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给我解释清楚。”撂下这句话苏衡把手里的文件交给丁无嗟。
丁无嗟顺手翻了两页,神色不动,对黎青珩道:“去给你师父上个坟吧。”
“现在?你疯了?”黎青珩看丁无嗟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神经病。
丁无嗟伸出一根食指支着太阳穴,不咸不淡道:“听不出来我是在支开你吗?”
“你凭什么支开我?”
丁无嗟:“小孩子家家不要总问凭什么。”
钱汀隔着屏幕道:“有你不能听的呗,比如知道就会死。不过既然能当着你的面说,大概是有什么你接受不了的事。”
“你还是快走吧。”猜到了什么的钱汀劝道:“是为你好。”
黎青珩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他看向丁无嗟,又看向钱汀,虽然丁无嗟知道的更为完整,但他判断钱汀更容易松口。
“告诉我才是为我好!”他坚定道。
“人人都有好奇心,但要为自己的好奇心负责,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猜测。”
“我愿意。”黎青珩迫不及待道。
钱汀:“大概是你师父被白鸽设计死吧。”
“当然也有可能真的是意外,”她笑了笑,“毕竟意外无处不在。”
黎青珩迅速扭头盯着丁无嗟,向他寻求答案。
丁无嗟摇头道:“听她诓你,她瞎猜的,不准。”
黎青珩放松下来,“那你说去给我师父上坟?”
“能把你拉扯到现在不容易。”丁无嗟叹口气像是很惋惜的样子。
他扬扬手里的资料,“全是你工作中出的岔子,苏衡来提醒我你靠不住。”
黎青珩气不过要去找苏衡的麻烦,被丁无嗟叫住,“他忙着呢,你先去帮他忙,私人恩怨之后再说。”
“好。”虽然不服气,但黎青珩毕竟不是小孩子了。
“我说错了吗?”他走后一阵钱汀问。
丁无嗟叹口气,将资料翻开到那一页,“没错,资料里说张墓的死有疑点,他算是我的长辈,和李听遥一样是后勤人员,他们都死了…怎么看都不是意外。”
钱汀怔怔想起,“原来是叫李听遥啊。”
“你们干的?”她转头问梦魔。
“……”
“沉默就是回答啊。”钱汀叹口气。
“你这让我怎么相信你们没有坏心思?”丁无嗟不悦问。
“如果你们愿意戴上限制器,我们和你们也不是不能和平相处,可你们这么做,只要上面的人有一点坏心思,整个国家都是瓮中之鳖。”
钱汀吐槽道:“这个国家还真是容易被人掌握在手里。”
“你别小看隶属于官方的军队啊。”丁无嗟提醒道。
“唉,”钱汀叹口气,有些疲惫,事实证明,再深思熟虑过的计策都会有自己的弊端,只是当时的他们满心激动,认为一切都可以轻易摆平。
“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趁现在把它嘴里的东西都撬出来,之后再要审问就麻烦多了。”丁无嗟道。
看着钱汀诧异的神色,丁无嗟扶额道:“你以为管理局是我家后花园啊,想干什么干什么。”
“有林怀幽在的管理局不就是吗,这么说好像有点难听,但也差不多吧。”
丁无嗟:“别看他现在这样子,其实他也多受制衡,否则白鸽的计划早就成功了,那个傻逼。”
到现在他还要骂上林怀幽一句。
“国家上层决议不是某个人的一言堂,各种事情都要多方妥协……”
钱汀:“现在看来最好的方法也是最坏的方法,如果是一路打过来,根本不用纠结这些事。”
“那样对普通人的伤害最小。”丁无嗟道。
当时做那个选择,他们又何尝没有深思熟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