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这么算了!”卡尔文森强行压下几乎要沸腾的杀意和挫败感,眼神重新凝聚起毒蛇般的阴冷光芒。
他需要一个答案!他需要知道真相!他更需要挽回颜面!
他再次按下通讯器,声音冰冷刺骨:“让‘鬼蝠’和‘地听’立刻滚来见我!马上!”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无声滑开,走进来两个人,与之前磐石等人的风格截然不同。
‘鬼蝠’身形高瘦佝偻,像一只巨大的蝙蝠。
身披一件仿佛能吸收光线的纯黑斗篷,兜帽下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阴影和两点幽绿色的、如同磷火般的微弱光芒。
他走路无声无息,仿佛飘在地毯上,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死寂与窥探感。
他是组织内最顶尖的追踪者与潜行者,尤其擅长在复杂环境中无声渗透和锁定目标,感知力极其敏锐。
‘地听’一个身材敦实、面容憨厚如同老农的中年男人,穿着不起眼的粗布衣服。
他进来后只是沉默地站着,双手自然下垂,眼神有些木讷。
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耳朵比常人大上一圈,耳廓微微颤动,仿佛在接收着常人听不见的声波。
他是“地听”,精通地脉感应、声波探测和情报分析,能从最微弱的震动和声音中还原场景、追踪痕迹,是顶尖的“情报挖掘机”。
“副会长大人。”两人同时躬身,声音一个嘶哑飘忽,一个低沉浑厚。
卡尔文森锐利的目光扫过两人,指着光屏上苍狼三人最后消失的位置标记和那刺眼的“天罚”记录,声音如同淬了冰。
“看到这些了吗?磐石、魅影、毒刺,没了!被大夏的天罚蒸发了!而苍狼、孤影、毒蛇这三个废物,在华山失联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命令:“你们的任务:潜入大夏,去华山!给我找到那三个废物!活的最好!
死的也要把尸体和脑子里的情报给我带回来!我要知道磐石小队行动的全过程!
他们是怎么暴露的!天罚为什么会降临!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同时,”卡尔文森眼中杀机一闪。
“如果发现是那三个废物背叛组织,导致磐石他们暴露…就地格杀!清理门户!
如果他们还活着,只是被困或躲藏…评估情况,能带回来就带回来,带不回来,也要确保他们永远闭嘴,不能落入大夏手中!明白吗?”
“明白!”鬼蝠的兜帽阴影下,幽绿光芒似乎闪烁了一下,地听则沉稳地点了点头。
“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卡尔文森的声音带着最后的警告,“动用你们所有的本事,避开大夏的监控和修管部的爪牙,尤其是…避开那该死的‘天罚’!我要情报!要真相!别再让我失望!”
“是!”两人领命,如同两道融入黑暗的影子,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间弥漫着暴怒与血腥味的办公室。
卡尔文森独自留在房间,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雨林,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明灭不定。
他派出了最擅长追踪和情报刺探的组合,这几乎是他手上仅剩的、适合执行此类任务的顶尖好手。
如果连“鬼蝠”和“地听”都铩羽而归,或者同样被那恐怖的天光抹去……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将满腔的怒火和不安,再次狠狠砸向那张饱经摧残的红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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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滨江别墅,笼罩在一片近乎凝滞的寂静中。
时间仿佛在林玄闭关的书房门外放缓了脚步。
自从还原了【雪中悍刀行】原着后,当林玄真正开始着手将其转化为符合此世需求的剧本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滞涩感缠绕住了他。
并非才思枯竭,筑基期的神识让他思维敏捷远超常人,问题在于……空虚。
这种空虚感在最初沉浸于还原原着时被压制着,但当需要原创、需要精雕细琢,它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别墅太大了,空旷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没有了林清霞练剑的破空声,没有了袁婕莹憋气运功的可爱闷哼,没有了刘一霏优雅腾挪的身影和偶尔成功的雀跃欢呼,没有了曾丽带着书卷气的“学术探讨”,甚至连林倩周末归来时的叽叽喳喳都显得短暂而珍贵。
更致命的是,他那经过筑基淬炼、远超常人的旺盛精力,在这日复一日的枯坐与脑力劳动中,无处安放,越积越多。
炼气期时还能靠“女F4”轮流“消耗”,如今筑基成功,精力更是如同奔腾的江河,在静室中左冲右突,搅得他心神不宁。
创作的专注力被这股无处发泄的精力不断撕扯、削弱。
“呼……”林玄烦躁地关掉光屏,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窗外,夕阳正将花园染成一片暖金色,他起身,骨头关节发出一阵轻微的噼啪声,那是力量充盈却无处释放的征兆。
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花园里,一个矫健的身影正迎着夕阳的余晖,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天山六阳掌。
掌风呼啸,刚猛霸道,将空气都灼烧得微微扭曲,周围的草木似乎都畏惧地低伏,正是冯晨晨。
她依旧穿着那身便于活动的紧身运动背心和战术长裤,汗水早已浸透布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每一次出掌、每一次拧身、每一次踏步,惊心动魄的大雷在背心下剧烈起伏、颤动,形成一种力量与性感交织的、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夕阳的金辉洒在她汗湿的肌肤和起伏的曲线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野性的光晕。
林玄的眼神亮了亮,这股无处安放的精力,似乎瞬间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个……带着致命诱惑力的宣泄口。
他推开静室的门,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楼下的冯晨晨立刻察觉,掌势一收,气息瞬间收敛,警惕地看向二楼阳台。
看到是林玄,紧绷的肩膀才略微放松,但眼神依旧带着职业性的询问。
“冯队,”林玄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沙哑,他走下楼梯,步入花园,“练着呢?”
“嗯,日常训练。”冯晨晨简短回答,用手背抹了把额头的汗珠,这个动作无意间让胸前的弧度更加凸显。
她注意到林玄的眼神似乎比平时更沉,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让她本能感到一丝危险的热度。