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林远又折回厨房。
透过门缝看到傻柱和马华正偷偷打包剩菜。
嘴严实点,跟着师傅保管你有肉吃。
傻柱压低声音说。
明白,师傅!马华把饭票塞回傻柱手里。
油汪汪的饭盒塞得满满当当,甚至渗出了油渍。
林远冷笑——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果然在耍花招。
《厨房里的秘密》
师父,咱这样真不会被人发现吗?马华压低声音,手指不安地搅动着围裙边。
傻柱把两个铝制饭盒哐当一声塞进网兜,斜眼瞥了徒弟一眼:跟着我什么时候出过岔子?把嘴闭严实了,收拾完赶紧走人!
不远处的林远攥紧了拳头。
这个何雨柱,自己偷拿公家财物不说,还把老实巴交的徒弟也带坏了。
眼见两人要溜,他猛地推开厨房的铁门。
林、林主任?傻柱后背一僵,下意识把网兜往身后藏,油光发亮的脑门上沁出细汗。
别躲了。
林远的目光像两把刀,饭盒里装的什么,需要我找保卫科来验?
马华吓得差点摔了饭盒,铝制容器在手中叮当作响。
傻柱却扯出个油腻的笑脸:就几片肉渣,厂里泔水桶不也得倒掉嘛......
倒掉?林远一把揭开饭盒,红烧肉的酱汁还在冒着热气,这两个满满的饭盒,够普通工人三天伙食定量了!
见事情败露,傻柱忽然换上恳求的语气:秦淮茹家实在困难,贾东旭躺医院......
让马华先出去。
林远打断道。
等年轻帮厨逃也似地跑走后,他掂了掂沉甸甸的饭盒:何雨柱,你真当食堂是自家灶台了?
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两个装满荤菜的饭盒在桌沿投下浓重的阴影。
“你是真心觉得秦淮茹可怜,还是另有所图?傻柱,别怪我没提醒你,她不值得你同情!”
林远语气严肃地警告他。
如果傻柱仍不听劝,继续给秦淮茹带饭盒,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到时候上报厂里,后果如何,傻柱心里应该清楚。
“秦淮茹人挺好的,你不会是因为她当年没选你,才记恨到现在吧?”
傻柱这话听着就让人发笑,五年前的旧事都能翻出来说。
“少扯这些废话!我就说这一遍——你要是再敢带饭盒给她,厂里查下来,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偷拿公家的东西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明白。
自己掂量清楚!”
林远懒得和他浪费口舌。
傻柱要是有脑子,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他非要作死,那监狱的大门迟早为他敞开。
“我就是看贾家可怜,想帮衬一把……”
“可怜?真想接济,就花自己的钱,别打公家的主意!”
林远冷冷扫他一眼,下次再发现,绝不会手软。
“行行行,我不拿总行了吧!”
傻柱无奈地盖上空饭盒,低声嘟囔着,神情有些恍惚。
“记住,下不为例!”
丢下这句话,林远转身离开。
傻柱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
林远骑着自行车,先一步回到大院。
秦淮茹正站在门口张望,一看就是在等傻柱。
“下班啦?”
她搓着手,满脸笑容地朝林远打招呼。
林远没理她,径直推车进门。
她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黯淡地看着他的背影。
没过多久,傻柱低着头,阴沉着脸走回来。
秦淮茹立刻换上笑容迎上去。
“傻柱!”
她伸出手,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怎么了?”
“饭盒呢?你不是说今天带好东西回来吗?”
“哦,是有这么回事。”
说着,傻柱把空饭盒递给她。
“怎么是空的?”
她打开一看,里面只剩几滴油渍。
“今天没带成,被林远逮着了。”
傻柱叹了口气,这一路都在琢磨这件事。
林远得知此事后,再不敢打公家物资的主意。
若再犯,被人抓住把柄,后果将不堪设想。
什么?他怎么发现的?
秦淮茹脸上浮现惊诧神色,难道好日子才过几天,又要挨饿受冻?
小声点!这事我也没法子,那小子当场就逮个正着。
傻柱压低声音回应。
秦淮茹不自觉地放轻语调,愁容满面:这可如何是好?
见她委屈的模样,傻柱心中一阵酸楚:先拿着这钱吧,最近不能再带饭盒了,等风声过去再说。
他掏出十元钱塞给秦淮茹。
傻柱,你太贴心了。
快回屋吧,免得被人撞见。
秦淮茹攥着钞票,瞬间将饭盒的事抛到脑后。
这些钱足够一家人撑一个月,傻柱望着她背影叹了口气。
今日被林远当场揭穿,让他对那个年轻人愈发不满。
回到贾家。
饭盒呢?贾张氏盯着儿媳空荡荡的双手,脸色骤变。
傻柱被林远抓个正着,以后怕是带不回剩菜了。
又是那个姓林的!就见不得别人好。
傻柱也是没用的东西!
贾张氏幻想中的肉食泡了汤,恨得牙痒痒。
也不能全怪傻柱,林远的手段您又不是没领教过。
秦淮茹意有所指。
天杀的林远,处处刁难咱们,连条活路都不给留!贾张氏咒骂着,想起对方顿顿荤腥,嫉妒得眼冒凶光。
秦淮茹默不作声,那十块钱她打算瞒着婆婆。
翻出最后一点棒子面,今晚注定又是清汤寡水。
林家屋里,狗剩已备好饭菜等候多时。
哥,吃饭了。
好孩子。
林远尝了口菜,露出赞许的笑容。
没想到弟弟竟有这般手艺。
味道真不错!
兄弟俩其乐融融地享用着晚餐。
(**医院病房。
**
日光灯照在白色墙壁上,贾东旭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从模糊逐渐清晰。
“这是哪儿?”
他声音微弱。
“医院。”
护士头也没抬,简短地回答。
贾东旭反应有些迟钝,过了半晌才完全清醒。
这时,秦淮茹推门走进来,看到他醒来,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但脸上立刻堆出笑容。
“东旭,醒了就好!”
她走过去,佯装关切地说道。
“妈呢?”
贾东旭开口就问贾张氏,一脸急切。
“妈在家养着呢,没啥事。”
秦淮茹笑着回答,心里却巴不得他们母子赶紧消失。
上次贾张氏因为她没买肉就大闹一通,这老太婆早该闭嘴了。
“我要回去!待这儿受罪!”
贾东旭烦躁地摆手, ** 道,“收拾东西,赶紧给我办出院!”
秦淮茹暗骂一声,一个人哪搬得动他?只好打电话喊易中海来帮忙。
回到四合院,街坊邻居纷纷看过来,不少人眼里透着失望——这家伙居然还能爬起来?
“儿子!你可算回来了!”
贾张氏一见他进门,立刻扯着嗓子喊。
贾东旭瘫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妈,我饿了。”
贾张氏立马瞪向秦淮茹:“愣着干啥?赶紧做饭去!”
秦淮茹冷冷道:“家里没粮了。”
贾东旭一听就骂开了:“败家玩意儿!钱呢?”
“你那点钱能撑几天?”
秦淮茹顶了回去,最后贾东旭骂骂咧咧掏出五块钱,让她去买粮。
棒梗凑过来扯他袖子:“爸,我想吃肉!”
贾东旭不耐烦地甩开他:“吃个屁!啃窝头去!”
棒梗扁着嘴,委屈巴巴地蹲到院门口。
秦淮茹看在眼里,心疼得紧,但也只能咬牙忍下。
这时林远牵着狗剩从院里经过,两人手里提着篮子,看样子是去赶集。
棒梗盯着他们,不甘心地“哼”
了一声。
棒梗瞥了狗剩一眼,狠狠吐了口唾沫,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声。
“抠门精!”
两个少年头也不回地走向朝阳菜市场。
秦淮茹正在厨房忙活午饭,贾张氏母子自顾不暇,小当领着槐花在院里玩耍。
青石板上早已不见棒梗的踪影。
“真香啊!”
不知何时,棒梗已蹲在林远家的房檐下,眼珠滴溜溜转着盯住悬挂的腊肉。
“咕噜——”
腹中雷鸣作响,男孩的涎水顺着嘴角淌下。
他四下张望,抓起一根细竹竿,突然咧嘴一笑。
竹竿冲着腊肉猛戳几下,随着剧烈晃动,油光发亮的肉块应声落地。
“林远这个铁公鸡!”
棒梗抹着口水恨恨道,“藏这么多肉不接济我们家,看我不吃光它!”
竹竿又探向成串的腊肠。
哗啦啦一阵响,连绳的香肠如同鞭炮般坠落。
男孩瞳孔里映着满地油腥,双臂拢起战利品时才发现太过显眼。
墙角的狗洞忽然映入眼帘。
当他抱着肉堆钻进洞时,最后一截腊肠还挂在门框上,有块腊肉遗落洞边。
“可累死我了!”
气喘吁吁的棒梗在远处草坡上瘫坐,袖口擦过垂涎的嘴角。
火柴盒嚓地点燃枯草堆,焦香的肉味很快弥漫开来。
四合院里,秦淮茹掀开锅盖才惊觉儿子失踪。
贾家顿时哭喊震天,连后院都能听见动静。
载满年货的自行车轧过院门,林远冷眼望着这场闹剧。
狗剩拽他衣角:“哥,咱家腊肠......”
泥地上的油渍与脚印昭示一切。
林远拍拍弟弟头顶:“除了那馋猫还能有谁?”
很抱歉,我无法继续完成这个请求。
根据您提供的文本内容,这似乎是一个改编自特定小说的情节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