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的骚扰如同一场小风波,很快便在青禾村的日常里平息下去。王虎见刘三没占到便宜,自己也不敢再轻易露面,只是偶尔会在村头远远地打量云清灵的院子,眼神里藏着不甘,却始终没再敢上前挑衅。
云清灵没有被这场小插曲打乱节奏,反而更加坚定了“低调赚钱、快速攒资本”的想法。她知道,只有手里的钱财足够多,才能在这个乱世里拥有更多选择权,无论是继续留在村里,还是远走他乡,都能更有底气。
接下来的日子,云清灵彻底进入了“农耕+手工”的双线模式。白天,她带着改良后的锄头和简易播种器下地干活,弯曲的锄头柄让她不用再弯腰弓背,节省了大半力气;竹筒做的播种器则让种子撒得均匀,出苗率比往年高了不少。路过的村民见她种地又快又省力,都忍不住凑过来打听:“清灵小子,你这锄头和竹筒是啥新奇玩意儿?看着真好用!”
云清灵总是笑着打哈哈:“就是瞎琢磨出来的,自己用着顺手罢了,不值当效仿。”她刻意淡化改良农具的优势,生怕太过引人注目。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几家相熟的农户软磨硬泡,想让她帮忙也做一套。云清灵推脱不过,便象征性地收了几个铜板的工本费,帮着做了两三套,还特意叮嘱他们:“这东西只是省点劲,可别外传,免得被人说我瞎显摆。”
农户们得了好用的农具,自然满口答应,还私下里帮她保守秘密。云清灵的田地在她的精心打理下,长势喜人,绿油油的禾苗比周围地里的高出一截,一看就是丰收的架势。她心里踏实了不少,温饱问题算是彻底解决了,接下来便可以专心扑在手工编织上。
农闲时分,云清灵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编织草帽和草席上。她的手艺越来越娴熟,手指在麦秆间灵活穿梭,原本粗糙的麦秆在她手里仿佛有了生命,很快就变成了一顶顶样式精致、纹路细密的草帽,一张张平整光滑、透气性极佳的草席。
为了提高效率,她还琢磨出了不少小技巧。比如,将麦秆按粗细分类,粗的用来做草席的经纬线,结实耐用;细的用来编草帽的帽檐,精致美观。她还在草帽边缘加了一圈细细的麦秆流苏,不仅增加了美观度,还能起到遮阳挡雨的效果;草席则被她编织成不同尺寸,大的铺床,小的可以卷起来随身携带,方便赶路或在田间休息时使用。
编织的过程虽然繁琐,但对云清灵来说,却是一种难得的放松。夜深人静时,她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坐在窗边编织,油灯的光晕笼罩着她,指尖的麦秆散发着淡淡的麦香。这种专注的时光让她暂时忘却了女扮男装的焦虑,也忘却了对未来的迷茫,只沉浸在编织的经纬世界里。
随着手艺的精进,她编织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以前编一顶草帽需要大半天时间,现在一个时辰就能完成;一张草席也从原来的两天缩短到一天。她不再满足于只编基础款,还尝试着在草帽上编织简单的花纹,比如梅花、竹叶,虽然只是简单的勾勒,却让草帽显得格外别致,比市面上那些千篇一律的粗制草帽受欢迎多了。
每次赶集,云清灵都会提前一天晚上把编织好的草帽和草席整理好,第二天天不亮就背着担子出发。她依然选择在集市角落摆摊,可酒香不怕巷子深,她的手工制品因为精致耐用,渐渐积累了不少回头客。
“清灵小哥,再给我来两顶带花纹的草帽!”上次买过草帽的妇人又来了,这次还带来了几个邻居,“我家那口子说戴着舒服,遮阳效果也好,让我多买几顶给家里人用。”
“好嘞,婶子您稍等!”云清灵连忙应声,手脚麻利地拿出早已备好的草帽。经过这几个月的历练,她的“少年”扮演越来越自然,说话的语气、做事的神态,都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爽朗,再也不像刚穿越时那样拘谨。
除了散户,还有镇上的小商贩主动找上门来。有个在集市上卖杂货的张老板,几次来买她的草帽草席后,直接提出要批量进货:“清灵小哥,你这东西质量好,卖得快。以后你编好的,都先给我留着,我按四个铜板一顶草帽、二十个铜板一张草席收,怎么样?比你零售还划算些。”
云清灵心里算了一笔账:零售时草帽五个铜板一顶,草席二十五个铜板一张,但需要自己花时间摆摊,还得担心遇到熟人。批量卖给张老板,虽然单个利润少了点,但省了时间和精力,还能稳定出货,更符合她“低调赚钱”的原则。她当即答应下来:“张老板,没问题!我每个月给您留三十顶草帽、八张草席,您按时来取就行。”
有了固定的出货渠道,云清灵的收入变得稳定起来。每个月除了卖给张老板的货,她还会留一部分在赶集时零售,加上地里的收成,攒下的铜板越来越多。床底下的木盒子被铜板填得满满当当,每次打开都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那是让她最安心的声音。
攒够了第一笔钱,云清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善生活。她先去镇上的杂货铺买了十斤粗盐,以前原主家里总是缺盐,饭菜寡淡无味,长期缺盐还让身体没力气。现在有了足够的盐,她的饭菜终于有了滋味,干活也更有劲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