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有心。”虞花咬牙切齿。
这两天流言说他在外边有女人有私生子的事,今天还真成真了!
他外边的女人找上门来了,陈知幼想要的兄弟姐妹的愿望也实现了!
“什么鬼。”陈己坤被这一出弄得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很快沉了脸,果决利落和虞花解释。
“我和这对母子没有任何关系,我脑子有病么,挑这天给你和女儿这样的惊喜。”
虞花抱紧陈知幼,不说话。
苏老大媳妇插声,煽风点火:“哎呦村长,这事都摆明面上了,你就别再遮遮掩掩了,昨天我听翠花他们说你不也是承认自个有个儿子了吗,不就是怕你岳丈家对你有意见。”
“我说村长媳妇昨天怎么跟我们说家里没人呢,原来真的还没来到,我们还以为她说谎呢……”
昨天陈己坤顺着虞花不解释清楚的话接着和村民胡说八道,现在是遭报应了。
“闭嘴!从哪带来的人带回哪去!你让苏老大过来我这说!”陈己坤不耐打断苏老大媳妇的话,冷厉的眼神不复平常摆出的好相处模样。
苏老大媳妇被他骤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和语气怵到,话断在嘴边,下意识后退两步。
她讪讪地还是找补说了两句:“我这不也是好心么。”
刘美芸皱眉走过来。
这时一直安静怯弱牵着孩子的女人说话了,期期艾艾地开口:“坤哥,你忘记我了吗?”
“小智,小智真的是你的儿子,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不然也不会这时候来找你。”
她刚说话,她手里牵着的五岁男孩就张口急切地对陈己坤喊爸爸了。
虞花脸色沉了沉。
刘美芸开口:“己坤,怎么回事?”
陈己坤先是恭敬诚恳回应刘美芸的话:“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这个女人还有孩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沈清竹上前,淡定询问门口站着的女人:“你说你儿子是我哥的,有什么证据?”
“你跟我哥怎么认识的?”
虞花冷淡地也道:“是啊,你好好说说你跟陈己坤这个儿子是怎么来的。”
陈知幼被虞花抱在怀里,迟钝的她也知道现在的氛围很不好,而且她对这个突然来朝她爸爸喊爸爸的小男孩还很不喜欢。
她扁了扁嘴巴,霸道对他吼一嗓子:“爸爸是我爸爸,才不是你爸爸!你不许喊我爸爸!”
小孩子多数控制不住自己本性,被陈知幼这么一说,五岁的小智语气很冲地吼回去:“就是我爸爸!我妈妈说就是我爸爸!你再说我就打死你个赔钱货丫头!我才是爸爸唯一的儿子!”
他这话一出,虞花眼神更冷了,抱紧怀里瘪着嘴要哭不哭的小丫头,沉声:“你算什么东西?”
“你妈不要脸你也学个十足?你就算真是陈己坤的儿子,那也是个小、野、种!”虞花劣意回击,毫不客气。
张音儿听到虞花这话,哭得脆弱幽怨:“你,你说我可以,怎么能这么恶毒地说小智。”
陈己坤握住虞花的手,皱着眉:“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是小野种那也是别人的小野种,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别不相信我,跟着她污蔑的话把我一起说上。”他说得无比认真。
说罢,他转头看向张音儿,眼底一片阴沉冷意:“你现在当着我老婆的面说说,你说这个是我的孩子怎么来的,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在这说清楚!”
被他这个阴翳的眼神一扫,张音儿心颤了一下,但掐紧手心,咬咬牙还是坚持住了。
“坤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之前住在华宝街张家的女儿啊,以前我哥,是跟着你帮你做事的,他叫张奇!”
“我,我六年前嫁去外地之前,我哥死了,跟他作对的人找上门,我连家都不敢回,长夷哥好心收留了我两天,就是那时候,我们都喝醉了酒,我们……”张音儿说到这,满脸羞意,看陈己坤的眼神也是欲语还羞。
“小智就是这样来的,我……到了夫家后很快就发现怀孕了,一开始他们还不知道小智不是他们家的血脉,但是后来藏不住了,小智,小智跟着我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我真的受不住了坤哥。”
张音儿哭泣述说:“现在我和小智也是走投无路了,他们连面子都不要了,把这事捅了出去,动不动就打我和小智,要不是我们幸运跑了出来,就没命了。”
“坤哥,我们现在无依无靠,我也不求名分,你和姐姐就收留我们吧,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小智还小,刚刚说错了话,你不要责怪他,他真的是你的儿子!”张音儿殷切期望地看着陈己坤。
沈清竹目光打量看向被她紧紧拽着很不服气的五岁男孩,冷淡说了句:“我哥没这么丑,一点都不像。”
陈己坤这就忍不住要夸她了:“陈清竹还是你眼神好!”
“他要真是我儿子,我天天都得做噩梦!”
“你讹人也得眼睛不瞎吧?你带你儿子出去溜两圈,看看谁信跟我有关系!”他冷嗤。
张音儿脸色一白,满脸急切:“坤哥,小智真的是!”
“我没时间跟你胡扯,一会还得出门买菜。”陈己坤沉静冷声:“你去找徐长夷他们问清楚,我六年前在南城么?还和你生儿子?你说你儿子是徐长夷他们其中哪一个的我还帮你一把!”
刘美芸一顿,回想了一下五年前虞叔霖提起陈己坤时和她说的话,是说陈己坤那年才刚从京都军部调回来,年少有为,军功显赫,回来后担任南城军工部部长。
当时刘美芸听了之后,也很惊讶,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陈己坤会有这样的一番作为。
再之后,虞叔霖提说要把虞花嫁给他,刘美芸思虑过后也答应了他的提议。
五年前陈己坤也才刚从京都调回来不久,前三年他都是在京都的,张音儿这个儿子,可能是不是他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他又不是全年绑在京没假放的。
当兵的男人抑欲久了,会做出什么来也说不准,何况他那时还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