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于莉骑车掠过几人,许大茂紧随其后。
“秦淮茹,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许大茂停在她面前,挑眉露出促狭的笑容。
“找死是吧?再废话别怪我不客气!”
傻柱挡在秦淮茹前面,抬手就要揍人。
“好心当成驴肝肺!”
许大茂冷哼一声,蹬车离开。
几人慢悠悠走进轧钢厂,没耽误时间。
跟着易中海自然不会迟到,他可是厂里的模范。
秦淮茹刚进车间,又遇上李副厂长。
“中午吃饭时我来找你。”
他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很快走开。
秦淮茹明白,他是来问自己的决定。
如果条件不变,试试也无妨。
只要能减轻负担,暗中来往算得了什么?
贾东旭瘫在床上,哪会知道这些?
只要和李副厂长保持分寸就好。
要是能捞到好处,对秦淮茹来说再好不过。
一咬牙,待会儿和他摊牌,只要利益不少,这事就成了。
光靠傻柱的剩菜接济贾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与其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如多试几棵。”
中午。
工人们陆续去食堂打饭,秦淮茹早早排好队。
“秦姐,今天想吃啥?”
傻柱在窗口笑着问。
“黄瓜片和俩馒头就行。”
她递过饭票,傻柱照旧把饭盒装得满满当当。
“拿稳喽!”
“行,那我先走了。”
趁没人注意,她冲傻柱丢了个媚眼。
李副厂长的事还没准,但傻柱这张长期饭票可不能丢。
徒弟马华忍不住问道:“师傅,你咋老给秦淮茹多打菜呢?”
傻柱手里不停,头也不抬地说:“她家里困难,男人瘫痪在床不容易,多给点应该的。”
转头又叮嘱马华:“要是我没在,你记得多给她打点儿。”
秦淮茹捧着饭盒往车间走,突然看见李副厂长迎面而来。
她心下一紧,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饭盒边缘。
“跟我来。”
李副厂长眯着眼笑,目光在秦淮茹身上转了几圈。
“去...去哪?”
秦淮茹声音发颤,虽然心里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去了就知道。”
李副厂长转身就走。
秦淮茹咬咬牙,抬脚跟了上去。
这时林远正巧从食堂出来,瞧见两人往库房方向走。
他皱了皱眉,悄悄尾随其后。
进了库房,李副厂长“哐当”
一声关上门。
秦淮茹低着头,听见对方说:“跟了我吧,保你天天吃肉。”
说着就抓住她的手乱摸起来。
“别...被人看见不好...”
秦淮茹嘴上推拒,身子却没躲开。
门外的林远听得真切,心想果然和原着的走向一样。
这李副厂长仗着权势,没少祸害厂里的女工。
“这个点没人来。”
李副厂长凑得更近,“只要你答应,每个月二十块钱,白面管够,比你那点工资强多了。”
林远暗自咂舌,没想到李副厂长为了这事儿肯下这么大本钱。
不过以副厂长的地位,确实不缺这些。
能在轧钢厂混到这个位置,背景肯定不简单,不然早该吃枪子儿了。
“你答应的那些事,真的都能办到?每个月真有肉吃?”
秦淮茹盯着李副厂长的眼睛问道。
“那当然,我堂堂一个副厂长,还能骗你?”
听他这么说,秦淮茹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见她不再抗拒,李副厂长急不可耐地压了上去。
门外传来脚步声,林远隐约听到库房里的动静,脸色一沉。
砰!
他一脚踹开铁门。
“你们在干什么?!”
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骤缩——两人衣衫凌乱,秦淮茹的半边袖子都滑到了肘间。
“啊!”
秦淮茹惊叫一声,猛地推开李副厂长,手忙脚乱地系着衣扣,“林、林远?!”
李副厂长裤子褪到膝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哆嗦,方才还昂首挺胸的“小将军”
顿时蔫了。
他慌乱提裤带时,正对上林远刀子般的目光。
“李副厂长,光天化日搞流氓活动,这是严重的思想作风问题!”
“放屁!我们什么都没干!”
李副厂长涨红着脸系皮带,金属扣哐当作响。
库房外的走廊早已炸开了锅。
方才那声踹门巨响,引得工人们纷纷探头张望。
“快看!李副厂长和秦淮茹在库房里——”
“了不得!抓流氓啊!”
“现在正严打作风问题呢!”
“早看出秦淮茹不是正经人,整天扭着腰在男工堆里钻......”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围观的工人越聚越多。
“滚!都给我滚!”
李副厂长提着还没系牢的裤腰,额头渗出冷汗。
秦淮茹把脸埋在掌心里啜泣,工装领子被扯得歪歪斜斜。
林远冷笑着上前:“李副厂长,库房 ** 可是要记大过的。”
“你血口喷人!”
李副厂长目眦欲裂,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们是在...在检查库房物资!”
“检查物资需要脱裤子?”
林远扫了眼地上散落的纽扣,“保卫科的人马上就到,您留着这话跟他们说吧。”
工棚的阴影里,不知谁吼了一嗓子:“捉奸捉双!我们都瞧见啦!”
秦淮茹察觉气氛骤变,迅速编织托词为自己开脱。
刚踏入厂区就背负上搞破鞋的污名,这事搁谁都不痛快。
林远暗自赞叹秦淮茹的表演功底,若非知晓内情,怕也会被她精湛的演技蒙骗。
胡说什么!明明你是自愿的,怎就成了我欺负人?
李副厂长怒目圆睁,没料想这女人竟把脏水全泼到自己头上。
消息如野火般在厂区蔓延,围观人群越聚越多。
后厨里,傻柱正悠闲品茶,马华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师父!大事不好!
嚷嚷什么,天塌了不成?
傻柱被惊得呛了口茶水,满脸不悦。
李...李副厂长对秦淮茹耍流氓啊!
马华这一嗓子,整个后厨的人都扭过头来。
噗——
傻柱嘴里的茶水喷了个干净。
咳!咳咳!
这简直是惊天大新闻,厂里从未出过这等丑事。
刘岚闻言心头一颤。
她与李副厂长暗通款曲多时,全仗着这层关系才过得滋润。
若他倒台,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扯淡吧?怎么可能!
傻柱一脸不可置信,方才还见秦淮茹有说有笑的。
千真万确!师父快去库房看看吧,人都挤满了。
李长海这 ** 敢欺负秦姐?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搪瓷缸重重砸在案板上,他怒气冲冲夺门而出。
刘岚也顾不得许多,慌忙跟了上去。
库房外人头攒动,工人们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没想到李副厂长还有这副嘴脸!
要不是林科长撞见,指不定就得逞了。
议论声听得傻柱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才挤进人群。
秦淮茹正梨花带雨地辩解:
李副厂长,您怎么能这样?明明是您威胁我不从就不给转正!
此言激起一片哗然,李副厂长百口莫辩。
秦淮茹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两厢情愿的事!
李副厂长涨红了脸,没成想这女人手段如此高明,自己竟要阴沟里翻船。
都别吵了,这事儿交给杨厂长定夺吧。
林远见双方各执一词,干脆将皮球踢给了厂领导。
李副厂长和新进厂的女工秦淮茹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林远既非保卫科人员,也不属于杨厂长管辖。
最终决定权依然握在厂领导手中。
我和秦淮茹清清白白,我没有对她不轨行为,林远你凭什么指责我!李副厂长摆出官僚架势,试图震慑工人们。
这招或许对普通工人管用,但对林远毫无效果。
林远吩咐工人通知杨厂长,并将李副厂长带往会议现场。
秦淮茹满脸委屈,始终扮演着受害者角色,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傻柱,你要相信我,都是李副厂长威胁我的,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秦姐放心,我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傻柱毫不迟疑站在秦淮茹这边,拳头紧握,恨不能立即将李副厂长揍得满地找牙。
工人们陆续抵达会场,牢牢控制着李副厂长。
得知消息的杨厂长神情骤变。
他立即召集各车间主任和部门科长赶赴会场——这可不是小事!
空地上挤满了围观工人,等着看这场好戏。
李副厂长仍不甘心地挣扎,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工人们,扬言要报复。
杨厂长冷冷注视着李长海,没想到这位副厂长竟会 * 扰女工。
作为厂领导不仅未能以身作则,反倒带头破坏厂规。
放开我!你们敢这样对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李副厂长恶狠狠地威胁押解他的工人。
省省力气吧,自身难保了还说大话!
就是,犯了流氓罪还想当副厂长?等着被撤职吧!
工人们毫不畏惧这个即将倒台的领导。
你们给我等着!!
杨厂长登上主席台,面色凝重地拿起扩音器:
今天厂里发生了严重的作风问题!
李长海同志作风不正,公然在厂区内 * 扰女工!
杨厂长直呼其名,没给李长海留半点颜面。
工人们纷纷指指点点,秦淮茹则在一旁抹眼泪。
都闭嘴!杨伟民,你不要听信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