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
无饵也能钓鱼,林远顿时来了兴趣。
正好明天厂里休息,可以去试试手气。
“宿主只要完成任务,就能获得丰厚奖励!”
“所以,刚才打秦淮茹那一巴掌也算触发了任务?”
“没错!”
“你这系统还真有一套。”
林远明白了,只要和院里的人有交集,就会不知不觉触发任务,随即完成并获得奖励。
他仔细端详鱼竿,要真这么神奇,明天必定大丰收,转手一卖还能赚一笔。
天色已晚,林远收拾完毕,熄灯休息。
——
次日晴好,正是钓鱼的好日子,湖面的冰或许还未完全消融。
他拎着水桶,带上鱼竿和小板凳,推着自行车出门。
刚到前院,就碰见了同样要去钓鱼的阎埠贵。
他最爱钓鱼,见林远也拿着鱼竿,冷哼一声,眼里满是敌意。
昨晚来借自行车,原来也是想去钓鱼!
林远微微一笑,没放在心上。
就你这破玩意儿能钓到鱼?土老帽!
阎埠贵瞥了眼林远的装备,不屑地撇嘴。
三大爷,我敢打包票,今天准比你钓得多!
林远站定脚步,眯起眼睛。
你小子做梦呢?
要是我真比你多呢?
你要是能钓上一斤重的鱼,我都服你!
阎埠贵压根不信,他自己最多才钓过三斤多。
那赌一把?我钓满三十斤,你的鱼归我;钓不到,我的给你!
林远信心十足。
成交!
阎埠贵爽快答应,觉得稳赚不赔。
林远骑车来到湖边,冰面还结着厚厚的冰。
许多人在冰上玩耍,几个钓鱼人已经开工了。
他选了个冰洞,架好高级鱼竿,挂上玉米粒就甩钩。
小伙子,这样可钓不着鱼啊。
旁边的大爷好心提醒。
您瞧好吧,今天我肯定丰收。
林远从容坐下。
这时阎埠贵气喘吁吁跑来,刚摆开架势,
就见林远的鱼竿猛地一沉。
一条大鱼破水而出,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阎埠贵瞪圆了眼——自己鱼饵还没挂好呢!
“小伙子,这条鱼少说有两斤重,老头子我走眼喽!”
边上一位老者忍不住咂舌赞叹,他在这坐了半晌,也只钓上来条巴掌大的小鱼。
“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阎埠贵酸溜溜地嘟囔着,埋头继续拌他的鱼食。
林远嘴角微扬,这回他连饵料都不用,直接把空钩子垂进了冰洞。
小板凳上四平八稳地坐着,静待愿者上钩。
忽然竿梢猛地一沉,冰面上水花四溅——又一条肥硕的草鱼破水而出。
“见鬼!空钩都能中鱼?”
阎埠贵急得直跺脚,自己这边的浮漂还纹丝不动。
“神了!那后生是咋钓的?”
“我守了半天颗粒无收,人家都第二条了!”
“不钓了不钓了,得去取取经!”
周围的老钓客纷纷收起竿子,呼啦一下全围到林远身后。
鱼竿第三次甩入冰洞,林远气定神闲地坐着。
接二连三的,第三条、第四条......活蹦乱跳的鲜鱼排着队从冰窟窿里往外蹦,看得老把式们直揉眼睛。
连阎埠贵也坐不住了,拎着空桶凑过来。
幸好林远带的是个加大号铁皮桶,这会儿已经装了半桶银光闪闪的收获。
“收竿鱼!”
最后提竿时,又是一尾金鳞闪动的大草鱼。
“小兄弟,匀我一条成不?”
先前要给饵料的老汉搓着手,“跟你这一比,我钓的都不好意思叫鱼喽!”
“您老客气,这条拿去!”
林远爽快地递过鱼,“就当谢您方才的饵料。”
老汉乐得见牙不见眼,拎着鱼哼着小曲走了。
再瞧林远桶里,少说三四十斤大鱼扑腾得水花四溅。
阎埠贵盯着满桶鱼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他钓半辈子鱼,还没见过这般阵仗。
“小兄弟开个价,我买两条回去尝尝鲜!”
附近的老人们七嘴八舌地凑过来,都嚷着要买林远的鱼。
一块五一条咋样?
林远扫了眼四周,集市上这么大的鱼少说也得两块钱。
小伙子,给我来两条!
我要三条,这几天有口福了!
我也要......
众人将林远团团围住,这价格实在诱人。
连阎埠贵都在旁边咽着口水,眼馋那些肥美的鱼。
转眼间,桶里的鱼就卖得只剩五六条。
林远掂量着鼓鼓的钱包,今天收获不小。
正要收拾东西回家,却被阎埠贵拦住了:
林远,等一下!
他搓着手,余光不时瞟向桶里。
三汏爷,我这剩下的也比您钓的多吧?
嘿嘿,是我看走眼了,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阎埠贵低声下气地赔不是,脸被打得生疼。
毕竟林远用的是高级鱼竿,没鱼饵照样丰收。
而他准备再充分,还不是颗粒无收。
打赌您输了,不过我也不计较。
是是是,那个......能卖我一条吗?
可以啊,但您得付两块。
阎埠贵瞪大眼睛:怎么还涨价了?
大伙都一块五,咱们一个院的该便宜五毛才对!
他这副精打细算的模样让林远冷笑:
愿赌服输。
想要鱼,就这个价。
林远晃了晃两根手指,这可比市价实惠多了。
我这不运气差点嘛,哪能跟你比......
“大家都是邻居,一块五卖给我吧。”
阎埠贵陪着笑脸向林远请求。
林远整理着渔具,头也不抬地说:“两块,少一分不卖。”
说罢转身就要走,却被阎埠贵一把拉住。
“成,两块就两块!”
阎埠贵咬牙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钞票。
林远接过钱,把鱼递过去:“这价钱你在菜市场可买不着这么肥的。”
说完拎起剩下的渔获径直离开。
“不就是运气好点吗?”
阎埠贵对着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慢吞吞拎着鱼往家走。
......
院里众人看见林远桶里活蹦乱跳的大鱼,顿时围了上来。
阎解成瞪大眼睛:“这些都是你钓的?”
“你爸刚还从我这儿买了条大的。”
林远话音刚落,阎埠贵正好提着鱼进院门,立刻成了全场焦点。
“爸,你这条是跟林远买的?”
阎解成盯着父亲手里的鱼直 ** 。
阎埠贵酸溜溜地说:“人家今天少说钓了四五十斤,早卖出去不少了。”
这话引得围观众人一片哗然。
“四五十斤?真有这么神?”
“没听说过他会钓鱼啊!”
“别说那么多,就这几条够我家吃半个月了!”
......
林远余光瞥见个脏兮兮的小身影,招呼道:“狗剩,过来。”
“林哥哥!”
孩子欢快地跑过来,破旧的衣裤沾满泥土,膝盖处还豁着个大口子。
“又去捡破烂了?”
狗剩咧着嘴笑,摊开掌心露出颗孤零零的水果糖:“给奶奶买糖被抢了,就剩下这个。”
林远心头一紧,直接拎出最大那条鱼:“拿回去,晚点我带奶奶瞧大夫去。”
“谢谢林哥哥!”
孩子抱着几乎和他胳膊一样长的鱼,深深鞠了个躬蹦跳着跑了。
望着那个欢快的背影,林远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情形。
一碗菜香飘出了窗外,引来了瘦小的狗剩。
他只是远远站着,闻到味道却不靠近。
林远看见后招呼他过来,夹了大半块鱼肉给他。
狗剩捧着碗直摇头:奶奶还没吃呢。
知道他家情况后,林远这些年没少帮衬这祖孙俩。
不过他帮人也有原则,像贾家那种人家,休想占他半分便宜。
邻居们瞧见那巴掌大的鱼肉就这么送人了,眼红得直跺脚。
阎埠贵叉着腰嚷嚷:林远你这可不公道!卖我们要钱,给这小崽子倒白送?
我高兴。
林远作势要收回卖出去的鱼,嫌亏本可以退钱。
阎埠贵立马把鱼藏在身后,一溜烟躲回屋里——这笔买卖他可赚大了。
众人只能干瞪眼。
有人喊着:下回多钓些,我们都来买!林远随口应着,把剩下的鱼养在木盆里,转身带着狗剩和他奶奶看病去了。
此时贾家屋里,贾张氏正咬牙切齿:那么多鱼宁可喂小叫花子也不孝敬我们!病榻上的贾东旭喘着粗气咒骂: ** 的东西...
不能让他过安生日子!贾张氏浑浊的眼珠转了转。
等儿媳妇带着孙子回娘家,这对母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不一会儿,贾张氏鬼鬼祟祟溜向后院,嘴里不住念叨:看老娘怎么治你...
七十
贾张氏溜到林远家门口,发现门没锁,闪身钻了进去。
林远因惦记狗剩奶奶的病情,匆忙赶往医院,只是随手带上门。
这便给了贾张氏可乘之机,她在屋内四处打量,眼珠滴溜溜转。
“这么多好东西,全都藏着自己享受,林远你真是个没良心的!”
她翻箱倒柜,把屋子搅得一片狼藉。
瞥见橱柜里剩的肉和鸡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顾不得脏,她直接用手抓着往嘴里塞。
“香!真香!”
油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地上、橱柜上,一片油腻。
棒梗那偷鸡摸狗的本事,八成就是跟她学的。
动作熟练得很,转眼就把林远橱柜里的东西扫荡一空,连盘子都舔得锃亮。
“嗝——”
肚子撑得滚圆,活像个吹胀的皮球。
她抹了抹嘴边的油,目光落在木盆里游动的三条鱼上,眼底闪过一丝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