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三十二年的初春,寒意未消,但忍界的战火却已灼热得令人窒息。战局如同巨大的绞肉机,吞噬着无数忍者的生命。而在这片血色背景板上,“木叶白色凶刃”的名号,已不再是新星或尖刀,而是逐渐演变成一种象征着绝对力量与死亡的低沉雷鸣。
源的剑道,在这一年发生了微妙而深刻的变化。
随着实力臻至精英上忍的顶峰,内力浩瀚如海(虽未质变),肉身锤炼得堪比金刚,加之“魔改·鬼影步”带来的近乎无解的保命能力,他看待战斗的方式已然不同。曾经为了应对各种复杂情况而开发的“鬼影闪”、“凤舞六幻”乃至“拔刀斩·环断”,在面对绝大多数敌人时,都显得……有些过于“精致”了。
“技巧,是弱者用来弥补差距的桥梁。”
“而当力量差距大到一定程度时,桥梁本身,便成了多余。”
源悟通了这一点。他的剑,开始回归最原始、最纯粹的本质——力量与速度。
他不再追求招式的华丽与诡变,而是将磅礴的内力以一种更加凝练、更加沉重的方式,灌注于“鲨齿”那宽厚而狰狞的剑身之中。挥剑时,不再有惊天动地的剑气纵横(除非必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纯粹的势!
一次,在川之国边境,一支由十余名岩隐中忍、三名特别上忍组成的精锐侦察部队,与源的第七班(依旧是那两位路人队友,如今也已晋升中忍,负责警戒和情报处理)遭遇。
岩隐们训练有素,立刻结阵,土遁·土流壁升起,忍具如雨点般射来,试图以人数和防御压制。
面对这足以让普通上忍都感到棘手的阵势,源只是微微抬眼,右手随意地搭上了“鲨齿”的剑柄。
没有喊出招式名,没有诡异的步法,甚至没有明显的查克拉(内力)爆发。
他只是简单地,向前踏出一步,同时,挥剑。
动作朴实无华,如同农夫挥动锄头。
然而,就在“鲨齿”挥出的瞬间,一股无形的、沉重如山的剑压轰然降临!空气仿佛变得粘稠,呼啸而来的忍具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气墙,纷纷偏离方向或无力坠落。
下一刻,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土流壁,连同其后严阵以待的岩隐忍者,如同被无形的巨兽碾过!
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土流壁分崩离析,化作漫天尘埃。而墙壁后的岩隐们,连惨叫都未能发出完整一声,便在那恐怖的剑压之下,筋骨断折,内脏碎裂,如同被拍死的苍蝇般,倒飞出去,再无生机!
一剑之下,小队全灭!
源缓缓收剑,甚至没有多看那些尸体一眼。对他而言,这并非战斗,只是……清扫。就像随手拂去衣角的灰尘。
“队…队长…”健一咽了口唾沫,看着那片狼藉,声音有些发颤。即使并肩作战多年,他依然无法适应源这种举手投足间带来的、近乎蛮横的毁灭力。
良太更是脸色发白,默默开始处理现场痕迹。
源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带丝毫波澜:“收拾一下,继续任务。”
这便是他如今的战斗方式。平A即无敌。
寻常的中忍、特别上忍,在他面前与蝼蚁无异,连让他动用“技能”的资格都没有。仅仅是最普通、最直接的挥剑,附着那凝练到极致的内力与超越常理的肉体力量,便能形成碾压式的毁灭效果。他将这种战斗方式,称为——“重岳”,意为剑出如山岳倾覆,以绝对的力量碾碎一切花巧。
只有面对真正的精英上忍,或者某些拥有特殊血继限界、秘术的对手时,他才会视情况使用“鬼影闪”进行精准秒杀,或者用“魔改·鬼影步”规避致命攻击。至于“凤舞六幻”和“拔刀斩”,更多是用来应对被大量杂兵包围或需要大范围清场的特殊情况。
这种纯粹以力压人的霸道风格,结合他神出鬼没的潜行与保命能力,使得“木叶白色凶刃”的恐怖传说在敌对国家中愈演愈烈。敌人开始畏惧那一道沉默的白色身影,畏惧那柄看似笨重、却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威的怪异大剑。他的凶名,甚至在某些层面,开始掩盖“木叶白牙”那迅捷如光、一击必杀的传统威慑。
在木叶内部,源的声望与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他参与的高层会议级别更高,接触到核心机密更多,甚至在某些战略决策上,三代火影也会开始询问他的意见。他不再仅仅是执行任务的利刃,开始真正步入影响木叶决策的权力圈子边缘。
力量的绝对优势,带来了心态上的彻底放松。
行走在木叶的街道上,感受着村民和低级忍者投来的敬畏目光,源的心中古井无波。他偶尔会去居酒屋小酌,听着人们谈论前线的战事,谈论“白色凶刃”的又一次骇人战绩,嘴角或许会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权力?正在逐步攫取。
名声?已然响彻忍界。
实力?除非传说中的那几位复活,否则……呵。
那么,是时候将一些“人生计划”,提上日程了。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建筑,望向了那座象征着木叶医疗巅峰的医院,或者……某个金发身影可能出现的赌场方向。
任督二脉,依旧是个麻烦。但,似乎也没那么急了。
有了这身实力和地位,很多事情,可以换个方式,更直接地去……争取了。
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为他接下来的行动,敲响了启程的钟声。战争的阴霾依旧浓重,但这柄已然成型的“凶刃”,却开始规划起战火之外,属于他自己的“征服”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