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正在打闹着的时候,G 先生的副官跑了过来说道:“林飞先生,今晚 G 先生准备开一个庆功宴为大家庆功,你们晚上就不要吃晚饭了,来吃烤肉吧。”林飞点了点头,副官便回去了,几人听闻晚上有烤肉吃都感觉有点饿了。
夕阳把训练场的铁丝网染成暖金色时,空气中就飘起了烤肉的香气。东子早就按捺不住,拽着苏珩往训练场跑,远远就看见之前比试画的白圈还在——只不过圈中心堆起了半人高的篝火,木柴“噼啪”地烧着,火星子时不时往上窜,映得周围的帐篷顶都泛着红光。
篝火旁支着三根铁架,架上烤着整只的羊和切好的牛肋条,油脂滴在火里,“滋啦”一声溅起小火星,撒在肉上的孜然和辣椒粉香得人直咽口水。几个负责烤肉的战士拿着长柄刷子,往肉上刷着酱汁,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有的端着饮料聊天,有的蹲在旁边等着第一口肉,连平时严肃的阿贾克斯都卸了装备,手里捏着根烤肠啃着。
“东子,慢点跑,没人跟你抢!”苏珩笑着拉住差点撞到人的东子,眼尖地看见许桃正站在篝火旁帮着递调料,洪瑞凑在她身边,时不时帮她挡开溅过来的火星,两人小声说着话,嘴角都带着笑。
林飞走上前拍了拍洪瑞的肩膀:“可以啊,这才多久,就跟许桃护士一起干活了?”
洪瑞脸一红,刚要开口,就听见有人喊:“G先生来了!”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纷纷看向训练场入口。G先生穿着一身轻便的作战服,手里拿着个铁皮话筒,身后跟着两个副官,慢慢走到篝火旁的高台上。他先是环顾了一圈在场的人,目光在林飞、赛伊德几人身上顿了顿,才清了清嗓子,话筒里传出他沉稳的声音:
“今天把大家叫来,一是为了庆功,二是为了缅怀——咱们先说说庆功的事。”
他抬手指向林飞几人,语气里满是赞许:“之前哈夫克带着雷斯和变异体偷袭,正门防线告急,后山又被包抄,是赛伊德带着林飞、洪瑞、东子,在后面跟雷斯死磕,甚至跟着他跳进了不稳定的传送门。你们知道他们在传送门里经历了什么吗?”
G先生顿了顿,把他们从泰拉集团遗迹到马尔德劳空城的经历简略说了一遍,尤其是雷斯靠啃僵尸回血、最后在空间隧道被击灭的细节,在场的人都听得屏住了呼吸。
“他们在传送门里九死一生,不仅解决了雷斯这个大麻烦,还摸清了哈夫克的航天基地和马尔德劳的情况——要是没有他们,哈夫克说不定已经拿着传送门的秘密,研究出更强的变异体来偷袭我们了。”他的声音提高了些,“所以,我要谢谢赛伊德,谢谢你带着兄弟们冲在最前面;谢谢林飞,谢谢你在空间隧道里抓住机会,没让雷斯跑掉;谢谢洪瑞、东子,谢谢你们在每一次战斗里都没掉过链子!你们是联合军的英雄,是咱们营地的底气!”
场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东子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跟旁边的苏珩对视一眼;赛伊德则微微挺直了腰,目光扫过在场的战士,眼神里满是坚定。
等掌声渐歇,G先生的语气沉了下来,手里的话筒也放低了些:“但我们不能只记得庆功,更要记得那些没能等到今天的兄弟。”
训练场瞬间安静下来,连篝火燃烧的“噼啪”声都显得格外清晰。G先生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营地保卫战的时候,负责正门防线的老赵,为了保护其他士兵为他们挡下了致命一击;医疗帐篷的王医生,为了护着伤员,被变异体抓伤了,最后没能救回来;还有巡逻队的老张,为了给我们报信,硬生生被黑金国际的手下围堵,牺牲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情报……”
他抬手抹了下眼角,继续说道:“这些兄弟,有的才二十出头,有的家里还有等着他回去的人。我们今天能在这里吃着烤肉、笑着聊天,都是他们用命换来的。所以,我提议,咱们一起敬他们一杯——愿他们在天国安好,我们会带着他们的份,守住这个营地,守住咱们最后的家!”
所有人都端起手里的杯子,不管是饮料还是酒,都举过头顶,朝着夜空的方向敬了敬,然后一饮而尽。许桃悄悄递了张纸巾给红了眼眶的洪瑞,沈梦婷也握紧了林飞的手,场面上没有哭声,却满是沉甸甸的缅怀。
过了一会儿,G先生才重新露出笑容,拿起话筒:“好了,逝者已矣,生者奋进。今天的烤肉管够,大家放开吃、放开玩!明天咱们再一起商量怎么对付哈夫克,让那些牺牲的兄弟,看看我们的本事!”
篝火再次热闹起来,负责烤肉的战士喊了声“第一波肉好咯”,东子第一个冲了过去,引得众人笑了起来。林飞拿着两串烤羊腿,递给沈梦婷一串,看着篝火旁欢笑的人们,心里突然觉得踏实——在这末世里,有并肩作战的兄弟,有温柔相伴的人,有需要守护的营地,就算前路还有危机,也没什么好怕的。
篝火的火焰渐渐矮了些,火星子随着晚风轻轻飘,落在旁边的草地上,很快又熄灭。洪瑞手里捏着半瓶红酒,耳朵略微发红——他酒量好,喝了两瓶红酒了都没啥事,偶尔跟许桃说句话,只不过声音轻得像怕惊着什么。
东子倒是喝得尽兴,手里的铁皮杯碰得“哐当”响,看着只剩他们六个人,突然一拍大腿:“光喝酒聊天没意思!咱玩个游戏呗?真心话大冒险!输的人要么说真心话,要么选大冒险,咋样?”
苏珩笑着推了他一把:“你就是想套话吧?上次你输了还耍赖,说‘大冒险就是再喝一杯’。”
“这次不耍赖!”东子举着杯子保证,又看向其他人,“林飞哥,沈姐,洪哥,许桃姐,你们玩不玩?”
沈梦婷先点了头,靠在林飞肩上笑:“玩啊,正好热闹热闹。”林飞也没意见,顺手帮她拢了拢外套——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可篝火的暖加上身边人的温度,倒一点不觉得冷。许桃看了眼洪瑞,见他点头,也轻声应了句“好”。
东子找了个空酒瓶当道具,放在篝火旁的石头上:“我转瓶子,瓶口指谁谁就输!”他用力一转,酒瓶“咕噜噜”转起来,最后瓶口稳稳对着——东子自己。
“我去!怎么是我?”东子瞪大眼,引得众人笑起来。苏珩挑眉:“愿赌服输,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东子梗着脖子,“你们问!啥都敢说!”
林飞笑着开口:“上次在马尔德劳,你被僵尸追得摔了一跤,后来跟我们说‘我那是故意逗它们’,其实是吓腿软了吧?”
“才没有!”东子立刻反驳,可话刚出口,就对上苏珩似笑非笑的眼神,又蔫了,“……就、就软了一下!那僵尸太多了,换谁不慌啊!”
众人笑得更欢,洪瑞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瓶子又转了一轮,这次瓶口对着洪瑞。他愣了愣,手指攥紧了杯子,小声问:“真、真心话……吧。”
东子立刻凑过去,挤眉弄眼:“洪哥!你跟许桃姐表白之后,是不是天天盼着跟她单独待着?比如故意去医疗帐篷‘换药’,其实就是想瞅她一眼?”
洪瑞的脸瞬间红透,连脖子都染上血色,下意识看向许桃,见她也低着头笑,赶紧点头,声音跟蚊子似的:“……嗯。”
许桃的耳朵也红了,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别调侃他了”,却没真的阻止,眼底藏着笑意。
再一轮,瓶口对着林飞。沈梦婷眼睛亮了,凑过来:“我问真心话——你昏迷的时候,是不是梦见什么了?醒了之后总跟我提‘感觉身体不一样了’,到底咋回事?”
林飞顿了顿,想起空间人的事——不能说得太细,却也不想瞒她。他握住沈梦婷的手,轻声说:“梦见个挺特别的人,他帮了我,也帮了赛伊德和东子,所以我们醒了之后身体才会变好,连酒量都涨了。”他没说太多,却足够坦诚,沈梦婷听了,也没多问,只是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不管咋回事,你没事就好。”
篝火还在烧着,酒瓶转了一次又一次,笑声在夜空里飘得很远。东子输了大冒险,被要求围着篝火跳“僵尸舞”,扭得怪模怪样;苏珩输了,说要给东子织条围巾;林飞输了,抱着沈梦婷唱了首跑调的歌。
东子又起了瓶子,自带的瓶口指向了许桃,许桃说道:“嗯…我选大冒险吧。”此时,东子看许桃说道:“大冒险啊,那这样吧,许护士,营地里都说你是联合军第一女歌神,不如给我们唱个歌吧。”联合军第一女歌神这个是大家口口相传的,因为许护士说话声音很好听,这就导致她她唱起歌来也很好听,有一部分战士们在住院时无意间听到过许桃在洗绷带时唱歌,于是这个外号便传开了。
此时的许桃脸红红的,她说道:“哎呀,什么第一女歌神,就是他们瞎编了,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踏浪》吧”她微微的清了清嗓便开始了唱歌。
“小小的一片云呀,”
“慢慢地走过来,”
“请你们歇歇脚呀,”
“暂时停下来,”
“山上的山花儿开呀,”
“我才到山上来,”
“原来嘛你也是上山,”
“看那山花开,”
“小小的一阵风呀,”
“慢慢地走过来,”
“请你们歇歇脚呀,”
“暂时停下来,”
“海上的浪花开呀,”
“我才到海边来,”
“原来嘛你也爱浪花,”
“才到海边来,”
众人为许桃鼓起了掌,洪瑞也是靠在她的身小声地说道:“真好听”。许桃红着脸说道:“谢谢你的夸奖。”
风还是冷的,可篝火暖,酒意甜,身边的人都在——在这满是危机的末世里,这样的夜晚,就像黑夜里的星星,亮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