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宴会厅主门。
有侍应生来给开门。
许怜南弯腰下车,看着那古堡一般梦幻奢华的建筑,眼眸之中光彩闪烁。
侍应生微微颔首。
“小姐,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许怜南抱歉的笑一下,说“稍等,我给人打个电话。”
她掏出手机给梁惟衡打电话,可漫长的铃声之后,变成了无人接听的冷漠提醒。
许怜南和侍应生一起站在山庄的门口,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冷风掀起她风衣下摆,让她微卷的长发都跟着一起飘扬,带出丝丝缕缕勾人的香气。
侍应生借着她侧身打电话的功夫把她上下打量一遍。
虽然风衣将她严严实实的包裹,但依旧能看出凹凸有致,就更别提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庞了。
她随手将被风吹乱的发撩到耳后,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手腕,腕上的镯子熠熠生辉,让人目眩。
梁惟衡还是没接电话。
许怜南有些脾气上来,硬生生压住心里对梁惟衡的咒骂,挤出一抹笑。
“你好,我是跟tl智能的梁总一起来的,我给他打电话但是没有人接,能麻烦你进去说一声吗,就说一位姓许的小姐在这等他。”
侍应生点头说好,一边引着许怜南到内室
“好的,许小姐,您在这里稍等。”
等待的时候,许怜南仍旧在打梁惟衡电话。
她暗自下决定,他再不接,她就直接掉头回家。
去他的吧。
可电话还没被人接通,许怜南就被人叫了一声。
那声音里充斥着意料之外的惊喜。
“许怜南?”
许怜南皱着眉,去找声音的来源。
叫她的人走近,她得以看清他的脸。
整个人也猛地抽了口气,那一刹那,许怜南觉得这个世界是真的小。
“傅,承则?”
傅承则独身前来,刚到门口就看见一抹靓丽的倩影,随着距离拉近,视线里的人变得清晰。
他的呼吸和心跳一起变了节奏。
原来是她。
竟然是她!
傅承则万万没有想到他和许怜南竟然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她收起手机,朝着已经走到跟前的人笑了一下
“好久不见,学长。”
傅承则脸上的惊喜久久不散,更是情不自禁的拉住她手腕
“真的是你,许怜南,咱们都多久没见了,你这些年都到哪去了?大学一毕业你就跟失联了一样,我找过你,却怎么都找不到。”
他的语调里夹着重逢的惊喜还有颤抖。
许怜南被他抓着手,眼前是他激动的脸庞,整个人也跟着都恍惚。
她垂下眸,有些惭愧。
“家里出了点事。”
傅承则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似乎还是不肯相信,灼热的视线却一刻也不肯把她放开。
“老天爷,我真是太不敢相信了,南城这么大又这么小,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了,许怜南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许怜南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在这里做什么?也来参加莱美的晚宴?”
话音刚落,侍应生也及时出现。
“许小姐,梁先生让我带您进去。”
傅承则闻言疑惑的皱起眉“梁先生?”
继而惊恐的睁大双眼“这个梁先生不会是那个梁惟衡吧,你们还在一起?”
许怜南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赶紧找个理由开脱
“学长,一时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我还有事,等有时间我们再聊。”
傅承则还没反应过来,许怜南已经从他手心里溜走,像一场梦,摇曳的裙摆跟着侍应生一起消失在走廊尽头。
进入宴会厅。
许怜南不禁深吸一口气,宴会厅里人头攒动。
衣香鬓影,音乐轻柔,灯光明亮。
她哪里能看到梁惟衡的身影。
只能先脱掉大衣交到一边的侍应生手里。
“那是谁?我的老天,是明星吗?”
“长得这么带劲,怎么看起来还那么眼熟?”
梁惟衡被谭家康和谢朗拉着一起聊天说话,耳边传来议论纷纷。
跟着谭家康和谢朗惊艳的眼神转身望过去,只一眼。
呼吸凝滞,浑身血液在一瞬间燃烧沸腾,喉管干涩的可怕。
在那头。
许怜南窈窕而立,一身明艳大气又高贵的鱼尾红色礼服。
红唇,乌发,吊带收腰的设计让她本就纤细的腰肢更显得不盈一握,曲线凹凸到犯规。
细吊带设计,露出两条白皙细腻的手臂。
背部更是裸露大片,红色吊带在光滑的背脊上交叉。
蝴蝶骨振翅欲飞。
她寻找的眼神四处流传。
“许,许怜南?”
谭家康惊诧的眼珠都快掉了下来。
梁惟衡已经把手里的酒杯随手丢下,大步流星的朝她走去。
谢朗凑到谭家康耳边,好奇的问
“那个不是夜色的姑娘吗?”
谭家康啧一声“这话可不能再说。”
许怜南看着阔步走来的人,仍旧一身高定西装。
面上没什么情绪。
许怜南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怨怼的表情。
“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梁惟衡眼里是她动人的脸,还有那带着委屈和埋怨的表情。
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马
沉着声跟她解释“跟人说话的,静音了。”
许怜南努了努嘴,也没再说什么。
望着他自然曲起的手臂,许怜南抿了抿唇,看他冷峻的侧脸一眼,自然而然的挽上他手臂。
一时间,惊艳羡慕的目光向他们投来。
林珈听到动静跟着探头看过来,一瞬间的眼眶发热鼻头泛酸。
她红裙,他黑衣,并肩走在人群之中,俊男靓女的搭配也实在惹眼。
这一幕跟婚礼上的敬酒场景有何区别。
许怜南被梁惟衡挽着手带到谭家康和谢朗面前。
谭家康朝她挤眉弄眼“又见面了,许小姐。”
许怜南猝然红了一下脸“好久不见,谭总。”
谢朗单手朝着口袋,扬着眉梢。
“听谭总说梁总身边有了新人,今天看到,原来是旧人啊。”
许怜南看见谢朗,想到夜色的初见,不免尴尬的垂下眼睑。
谭家康跟着一唱一和“我们梁总这棵千年铁树也算发芽开花咯。”
梁惟衡听着别人的打趣,鼻尖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香气,丝毫不觉得反感,心头深处漫上来的竟然是一股享受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