骟是不可能真骟的,只能过过嘴瘾这样。
岑林看着桌上的双人照,随口问道:“你老婆呢。”
余笑愣了一下:“等等,你突然说这么正经的词我还有点不习惯。”
岑林:“?”
余笑:“一般情况下,你不是都说你姘头或者你相好吗?”
岑林:“你家糟老头子呢?”
余笑:“在化妆。”
岑林:“让他给我也画一个,我装病去吓吓钱汀。”
余笑嘶了一声,“我装比较有说服力吧,你不是本来就是神经病,还用装?”
“话说阿汀咋着你了还吓她?”
岑林面无表情:“她总是拿那些傻逼任务对象恶心我。”
闻言余笑的表情也一下子扭曲起来,一看就也是受害者。
钱汀做任务主打一个我被恶心到了你们也不能幸免,在傻白甜的搭档面前要保持形象不能吐槽,就只能去嚯嚯其他人。
尤其是时间流速不一样,她可能好几个月才遇到一次恶心事,但在这两人的视角里,那发的叫一个勤。
她也不是没有给丁无嗟发,只是丁无嗟作为家庭伦理剧爱好者,一向把那些内容当搞笑剧看,所以也不像两人怨念那么大。
要不是钱汀说,他甚至都没意识到时间流速这个东西。
不过钱汀说是待了那么久,实际上也有躲懒的时候,在外面躲个几天里面也过去很久了。
纸作为代班系统那叫一个兢兢业业,天知道他最开始只是随口一问钱汀需不需要帮忙。
钱汀被叫起床的时候是抗拒的,只不过被纸一句还想不想通关给强行开机,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撒娇道:“困,再睡一会儿。”
纸看了她好一会儿,伸出自己罪恶的双手……给她拉好被子,“起来记得找我。”
钱汀艰难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含糊道:“不是三点多才睡,起那么早干什么。”
李如奕揉揉脑袋,“因为要闯关。”
钱汀翻个身抗拒道:“让它来索我命吧,我不管,我要睡觉。”
哈亚也迷迷糊糊探出脑袋:“你们没课吗?”
钱汀一个激灵,掏出手机看课表,眼神都是虚的。
看的李如奕满脸问号,上课比闯关重要?这不是不上课就会死的关卡吧?
揉揉眼睛,钱汀坐起来:“被吓清醒了。”
“走,去蹲丁哥。”
李如奕提醒道:“洗漱。”
钱汀打个哈欠,“差点忘了。”
哈亚:“我再睡一会儿。”
钱汀:“睡不死你。”
哈亚:“你自己要睡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说法。”
“我双标。”钱汀秒答。
*
“哥。”
蹲守的第三十五分钟,三人等到了丁无嗟。
宿管阿姨锐利的目光扫来,钱汀呼吸一滞,强行改口道:“姐。”
丁无嗟:“………姐姐在这呢。”
四人出了门,沟通着昨晚发生的事。
丁无嗟趁钱汀买早饭的功夫问纸:“你,”他上下打量纸一番,“真这么高啊?”
纸目光冰凉:“闭嘴。”
丁无嗟没有闭嘴的意思,他根本不受威胁,“虽然长的还可以,但只有这么高就算了,你还用这个身高出来晃。”
李如奕好奇问:“你歧视矮子?”
丁无嗟摆手道:“不,如果不是他在追我妹,谁管他多高啊。”
纸笑的温和,但丁无嗟莫名感受到了杀意,“你以为我想吗?”
李如奕也道:“我可以作证,是钱汀让他变成这样的。”
曾经因为身高问题威胁钱汀要锯腿的某人,现在只能呕血变成他最嫌弃的样子,这还不是因为她喜欢。
而是:“看他那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就不爽。”
正好回来的钱汀顺口道。
纸:“就不能让我展现一下自己?”
钱汀:“不想看。”
“嘶,”丁无嗟深吸口气,问纸:“这你不抽她?”
纸好似单纯发问:“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爱人的吗?”
“她只是说话有点难听,我又不是不能接受,抽她做什么。”
丁无嗟采访钱汀:“什么感觉?”
钱汀:“一言难尽。”
吃过早饭,昨晚的事也在小范围内传开了,听人说死的是话剧社的主演,四人当即决定前往话剧社活动室。
他们到的时候,话剧社许多人被校长叫去问话,只留下了几个小角色。
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女生推门走进来。
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她奇怪道:“你们是谁?”
李如奕上前沟通,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并说明四人的来意。
“你们真是校长委托的?”
李如奕面色不改点头道:“当然,校长认为在他面前可能不好说话,特意让我们来问。”
女孩很轻易相信了她的说辞,乖巧的将一切和盘托出,“她是女主角,性格比较强势,但人很好。”
钱汀目光扫过周围其他人,最终垂眸看着地面。
“可能因为我是后来加入的,他们对我很好,格外照顾我,她还记住了我喜欢喝什么,我很喜欢她。”
“虽然有时候她的说话方式会让人感到不舒服,但我知道她是无意的。”
钱汀适时抬眼,问道:“她有和什么人结仇吗?”
“没有啊,她又漂亮又能干,演技也好,待人处事也没的说,怎么会跟人结仇呢。”
“如果你们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死,是因为我们最近在排的一场话剧。”
“你们听说过猴爪吗,那是一个邪恶的爪子,它会实现拥有者的三个愿望,但是是以很邪恶的方式。”
“我知道她许了什么愿望。”
“可以告诉我们吗?”李如奕问。
“可以啊,“女孩面上没有一丝悲伤,“她想出名。”
丁无嗟捋了一下逻辑,“死的轰轰烈烈也算出名。”
“这么诡异的死法,想不出名也难。”钱汀也道。
“你说她对你很好,可她现在出事了你一点也不难过吗?”李如奕皱眉问。
女孩用懵懂的眼神看她,“可是我一点都不意外啊。”
丁无嗟道:“她从楼上掉下来,尸体却像是被利刃切割过一样,成了一个个肉块。”
女孩不为所动:“这就是代价,她许愿的时候就该想到,没什么意外的。”
“猴爪是你带来的吗?”李如奕脑中灵光一现问道。
女孩摇头说:“是老师带来的。”
“我想要爸妈拥有很多很多的钱,哪怕是我死掉的赔偿金也可以。”
她的语气有些悲伤:“但是老师不让我们触碰猴爪,我猜她是演戏的时候摸到的。”
旁边人诡异的目光让几人不能忽视,丁无嗟扭头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人将丁无嗟拉出去,指指女孩小声道:“她脑子有问题,说的话你们最好别信。”
丁无嗟来了点兴趣,追问道:“脑子有问题?怎么说?”
男人着急道:“你听她那话还听不出来吗,人都死了,她一点也不伤心,我怀疑人就是她杀的!”
“她们之间有矛盾?”丁无嗟问。
“这里就没人能看的惯她。”男人语含嫌弃,“只有她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