也会停止那可怜的自诉,但是他像疯了一样朝她扑来紧紧抱住了她——
堵住了她的嘴。
金慈——!!!
林京钥不敢相信这个发展轨迹,她的思绪和身体都有些僵硬。
她后悔了,
她不该一时高兴一时心软,
就跟金慈这个疯子独处。
她相信他没有事先预谋,但是这突如其来的索取和迷恋才是最要命的。
最恐怖的是,他开始问她,
“林京钥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林京钥,你喜不喜欢我?”
... ...
像是来自地狱的质问和索求,混合着鬼屋中的配乐,林京钥真觉得此时此地就是真的阴间。
幸而,她谨守本心。
用了最简单粗暴有效的方式解决了金慈。
打晕他拖出去,
等着金酌来“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