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检测到可收录道具。”
【英魂军符】(A级特殊道具)
来源:古代术师世界,由守护一方的将军英魂以自身执念与战功凝聚而成的谢礼。
效果:
号令军魂:可召唤并指令一支小型英魂军伍虚影,进行护卫或短暂作战。
(注:军魂实力与存在时间,受持有者灵力及战场煞气浓度影响。)
铁血守护:被动提升持有者及其周身一定范围内的防护力,凝聚铁血战意,抵御邪祟入侵。
英魂凭依:在危急时刻,可请求军符中残留的将军战意短暂凭依,大幅提升身体素质与战斗本能。
(注:凭依结束后会陷入短暂虚弱。)
在刘府又小住了两日,见刘家父女一切安好,画卷中的将军魂体也日趋稳定,林溪便婉拒了刘老爷的再三挽留,起身告辞。
她带着团子信步走在街道上,午后的阳光将青石板路晒得微微发烫,两旁是喧嚣的市井人烟。
“宿主!是桂花糖糕!还有那个金灿灿的炸酥饼!好香好香!” 团子在她肩头兴奋地蹦跳着,毛茸茸的身体越发圆润。
话说,团子是不是该减肥了。
林溪眼中漾开一丝无奈的笑意,依着它的指引,走向那几个香气四溢的食摊。
提着给团子买的各色小吃,林溪走在返回客栈的路上。
团子在她肩头雀跃不已。
“溪溪最好啦!这个糖糕甜甜的,酥饼脆脆的,都好好吃!”
就在穿过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口时,一阵孩童的喧哗声却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妖怪!异瞳的妖怪!”
“小妖怪,你爹也快病死了!”
“滚出我们街!看着她的眼睛就晦气!”
几个半大的孩子围着那小女孩,不断丢着石子泥块。
被围在中间的,正是林溪之前在城外见过的那一个。
她头发散乱,旧伤未愈的脸上又添了新痕,却死死咬着下唇。
一双眼睛,左眼是深褐色,右眼却是清透的琥珀色。
这双异于常人的瞳眸,让她从小便被视作不祥。
大家都不喜欢她。
她的手里紧紧护着怀里毫发无损的油纸药包,那是给病榻上的父亲抓的药。
面对飞来的石子和污言秽语,她偶尔会如同被激怒的小兽般猛地向前冲撞一下,试图吓退欺负她的人,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被推得踉跄后退。
林溪的脚步顿住。
那些孩子察觉到有人靠近,一回头,对上林溪平静无波却自带威仪的目光。
他们顿时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讪讪地散了,跑远前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女孩一眼。
巷口只剩下急促喘息的小女孩,以及缓步走近的林溪。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想用散乱的头发遮住那双给她带来无数嘲笑的眼睛,瘦小的身体却依旧维持着防御的姿态,将怀里的药包护得更紧。
团子在林溪耳边轻轻说的:“溪溪,异瞳为先天血脉表征,她是人、妖混血啊。”
林溪在她面前蹲下身,目光平静地掠过她试图隐藏的双眼,并未流露出任何惊异或厌恶的神色。
林溪伸出手,稳稳地托住小女孩的手肘,让她站起身。
“算上城外那次,我们见过第二面了。”女孩微微侧头,林溪的声音平和,听不出半分怜悯,只有陈述事实的淡然。
她微微放松。
目光掠过女孩凌乱的发丝、脏污的小脸和那身破旧的衣衫,林溪轻声问道:“就这样回去,你爹爹见了,岂不是更要忧心?”
女孩闻言,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药包,低头不语。
“随我来吧。”林溪不再多言,转身引路。
女孩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迈开步子,默默跟在了她身后。
回到客栈房中,林溪让小二打来清水,又寻来一套干净的粗布衣裳。
待女孩洗漱完毕,换上衣衫,虽然身形依旧瘦弱,但整个人已清爽了许多。
那双异色瞳眸在洗去尘埃后,更显清澈剔透。
直到这时,林溪才温和地询问她的名字。
“阿箐。”
女孩的声音很小。
“和父亲一起生活?”
“嗯。”
林溪不再多问,将准备好的点心推到她面前。
阿箐小心地吃了些,便紧紧抱着那包药,起身告辞。
林溪没有挽留,只是目送着她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客栈门外。
团子在她肩头蹦跶了一下,用一种看透一切的语调说,“所以,我们是要在这儿再多待两天,对吧?”
林溪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拂过窗棂,点了点头,“嗯。”
阿箐揣着怀里的药包,小跑回家。
城西那处略显破败的小院,就是阿箐和爹爹一起生活的地方。
她轻轻推开院门,一眼便看见爹爹披着旧衫,倚在门框边等候。
晚风吹起他散落的鬓发,露出清癯却难掩风骨的侧脸。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眉眼间自然流露出一抹温柔。
“箐儿回来了。”
“爹!”阿箐一惊,连忙跑过去扶住他的手臂,“您怎么站在风口?快进去,当心又咳嗽了。”
男子顺着女儿的力道往屋里走,目光却落在她脸颊那道新鲜的擦伤上。
他脚步微顿,声音低柔:“箐儿,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阿箐眨了眨那双异色的眼睛,小脸一本正经:“……没事,就是跑得太急了,刚刚回来时在巷口绊了一下。”
他又看了看女儿身上的衣服。
阿箐低头看了看,“是术师仙子给的……”
阿箐没有给他边说话的机会,拉着他进屋。
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药包。
阿箐快步走到屋内唯一那张木桌前,看到桌上整齐地放着两三个油纸包。
她好奇地打开其中一个,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是镇上福瑞斋的桂花糕!
那香甜的气息她之前吃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邻家陈叔今日要去东市,我便托他带了些点心回来。”爹爹温声解释,目光始终没离开她脸上的伤,“我们箐儿……最近辛苦了。”
阿箐一愣,开始很专注地拆着其他纸包,嘴里嘟囔着:“爹爹才辛苦……”
看着爹爹还想说,阿箐试图转移爹爹的注意力:“药我抓回来了!爹爹,我们先吃饭吧,要不然菜就凉了。”
男人心中了然,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怜爱。
他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好,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