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轮转,破禁!”
随着厉飞雨一声低喝,五道不同颜色的神光从他体内爆发而出!
心、肝、脾、肺、肾五尊神只虚影在他身后缓缓显化——
肝之神藏的青木虚影苍翠欲滴,蕴含着生生不息的生机;
脾之神藏的黄土虚影厚重沉稳,带着镇压大地的威严;
肺之神藏的白金虚影锋利无匹,散发着斩破万物的锋芒;
肾之神藏的黑水虚影深邃幽暗,藏着吞噬一切的力量;
唯有心之神藏的红火虚影依旧略显模糊,却也透着一股炽热的威严。
五尊神只虚影悬浮于虚空,彼此间气息相连,五行之力相互流转,竟在刹那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
五色神光交织融合,最终化作一道巨大的混沌色掌印——那掌印足有数十丈大小,表面流淌着玄奥的纹路,蕴含着破灭万法、定鼎乾坤的恐怖意志,如同从九天之上落下的神掌,狠狠地朝着那九根赤红晶柱构成的封印大阵拍去!
“轰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在整个熔岩火狱中回荡,如同万千惊雷同时炸响!恐怖的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下方的七彩岩浆湖瞬间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暗红色的岩壁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那座传承了万古、坚固无比的上古封印,在厉飞雨这蕴含五行本源之力的一击之下,竟剧烈地震颤起来!
九根赤红晶柱同时爆发出耀眼的红光,表面铭刻的古老符文明灭不定,仿佛在竭力抵抗着混沌掌印的攻击。
连接着晶柱的无形禁制锁链,更是发出了不堪重负的“铮鸣”之声,锁链上的金光不断闪烁,却依旧难以阻挡那股破灭一切的力量。
“咔嚓……咔嚓……”
细微的碎裂声清晰地传入耳中,封印阵法的光幕之上,一道道蛛网状的裂痕迅速蔓延开来!
原本坚固的禁制,在五行之力的冲击下,已然濒临破碎!
“吼!!!”
被禁锢在阵法中央的南明火雀,发出一声混合着狂喜与暴怒的嘹亮凤鸣!那凤鸣声穿透云霄,带着无尽的力量,仿佛要将这万年的憋屈与愤怒彻底宣泄出来!
积蓄了万古的怒火与力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它周身的南明离火瞬间暴涨,淡青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如同火山喷发般朝着四周扩散,将整个孤岛都笼罩其中!
“轰!”
又是一声巨响,那濒临破碎的封印阵法,再也无法支撑,彻底崩碎开来!
无形的禁制如同玻璃般碎裂,化作点点流光消散在空气中,九根赤红晶柱也失去了光泽,变得黯淡无光。
一道赤红如血、璀璨如大日的身影,携带着焚天煮海的恐怖威势,从孤岛之上猛然冲出!南明火雀,终于脱困了!
它双翅一展,五丈宽的羽翼在虚空中划过两道赤红的弧线,卷起漫天火海——淡青色的南明离火如同潮水般朝着四周蔓延,将整片空间都染成了青色。
南明火雀悬浮于虚空,琥珀色的凤目死死锁定着厉飞雨,眼中的杀意如同实质般浓烈,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类焚烧殆尽。
“人类!你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吧!南明离火,焚尽八荒!”
南明火雀一声怒喝,猛地张口一喷!一道仅有手臂粗细、却凝练到极致的火线,瞬间从它口中喷射而出——
那火线并非淡青色,而是呈现出一种近乎纯白的颜色,表面没有丝毫波澜,却蕴含着毁灭一切的恐怖力量!火线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烧融,留下了一条漆黑的痕迹,周围的空气更是瞬间被引燃,化作一片火海!
厉飞雨的瞳孔骤然紧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道白色火线中蕴含的毁灭之力,远超他之前遇到的任何火焰神通——即便是铁火蚁群的蚁火、熔岩路的极致高温,与之相比也如同萤火与皓月之别!
“来得好!便以你之火,淬我之道!”
厉飞雨的长啸声在熔岩火狱中激荡,带着一往无前的锐气。
面对这道足以焚灭化神修士的纯白火线,他不敢有半分怠慢——南明火雀不仅实力堪比化神,更身负朱雀神兽血脉,肉身强横、神通诡异,且自己还需留手,绝不能将这唯一的朱雀后裔真正打死,此战的难度远超以往任何一次。
厉飞雨并指如剑,指尖划过虚空,身后肺之神藏与肾之神藏的神只虚影瞬间爆发出耀眼光芒!
肺属金,那尊白金神只虚影瞬间凝实,周身环绕着无数锋利的气刃,散发出斩破万物的凛冽锋芒;肾属水,黑水神只虚影则涌动着深邃幽暗的水流,藏着吞噬一切、冻结虚空的力量。
“庚金为骨,玄水为脉!大五行灭绝神光!”
随着厉飞雨一声低喝,白金与幽蓝两道神光猛然交织,化作一道璀璨夺目的双色光柱——那光柱虽仅有手臂粗细,却蕴含着金生水、水生万物又灭万物的大道至理,如同开天辟地时诞生的第一缕毁灭之光,悍然迎着南明火雀喷出的纯白火线撞去!
“嗤——!”
极寒与极热的碰撞,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万物归于寂灭的消融之声!
金水生寒,南明离火至热,两种极致的力量在半空中僵持,恐怖的能量涟漪以碰撞点为中心,呈环形朝着四周扩散。
下方的七彩岩浆湖被这股力量压得骤然下沉,形成一个巨大的凹坑,湖水翻腾间,无数岩浆飞沫被瞬间冻结,又在瞬息间被高温汽化,化作一团团白色的雾气。
僵持仅仅持续了一瞬,大五行灭绝神光终究在品质上略逊一筹——南明离火乃朱雀神兽一脉的本命之火,蕴含着净化万物的本源之力,双色光柱的边缘开始缓缓消融,白色火线则如同跗骨之蛆,继续朝着厉飞雨逼近。
厉飞雨目光一凝,脚下步伐骤然变幻,身形如同鬼魅般横移百丈,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火线的余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