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城
空间错乱、光影扭曲的无限城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惧和血腥味。
下弦之鬼·魇梦浑身颤抖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甚至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的周围,是几具刚刚被碾碎、正在缓缓化作飞灰的下弦鬼残骸。鲜血和碎肉溅落在她周围,提醒着她眼前存在的绝对残忍与无情。
鬼舞辻无惨,如同黑暗的化身,缓缓踱步到她面前。他那双梅红色的瞳孔中没有任何情感,只有冰冷的审视和至高无上的权威。他刚刚亲手处决了几名“无用”的下弦,仅仅是为了宣泄一丝烦躁,并警告剩下的人。
“魇梦。”无惨的声音平淡,却如同冰锥刺入魇梦的灵魂。
“是…是无惨大人…”魇梦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将额头贴在地面上。
“无限列车那边,似乎有些小虫子在那里捣乱。”无惨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吧。不要让我失望。”
听到这个命令,魇梦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更加恐惧。无限列车…那里似乎有柱级剑士活动的报告!让她一个下弦去对付柱?
但 she 不敢有任何质疑,只能拼命点头:“是…是!属下一定…”
她的话还没说完,无惨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哦,对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上弦之零会辅助你。”
话音刚落——
铮!
一声空洞的琵琶音毫无征兆地响起,无限城的空间如同水面般波动了一下。
下一刻,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魇梦身旁不远处,单膝跪地。
来人穿着一身略显破损的异界服饰,身形挺拔,周身散发着一种冰冷、死寂却又异常强大的气息。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不再是人类的眼眸,而是属于鬼的、刻着数字的瞳孔。
而那数字,是——“零”。
正是上弦之零·秽刃(洪瑞)。
他仿佛刚刚还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或训练,身上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凌厉气势,但面对无惨,所有的气息都收敛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绝对的服从(或者说,表象的服从)。他的眼神空洞而冰冷,仿佛没有任何情感,只有在极深处,似乎有一丝挣扎被死死压抑。
魇梦感受到身旁突然出现的、远比她强大无数倍的气息,吓得几乎要瘫软在地。上弦…而且是前所未闻的上弦之零!他竟然要来“辅助”自己?
无惨看着洪瑞,梅红色的瞳孔中看不出喜怒:“秽刃。无限列车的任务,由你辅助魇梦完成。清理掉所有碍事的鬼杀队员,尤其是那个炎柱。明白了吗?”
洪瑞(秽刃)抬起头,那双刻着“零”的瞳孔看向无惨,没有任何波动,只有机械般的回应:
“是。”
一个字,冰冷,简洁,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仿佛只是一个执行命令的工具。
无惨似乎很满意他这种状态,挥了挥手:“去吧。别再像上次那样,留下不必要的痕迹。”
铮!
又一声琵琶音响起。
魇梦和洪瑞的身影瞬间从无限城中消失,被鸣女传送往他们的目的地——那辆注定要化作血海炼狱的无限列车。
无限城内重归“平静”,只剩下无惨和隐于暗处的鸣女。
无惨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而期待的弧度。
炎柱炼狱杏寿郎…还有那两个奇怪的外来者…正好,用你们来测试一下这把新刀(上弦之零)的锋利程度,以及…他到底是否真的完全驯服。
翌日清晨,炼狱杏寿郎便带着林飞和东子先行出发,前往无限列车所在的车站进行调查。
车站依旧熙熙攘攘,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恐惧。杏寿郎那身醒目的火焰羽织和锐利的目光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调查并未持续太久。在车站偏僻的仓库区,他们很快就遭遇了两只潜伏的、似乎是刚被转化为鬼不久的家伙。它们力量不强,但异常凶暴,显然是被人为放置在这里的“哨兵”或“诱饵”。
无需杏寿郎出手,林飞和东子便迅速解决了它们。林飞甚至没有拔刀,只是用附着微弱灵压的手刀便劈碎了一只鬼的头颅。东子则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现身,匕首精准地切断了另一只鬼的脊柱,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引起任何骚动。
“唔姆!干净利落!”杏寿郎抱着双臂称赞道,但他炯炯有神的双目中却带着凝重,“不过,这种程度的鬼,绝不可能是造成数十人失踪的元凶!它们只是被扔出来的障眼法或者可怜的弃子!”
他看向林飞和东子,声音洪亮地提醒:“真正的大家伙,很可能还在暗中观察,或者已经潜伏在了列车上!明天晚上,列车夜间行驶时,恐怕就是它动手的最佳时机!二位,务必多加防范!”
林飞和东子点头表示明白。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傍晚。夕阳给车站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芒,但也仿佛预示着黑夜的临近。
在登上列车前,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杏寿郎看到了在站台角落瑟瑟发抖地售卖便当的小福和她的奶奶。他毫不犹豫地大步上前,用洪亮的嗓门和灿烂的笑容,几乎买下了她们所有的便当,足足有十几份之多!这让原本愁容满面的祖孙二人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随后,杏寿郎抱着那一大堆便当,带着林飞和东子,登上了那辆着名的无限列车。
列车内部比想象中要宽敞一些,但乘客并不多,显得有些冷清,空气中似乎飘浮着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找到他们的座位后,杏寿郎立刻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一个便当盒,里面是满满的牛肉烩饭。
“我开动了!”他大声说道,然后便开始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享用起来,每一口都伴随着一声无比满足、中气十足的赞叹:“うまい!(好吃!)”
洪亮的声音在相对安静的车厢里回荡,引得少数几位乘客纷纷侧目,但杏寿郎毫不在意,完全沉浸在与美食的邂逅中。林飞和东子坐在他对面,一个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一个则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位活力过盛的炎柱。
就在杏寿郎吃到第五份便当的时候,车厢连接处的门被拉开。
三个身影有些狼狈地跑了进来,正是匆匆赶到的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
“呼…呼…总算赶上了…”炭治郎喘着气,额头上还有汗珠。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正在狂吃便当的杏寿郎,以及他对面那两个气质独特、一个冷峻一个沉默的男人。
“炼狱先生!”炭治郎连忙打招呼,同时好奇地看向林飞和东子。他从这两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非常奇特的气息,既不像鬼杀队员,也不像普通人,更不是鬼…一种难以形容的、内敛而强大的感觉。尤其是那个闭目养神、腰间佩着直刃长刀的男人,让他莫名地感到一丝心悸。
我妻善逸则一眼看到了杏寿郎身边那堆成小山的空便当盒,吓得躲到了炭治郎身后:“这…这位大哥也太能吃了吧?!他真的是柱吗?不会是饭桶柱吧?!”
嘴平伊之助则戴着野猪头套,哼哼着四处张望,似乎对车厢这个封闭环境感到很不满,但他也本能地察觉到了林飞和东子不好惹,没有立刻冲上去挑衅。
“唔姆!是你们啊!”杏寿郎从便当盒里抬起头,嘴角还沾着饭粒,声音依旧洪亮,“来得正好!这两位是本部新聘请的特别行动顾问,林飞先生和东子先生!实力非常厉害!这次任务他们将与我们同行!”
炭治郎连忙向林飞和东子鞠躬问好:“你们好!我是灶门炭治郎!请多指教!”
林飞睁开眼睛,对着炭治郎温和地点了点头:“你好,炭治郎。”东子则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简单的介绍后,炭治郎三人也在附近的座位坐下。列车缓缓启动,向着未知的、注定充满危险的黑夜深处驶去。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沉入地平线,夜幕彻底笼罩大地。无限列车如同一条钢铁巨兽,在寂静的轨道上奔驰,车厢内的灯光昏黄,映照着每个人脸上或明或暗的神情。
林飞能感觉到,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令人不安的能量波动,正在随着夜色加深而逐渐变得浓郁。
东子的机械义眼也在暗中扫描着整列火车,警惕着任何异常。
风暴,即将来临。而他们寻找的目标——上弦之零·洪瑞,此刻是否也正潜伏在这辆列车的某个阴影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