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棘安慰了一下看起来同样很紧张的杨煜,“别担心,压力都在我这呢。”
“你俩都别担心,没演好就卡了再来一条,我也没那么苛刻要求一条过啊!别在那说悄悄话了。”毛导拿着喇叭坐在摄像机边上对着他们喊。
边上的工作人员都掩嘴笑了。
苏棘连忙提着衣服拉着杨煜过去了。
“第43镜,第一次,action。”
“我送你的剑穗呢?”温清汝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黑衣女子,魏宴面无表情淡淡道,“丢了。”
“丢在哪里了?”
魏宴皱眉,“温清汝,你何时如此关心我的事情了?”
“怎么,我才说了一句就这样了?是因为把剑穗丢在扬家了吗?”温清汝亮出了挂在手上的剑穗,一串红色的剑穗里还串了一束雪白的槐花,上面还沾了星星点点的红色,眼眶微红,“魏宴,你怎么能....对孩子都下手呢?知道外面现在都如何议论你吗?说魏宴这个女魔头,嗜血成性,先前你惩治恶人,他们什么都不说,只会拍手称赞,可你现在杀了无辜的妇人和孩子,你比扬家的人更可恶!”
魏宴紧紧捏住手里的杯子,最后用力地抬起杯子砸在桌子上,“够了!外人不知你我有来往,我做的事不会牵连到你身上,你只顾继续做你的神医,做你的大善人!”
温清汝狠狠地把剑穗甩在了地上,“连一句不是你杀的都不愿说,真是...枉费我这么多年看错你了....”
“说了有用吗?神医不是已经认为是我做的吗?我是女魔头,我嗜血成性,都是我做的,你要是想第一个做出头的侠士就现在杀了我啊,给你的功德簿再加一笔。”
魏宴毫无感情的一字一句砸了过来,温清汝止不住手都在颤抖,“魏宴,你......”
“怎么,戳着神医了?被我说中了?也是,神医除了会救人,也不过如此。”魏宴扬起一边的嘴角,嘲弄着看他恼羞成怒地抽出佩剑,指着她的剑尖都在上下抖动,魏宴看着剑尖出神,换成平时,她一定会狠狠地嘲笑他连剑都拿不稳。
可是此刻她抬眸看向温清汝的眼神都是冰冷的。
魏宴不断地刺激、激怒他,直到温清汝的剑尖扎进她的肩膀,两个人都愣了。
他以为她会躲,她以为他不会刺。
“温清汝,要我帮你吗?”魏宴垂眸看向自己肩膀上的剑,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来,银色的剑锋上沾着血珠,过了许久才抬眸看向面前的温清汝,伸手捏住了剑。
她的眼眶通红,用力得手上青筋毕露,房间里清晰地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表情仍未变,只是眼神比先前更加冰冷。
温清汝松开手,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转身道,“念先前救我一命,扬州的百姓现在都痛恨你也害怕你,想活命就低调行事。”
说完便走得毫无留恋。
剩下屋里的魏宴,低头看着自己划破的手掌和衣服,嗤笑了一声,她早已料想到会声名狼藉,但是她居然妄想温清汝来找她,会是想要站在她这边,相信她,而不是站在她的对立面。
期望破灭,也嘲弄自己的天真,脱下衣服的魏宴腹部缠着厚厚的纱布,早已鲜血淋漓。
全程最激动的大抵就是毛导了,杨煜拿出剑穗的时候,毛导捏着拳头,“来点眼泪,再红一点,表情再难以置信一点,欸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