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单的许三多有些傻眼,卢曼怎么一言不发就开瞬移?
“嘿,小兄弟。”袁朗挑眉扫了一眼卢曼消失的方向,玩味的勾起嘴角,继续招呼许三多。
许三多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但还是选择转身。
一回头,就对眉眼含笑的袁朗,他语气柔和的说:“我是你的俘虏。”
“这些武器,该由你来支配。”
“如果是在真实的战场上,他们,可都是你的战利品。”
语气温和,却很蛊人,至少许三多抗拒不了,迟疑的看了他的表情几秒后,终究还是拒绝不了新枪的诱惑,还是走过去,把袁朗放置在地上的三把枪抱了起来。
然后离开,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期间,袁朗一直盯着许三多瞧,看他的动作,看他反应,看他的眼睛,看他每一丝起伏的情绪,这似乎是一件让他觉得倍有趣的事。
同一时刻,红军的指挥部中,王庆瑞和他的军官们面色难看的盯着红蓝双方完全交错在一起的沙盘地图。
这场对抗,从一开始就被蓝军搞乱了。
没有纯粹的攻方和守方,两方人马厮杀成一团,乱的不成样子。
攻方的702团一开始就进攻受挫,不得不把自己的指挥部露出来钓鱼。
结果,鱼虽然钓到了,但太狡猾了——打又打不死,赶又赶不走,难缠的很!
钢七连这边,打探清楚对手身份的高城,神情更加沉重的回到指挥车。
“怎么了?”洪兴国关心的询问搭档。
“老A。”
“什么?”
“特种作战大队……”
“!!!”
“我们还能拿枪的人,不到三成了。”
知道内情后洪兴国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下来。
“唉,也不知道,史今那支小队,现在怎么样?能否在演习结束前有所斩获?”
“时间,真的不多了!”
一小时之后,三发绿色信号在暮气沉沉的山林间升起。
演习结束了。
导演部裁定的最终结果———平局。
然而,演习参与的双方都没觉得自己赢了。
尤其是702团,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所有人都在心中认定这样一个事实:真正的演习结果————702团,输了!
也就是在演习宣布结束后,老A的一架直升飞机,大大咧咧的径直飞到702团的指挥部,不顾四周戒备抬头的防空炮,直接停在指挥部前的空地上。
飞机一停,舱门一开,几个身着迷彩服的家伙就跳了下来。
他们丝毫不在乎四周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瞧的702团战士,驾轻就熟在众多清一色伪装良好的迷彩帐篷中,走入那顶真正的指挥部所属的帐篷中。
看到这一幕的士兵们骇然发现———对方对自家指挥部的情况竟然了如指掌。
一踏入帐篷,为首的那个叫铁路的蓝方指挥官自带一种反客为主的熟稔,自顾自的坐在王团长对面。
王庆瑞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王庆瑞。
这一刻,双方的部下都提心吊胆,生怕一眨眼,两人就不管不顾的撕打在一起。
就当手底下的人连劝架的词都想好时,红蓝双方的指挥官却是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咦,没有打起来?两方人马都舒了一口气。放心的同时,怎么还有一点小失落呢。
沉默片刻后,王庆瑞低头掏出烟,抽了一个烟叼上。
铁路见他明显不想给自己一支,也不客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伸手直接从王庆瑞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叼上。
顺手牵羊,一把夺过王庆瑞的正欲点火的打火机,一把摁下,火苗一下子就窜了出来。
看那架势,是绝不会帮王团长一起点上的。
王庆瑞也不退让,直接上手,抓着对方的手,把燃烧着的打火机拖了过来,将自己的烟也点上。
这一系列的互动,看得双方的部下一愣一愣的。
铁路:“你有意拿你的指挥部做诱饵?”
王庆瑞:“嗯。”
铁路(懊恼):“我上当了!”
王庆瑞:“是上当了。”
铁路:“虽然吃掉你的指挥部,是彻底的胜利。但现实情况,一旦开战,有几个彻底的胜利?”
铁路:“我应该彻底摧毁你的后勤补给线。”
“对。”
王庆瑞深深吸一口烟吐出后,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我有个问题,你们的指挥部呢?从演习开始到结束,我一直在找它,却一直没有找到。它在哪?”
铁路:“在你面前。”
王庆瑞:“?”
铁军:“我们这些人,再加上外面那架飞机。”
王庆瑞(惊讶):“一直在天上,没有固定地点?”
铁路:“一直飞。”
王庆瑞不死心的追问:“只有一架?”
铁路:“是。”
王庆瑞:“你的指挥部,一共几个人?”
铁路:“9个。”
王庆瑞看着自家庞大的指挥部——近百的专业人员、巨大的沙盘、各种类型的设备、数十吨的伪装器材、庞大的防御工事,不禁苦笑出声。
“你错在战术上,但只要错过一次,就不会再犯了。”
“而我,……错在战斗机制和编成上。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纠正的事,需要五年?十年?甚至更多……”
“平局,可我是输家。”
铁路:“这也是这次对抗赛的目的,也正是总部想告诉你的东西。”
两人再没说话,吞云吐雾中,众人看不见两人此时的神情。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再次取烟的时,王庆瑞扔了一支烟给铁路。
演习结束了,所有的士兵都在山脚集结起来,然后,在各班的带领下,有序的钻进专属的步战车。
集结排队候车的三班众人见到卢曼的时候有些傻眼,白铁军更是心直口快的问道:“天呢!卢曼,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大,这么白的一只兔子?”
“天上掉下来的呢。”
卢曼喜笑颜开的把手里的白毛兔展示给四周的战友们看:“铛铛铛,隆重介绍下,这是守株待兔里的那只兔。”
在一众你是不是在驴我的眼神中,卢曼特认真的说:“真的,我好好的下个山,它突然窜出来,撞在我腿上,然后晕倒了。”
“呦,这么说它还有气?”
众人稀罕的围上来对晕过去的兔子动手动脚,心中却对卢曼的说法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